* * *壹個* * *
秋天,辣蓼在田野裏綻放,米粒般的花朵緊緊抱在壹起,壹串串,在秋風中生出無限的魅力。
我以前叫它狗尾巴花,我媽叫它麥穗花。
這種花在我的家鄉隨處可見,類似於野草。沒人種,更別說當花養了。而且總是春天發芽,秋天開花結籽。在田埂上,在墻根下,到處都是它粉紅、玫瑰、芙蓉紫般美麗的身影。
知道它有壹個優雅的名字,偶然在網上看到,沒想到是詩人筆下的寵兒。
“秋浪紅水紅,夕陽照綠岸。”這是白居易的《素淡的何首烏》;“幾個水蓼醉在清秋”是陸遊筆下奔放的水蓼;“燕子頭紅月亮紅,武夷巷口青煙。”這是納蘭性德《江南夢》中的淡紅色蓼。據我媽說,辣蓼曬幹了可以驅蚊。小時候,辣蓼是夏天在床頭散發出淡淡草木清香的滅蚊草。
“鐘芳會獨享,不會和桃李混在壹起。”如果說玫瑰的嫵媚,花在彼岸的浪漫,荷花的清幽,蘭花的飄逸,水仙花的靜謐給人壹場視覺盛宴,那麽在辣蓼荒涼的雜草中盛開的壹束束旗狀的花朵則給人壹場精神盛宴。它的高傲,它的欲望,它的堅韌,它的隱忍,展現了生命的光輝。
虎杖讓我想起了身邊的很多人,比如家鄉淳樸卻堅強的鄉親們。
他們的生活中沒有太多奢望。土地是他們生命的守望,莊稼是他們生命的溫暖。孩子是人生有苦有痛時的良藥;孩子在城裏打工累了,就會覺得委屈,搬到城裏,小聲說話,小心翼翼地走路,為孩子打理柴米油鹽醬醋茶,卻經常回到沒有暖氣空調的家裏,過著小本經營的生活。他們經常被詩人以父母的名義寫進詩裏來歌頌他們。但是寫在詩裏呢?不寫所有的詩怎麽樣?他們從未想到會受到表揚。他們只是需要像虎杖枝頭上的花壹樣瑣碎而幸福的生活。
很多人在虎杖面前都是卑微的。他們壹手舉著欲望的大旗,壹手舉著失意的賬單在吶喊。他們以為在城市喝了幾年自來水,靈魂就比別人高尚很多。他們總是渴望比別人高,想要和天氣競爭,所以生活總是很累很無奈。
沒有過度的欲望,就不會有過度的孤獨;沒有浮華的追求,就沒有焦慮的靈魂。當人們也做何首烏花、草、花時,開得平平淡淡;她和辣蓼壹樣,不嬌不妖,壹直過著平凡瑣碎的生活。其實人生就像何首烏壹樣。越覺得自己平凡,就越踏實,越快樂。
* * *兩個* * *
記得那次看畫展,朋友在場,朋友的畫也在展出,我就很認真地看著,無法欣賞。
朋友把他老師的畫指給我看,我說,妳很像他的風格。其實我朋友的筆法是支離破碎的,沒有條理的或者根本沒有條理的。
看到壹張工筆秋圖,說,這個不錯,我喜歡這張。因為上述玉米的果穗是金黃色的,顆粒不完整,俗稱盲玉米,授粉時沒有被足夠的花粉充分拍照。很真實,很精致。畫的壹角還有壹簇水蓼。我說,這是什麽花?朋友說我不知道,但是在農村總能看到。說實話,這位朋友不研究我的散文。他不明白我很喜歡虎杖。與另壹個朋友相比,那個人能背誦我的文章。
美麗的花,水國和秋天,試圖解決各種憂慮...會背文章的朋友以為我的詩會唱,其實就是這樣。我會唱自己的詩,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作曲。請教專家。他們說創作壹首歌需要500元。我已經計算過了,它不值這個錢。
還說辣蓼,這種植物小時候,能長到壹米多高還不明顯。因為它們的葉柄像水桶,我們家孩子經常把幼苗拔起做成水桶放在嘴角叼著,有時候我們要做四五個。
那時候我不懂賞花,包括古典韻味的野草花。我只知道搓很多粉色的尖刺得到黑色的種子,然後舉起壹只胳膊扔出去。在接下來的壹年裏,它被指定為茂盛的紅蓼。
但是,我不記得我把虎杖種子撒在哪裏了,不是因為我忘了,而是因為我當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