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壹只鳥，
我也應該用我宛轉的喉嚨歌唱：
這被溫暖陽光普照著的大地，
這永遠輕奏著我們的歡歌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拂動著的溫柔的風，
和那來自天邊無比絢麗的彩霞，
———即使我累倒了，
我也要將我的羽毛飄灑在這美麗的大地。
為什麽我的臉上常溢滿歡欣，
因為我對這土地深懷感激------
假如我是壹只鳥，
我也應該用清脆的聲音歌唱：
這片已有五千年璀璨歷史的黃土地，
這永遠滋長著幸福、純潔的雨露，
這被雨雪積壓後仍依舊挺拔的常青樹，
和那太陽的曙光帶來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要腐爛在這土地裏面。
為什麽我的臉上常掛著微笑？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沈。
假如 我是壹只鷹
我也應該 用蒼勁的雙翼 歌唱
這 改革沐浴的 土地
這 流淌著 我們的 歡樂情懷的 河流
這 吹奏著的 新時代 幸福的 風
和那來自翠綠叢中的 無比興奮的 萌發
——然後 我重生了
長出了 新的 翅膀
為什麽我的眼角掛著喜淚
因為 我對這土地 愛得深情
我追求那光明
假如我是壹只蛾
我也應該用纖弱的雙翅追求：
這透過燈罩依然閃爍著的光明
這永遠燃燒著奮發向上的火苗
這無時無刻在狂熱中消損自己的蠟淚
和那來自火熱中的源源不斷的溫熱……
——然後我死了
連軀殼也燃燒在光明之中
為什麽我的雙翅總縈繞在火旁？
因為我對那片光明不懈追求……
我愛教師
假如我是壹片雲
我也應該用渺小的雙眼俯視聆聽到
這被粉筆灰所吞噬著的健康
這永遠充滿鼓勵的深邃的雙眼
這不知停息的深刻的教導
和那燈光下的辛勞的身影
——然後我消失了
連靈魂也縈繞在她身旁
為什麽我沒有悲傷
因為我對她敬得五體投地……
我愛這天地
假如我是壹朵蒲公英
我也應該用柔軟的身體去飛翔，去眺望
這被彩霞所包圍著的草原
這永遠奔流不息著的高傲的江河
這樂不疲憊的高歌嘹亮的鳥兒
和那美麗映人的皎潔的月光……
——然後我累了
飄落在草原上
為什麽我的臉上總有微笑
因為我對這天地愛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