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筆記本,看到最近壹年的幾首拙劣的詩和笨拙的文字,不禁浮想聯翩。最後,我想寫點東西整理壹下我前半生對詩歌的情緣。
我想我喜歡詩歌。
我的詩歌啟蒙應該是在小學之前。最早是姑姑拿著8k的唐詩百首抄,教我讀“漫無邊際草過平原,隨四季來來去去”。好像開始有點感興趣了。我爺爺教我《看割麥》,深情地告訴我“聽他說什麽都難過”,大概是因為白居易前半生住在蘇仙。我最早接觸的詩歌都是白居易的。
從小學到初中,我學了很多詩,比如《我在這春光明媚的早晨輕醒》《每粒都是辛苦的》《壹葉扁舟,壹襲竹襖》《醉眼看劍》《舊路西風瘦馬》。我感覺自己更像是被灌進去的,甚至可能為好學生的驕傲找到支撐,這樣就可以背很多,應付考試中涉及的詩詞應試套路。但我壹直談不上喜不喜歡。
如果說我很喜歡,或者說對我有影響,那應該只是諸葛亮的“誰先做夢,我就知道壹輩子。”草堂春眠好,窗外日暮”和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兩句詩。如果不是看了這兩首詩,我的前半生應該過得比較勵誌。就像小說壹樣,如果把《平凡的世界》和《奮鬥》兩部小說的閱讀順序對調,我應該不會有後悔上大學離開家鄉的想法。
到了高中,課本外的詩詞就更多了。那時,我的大表哥訂閱了壹本叫散文詩的雜誌。可惜,直到現在,我也沒能穿透這類詩歌朦朧的面紗,真的無法理解。至於北島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和“告訴妳吧,這個世界,我不相信對方”,我可以理解,但他們可能缺少了他們天真的疑惑,深深的困惑和硬度(我用的是硬度,但我覺得他們的憤怒和我們現在相比是真的憤怒,所以不要過度聯想某個萌)。至於國外,我看過,但總覺得不是我知道的詩。它屬於羅曼·雪萊·拜倫,我可能把它翻了。但今天,我只記得聶魯達的那句話,“當絢爛的樹葉飄落時,生命的脈絡歷歷在目。”我們不確定是不是聶魯達。
高中生對宋詞最感興趣,明清小說裏的歌詞、歌曲都會抄在筆記本上。也許真的如胡適所說,歌詞和歌曲讀起來更流暢,更有節奏,更有感覺。蘇信的詞,柳永的和李煜的,易安的看得最多,應該還有朱的,因為名字和壹代年輕人的偶像很像,還有印象。至於歌詞,應該是《紅樓夢》裏居多,《西廂記》裏也有壹點。其他的,好像都是壹些所謂的禁書。妳為什麽對這些豐富的詞匯感興趣?我真的不知道。或許也是在“好好學習,不談戀愛”的校訓中,探尋古人“雪夜閉門讀禁書”的叛逆與人性
我在大學的時候,主要精力是玩,不是學習。看課外書大多是這個想法那個想法,好像真的沒讀過什麽詩。別提了。記得收到壹篇《如夢》《帳外冷月沙洲,帳內孤酒》,被時間罵了壹頓。
我真的愛上了詩歌,試著寫點東西,是在我參加工作之後。大概有兩個原因。
首先,我遇到了石梁。姓梁的,是我心目中的大師,經史子集,百家爭鳴。室友生活不久,梁師傅燭光下談心,給我講解了“科學是個偽命題”“歷史是必然還是偶然”“白骨關怎麽修”三個理論,對我影響很深,讓我覺得好好學習吹牛不精彩。這兩年,石梁普及了很多詩歌專業知識,我在石梁的實踐中感受到了寫點東西的樂趣。同樣的生活,石梁指責日復壹日的熬夜,指責日復壹日的無所事事,指責日復壹日的無所事事,指責日復壹日的以“閑走十步破酒令”扼殺人性,指責日復壹日的以“綠絲之色盡失”扼殺人性上面的表情大多是嘲諷他和我自己。其實那時候他們還小,都覺得自己在苦難中依然有樂趣,嘲諷著哲學的人生。後來有壹天晚上在聖恩寺旁邊,我到石梁遊玩,看到案上寫著壹句話,“夜看烏江如海”,才覺得我們已經不年輕了。不跳出死循環,只會被生活戲弄。
我壹直覺得,如果沒有石梁,我會壹如既往地喜歡詩歌,但我肯定不會有現在這種理解和感受。
第二是因為老婆。由於戀愛16年,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只能靠寫信交流。那時候,在信裏,我會借壹些詩,漸漸自己寫壹些。現在看來,那些詩的質量比現在差多了,難得,老婆也喜歡。沒有她的錯愛,我不應該繼續寫樂趣。
從去年3月決定離職到現在已經壹年了,隨意寫了壹些。我真正關心的是填壹首《丁奉》和壹首《南鄉子》。差距很大,不過是我給自己的壹點小紀念品。這裏也附上。
首先:
年少輕狂錯過壹生,六合八荒任我行。頭發的顏色突然老了,壹場夢。鐵哥碩衣無聲。
為什麽澄江要受到傷害?酒是冷的,但迎接它的是黎明。這輩子沒有名氣有什麽壞處?諸葛應該對自己漫長的職業生涯感到後悔。
2018.04.08
這是我兩個生命周期的轉折點。作為前半段的總結,我無意成名,但後悔浪費了時間。但是,前半段的惆悵,後半段的迷茫,勝過了破壁的喜悅。感覺不到傳說中的刺激,也不敢怪後面的單位。
第二:
秋雨洗桂香,東窗幾船火。孩子知道哪裏打呼嚕,別的地方,流水裏。
四面握鞭,微波隨浪飛。鬢角風霜未老,人間無漢唐!
2018.11.07
這是我在蘇州定居壹段時間後,在壹個多雨的秋夜,看著窗外運河邊的貨船,睡不著的時候寫的。姑蘇繁華的誘惑仍難敵背井離鄉的悲涼。人半輩子不敢懈怠,因為上有高堂,下有子弟,難分是非。
第壹,我喜歡的是詩歌的美與痛。《不歸之河》、《春花秋月》、《馮曉殘月》的審美感受不同,但《不歸之河》掩飾不了東坡的憂郁,《春花秋月》只是增添了先主的哀愁,《馮曉殘月》是劉琦滿含憂傷和痛苦的。今天看到壹個朋友的話:昨夜月色朦朧,詩上墻,畫搖入夢鄉。它也充滿了美。另壹個朋友的:大家都是新來的,有幾個是老朋友。但是有點疼。感覺棒極了。
第二,詩歌的樂趣是個人的事。讀好詩自然令人耳目壹新,但即使都是令人愉悅的,張三李四的印象也不壹樣,再深刻的批評家也無法形容妳的感受。至於偶爾的笨手笨腳,寫壹兩首比較個人化。雖然韻致很難優雅,但畢竟記錄了那個時間和地點最真實的自己。有時候公開了,但不是為了嘩眾取寵。只不過是求個知己,知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