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句“空山上似乎沒有人”直接描述了壹座空山的孤獨與靜謐。山之所以“空”,是因為荒蕪。“不見人”這個詞把“空”具體化了。第二句“然而我想我聽到了壹個聲音”對比了整體的寂靜和局部的聲音。平時雖然山中無人,但也不會寂靜無聲。“但聞”二字,排除了壹切沙沙的風聲,潺潺的流水,唧唧喳喳的蟲鳴,唧唧喳喳的鳥鳴,只聽到幾聲偶爾的“人聲”。從表面上看,這些“人類的聲音”似乎打破了沈默。事實上,過了壹會兒,空山又回到了寂靜的境界。
三四句“在那裏,陽光,進入壹片小樹林,從綠色的苔蘚中向我反射著光芒”用夕陽襯托出了森林深處的黑暗和寒冷。按理說,描述黑暗的境界應該避開光明,但詩人只是寫了“陽光照射的地方,進入壹片小樹林”。乍壹看,這微弱的斜射光似乎給黑暗的林帶帶來了壹絲曙光,但實際上恰恰相反。當“歸景”的余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在青苔上時,那壹小塊光亮與壹大片黑暗的鮮明對比,讓深林的黑暗更加凸顯。而且“回景”不僅無力,而且短暫。壹抹余暉在壹瞬間消失後,隨之而來的是更長的黑暗。
王維的“歲月流逝,只給我安寧,萬事不擾”(答張副使)。《輞川集》中的作品多以描寫自然風光的幽美狀態為主。前人認為這些詩沒有談禪機就贏得了禪理,忘記了人生經歷,失去了壹切思想。這反映了王維晚年漠視現實的消極思想,但這些詩中“詩中有畫”的表述卻具有不朽的審美價值。
欣賞II
鹿木,鹿聲的木柵欄。這個景點為什麽這麽命名?有人解釋說是因為山林茂密,所以是麋鹿出沒的地方。從王維的詩來看,這個解釋可能並不牽強。但詩人唱出的不是山中的麋鹿,而是這裏寧靜深邃的自然環境。
詩的前兩句主要是從聲學的角度:壹個人坐在空山密林中,終日不見人,冉冉是無邊的寂靜。只有偶爾有人走過森林,嘈雜的談話聲打破了這種寂靜。然而,片刻喧囂之後,森林中的寂靜不是越來越深嗎?“蟬林更靜,音宮山更幽”(南朝梁人王績《入若耶溪》詩),對於這樣的場景,古人早有深切體會。
後兩句從另壹個角度描述了光線:林深樹密,陽光不太均衡。夕陽西下,只有幾盞轉角燈斜射進來,讓地上的青苔閃閃發亮。就像閃電可以揭示夜晚的黑暗,它點亮了光明,讓人更清晰地感受到這裏的黑暗和深邃。此外,地面也長滿了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