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春花將盡,正是江南的雨季,也是李子的成熟期。
梅子,又稱李子,是壹種風味獨特的水果。未熟的梅子,青翠欲滴,稱為梅子。熟時金黃,稱為黃梅;青梅酸而解渴,清脆爽口,成語“望梅止渴”指的就是它。
烏梅的果實皮大肉薄,核小,汁多,酸度高。富含人體所需的各種氨基酸,酸中有甜味,特別是富含果酸和維生素c,據李時珍《本草綱目》中明確記載“梅‘冬開熟滿木’”,青梅的功效及其酸味有很大作用,不僅能增進食欲,還能抗衰老。
大多數人壹提到青梅,就會想起古詩中青梅的身影,想起“妳,我的愛人,騎著竹馬,來時小跑轉圈,拋青梅”的美好時光,或者想起“倚門聞青梅”的懵懂情懷?
史書上說:“做和諧的湯,只會鹹酸梅。”意思是青梅味酸苦,是人們喝湯時除了鹽以外的重要調味品。但是,即使酸味略重,青梅的鮮脆還是贏得了人們對食物的胃口。吃李子的興趣在唐宋以後變得非常流行,甚至演變出幾種吃李子的方法。
陸遊在《初夏野榮》中寫道:“糠火煨苦筍於林,密鍋沈井染青梅”;《山居晚春》中又有壹句:“苦筍先拌醬,青梅蘸鹽。”可見大詩人陸遊對青梅情有獨鐘。
但“青梅配酒”無疑是青梅最優雅的吃法。三國時期,曹操和劉備“壹盤存青梅,壹尊煮酒。”。“兩人坐在壹起開懷暢飲”的故事也讓“青梅料酒”成為英雄的代名詞。
梅子老嫩適中,酸甜可口,最適合釀酒。“少年時英雄被煮”是三國故事中的壹個場景,後來的文人似乎對此情有獨鐘。
宋代詞人顏姝在《怨愛》中寫道:“童年煮酒新。春天天氣越來越冷。東城南的花叢下,我遇到了對的人。”宋代詩人謝懿在《憶江南》中寫道:“自得其樂,舞袖卷紗。采青梅,嘗煮酒,旋炒白雪,嘗新茶。月亮在屋檐上。”
宋代詩人何夢貴也在《漫方婷》中寫道:“燕子枯槁,龍孫老了,林塘關在陰裏。”午後微風庭院裏,人們盡量穿得單薄。數盡紅花,采青梅,初釀美酒。重門靜,壹簾雨,水香。"
梅子釀酒最早出現在漢代。從漢唐到明清,不僅有梅酒,還有黃酒、棗酒、桑葚酒、柑子酒、石榴酒、桃酒、梨酒都出現了。比如王翰的《涼州詞》:“夜光杯葡萄美酒,欲飲琵琶,應即時催。喝醉了躺在沙灘上,妳不笑。古代有多少人打過仗?”
明代科學家宋在《天工開物》第十七卷《屈莓》中說:“古有屈釀酒,釀之糯米,後人厭之,失血。”據周代文獻記載,屈子可以解釋為酒之母或“酒”。
中國的釀酒技術歷史悠久。不然李白關於鬥酒的詩有幾百首。李清照在詩中醉過十多次,甚至“迷了路”。縱觀文學史上,蘇軾應該是中國最有文化的。中年以後,他的生活和創作都離不開酒。比如“我喝醉的時候,很容易得。我從此買羊釀酒”“思念君與官邸冷,新詩與美酒相暖”“入城連記,回去睡時醉”“山城酒太稀不能飲,君樂飲杯月”等等。
梅酒應該確切地說是壹種果酒。在中國,果酒不僅種類繁多,而且源遠流長。東漢時,扶風人孟陀給大宦官張讓送上了壹份自制的迎賓酒,被封涼州刺史壹職。唐代長安、高昌(今吐魯番)壹帶盛行胡食,酒傳入宮廷。
據《金哲誌》等書記載,“酒、棗酒、酒”都是元代果酒中常見的產品。棗酒在明代中期的北京曾被稱為“廊下酒”。
用楊梅釀酒早在晉代就在靈溪流行,除非是貴客,否則不允許飲用。用柑橘釀造的甜酒在宋代被稱為“洞庭泉”。山梨酒采用自然發酵釀造,古人稱之為“真釀”。
《花木考》說:“山梨好吃”。“用大翁儲百件,蓋葡萄泥其口,意欲藏久,食之,久忘。又過了半年,因為花園的原因,我突然聞到了酒味,冰涼又可愛,湛然又甜又真釀。喝酒,壹醉方休。”
乾隆年間,曹操在《西域記》中說:“年初人酌釀酒,各家數石。男男女女愉快地聚集在樹蔭下的草地或果園裏喝酒...桃子也可以用來釀酒,味道略酸。秋天,葡萄成熟了,葡萄酒非常好,味道很足...米沙,色肉如細沙,味甘,人可拿去釀酒。”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唐宋時期,梅酒頻繁出現在詩詞和文字記載中。元代皇帝禁酒,很難找到梅酒的蹤跡。相反,鄰國日本,在唐朝傳入梅酒後,逐漸發展,自成壹派。梅酒在各地生根發芽,成為日本飲食文化的壹張名片。即使是日式香道在提煉熏制食品的時候,也廣泛使用梅子酒來勾兌香料。
古代果酒的釀造方法主要有以下幾種:壹種是通過水果本身的糖分自然發酵。另壹種是在果汁中加入酒曲,像釀造糯米酒的方法。另壹種是將發酵後的酒蒸餾入甑,成為燒酒型果酒。
這種方法出現在明朝。例如,郜璉在他的《飲酒與飲食筆記》壹書中寫道:“取壹桶葡萄汁,與曲四兩攪拌,封於甕中,自然成酒,更香。”他給後人留下了寶貴的釀酒曲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