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鴕鳥是世界上最大的鳥,但它的翅膀已經退化,完全失去了飛行能力,而禿鷲是第二大能飛的鳥。
我國有五種禿鷲,被稱為“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是禿鷲的天堂,數量上占大多數,如喜馬拉雅禿鷲、兀鷲、禿鷲等。
禿鷲體型大,翅膀寬,是為了適應長時間、長距離飛行的需要而進化而來的。禿鷲會以獨特的感官捕捉自然能量,借助上升的暖空氣在天空中長時間遠距離盤旋。當早晨太陽升起,巖石表面受熱時,地面上升的熱氣流和空氣中的冷氣流開始循環對流,禿鷲就會扇動翅膀,在熱氣流上開始壹天的旅行生活。
禿鷲以動物屍體為食。久而久之,壹雙用來抓生物的爪子大大退化了,而經常用來撕扯動物的嘴卻發育得很強壯。它們的頭頸羽毛變成了短羽絨,或者根本沒有羽毛,方便進食。
禿鷲,世界上分布最廣的地方是西藏。禿鷲的長相真的很難恭維:光頭,細脖子,龐大的身軀。禿鷲喜歡群居,食物是死去的動物。壹旦發現動物屍體,警覺的渡鴉首先飛過,隨後是喜馬拉雅禿鷲和禿鷲,它們在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加入。
喜馬拉雅禿鷲,青藏高原特有的猛禽,被藏族人民尊稱為“神鷹”。它的體長超過1米,翅膀寬3米。和禿鷲壹樣,喜馬拉雅禿鷲的頭部與其龐大的身體不成比例,它們也以倒下的牲畜為食。喜馬拉雅禿鷲是壹種在中國飛行的鳥。攀登珠穆朗瑪峰的登山運動員還見過喜馬拉雅山禿鷲在8000米的高空飛過。
禿鷲,國家壹級保護動物,翅膀會展開到3米左右。它是飛行專家。壹天可翺翔9-10小時,飛行高度可達7公裏以上。也以家畜和大型動物的屍體為食,消化能力強,常將屍體的骨頭和肉壹起吞下。
由於禿鷲以屍體為食,因此不可避免地會接觸到各種寄生蟲和病菌,但令人驚訝的是,禿鷲從未因此得病。根據動物學家的研究,這是因為它們的消化系統會分泌壹種特殊的消化酶,這種消化酶能有效殺死它們所吃下的病菌。此外,在吃了人或動物的屍體後,它們總是喜歡曬太陽,太陽的紫外線會幫助它們殺死進食時感染身體的病菌。動物死亡時,禿鷲會及時吃掉它們的屍體,這也起到了清潔地表、保護自然、減少疾病在動物間傳播的作用,因此也被稱為大自然的“清潔工”。
溫和的氣質受到藏民的崇敬。
禿鷲還有壹個很大的特點:天性善良溫和,從不攻擊活著的動物和人。拋開外界給它披上的神秘外衣,無論是生活習性還是性格,它其實都和猛禽惡鳥沒有任何關系。有時候它甚至喜歡親近人。只要不傷害它,和它在壹起就等於和鵝在壹起。
有壹次,壹個野生動物攝影師在藏北的草原上跋涉,又餓又困,躺下來休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正當他熟睡時,壹群禿鷲以為發現了屍體,盤旋而下,壹步步向他靠近。雲起突然在禿鷲的喧鬧聲中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幾十只禿鷲包圍了,於是他跳了起來。當禿鷲發現死屍還活著時,它們停下來,平靜地轉過身去,表現出它們的善良。
在筆者采訪的藏族人中,很多人都有與禿鷲近距離相處的經歷。他們說,放牧多年,見過禿鷲很多次,有小群體的,也有大群體的,但從沒遇到過禿鷲攻擊、傷害活牛羊的事情。他們只吃病死的牛羊。這樣,它就幫助人們消除了病死牛羊疾病傳播的機會,承擔了草原“清道夫”和“防疫員”的角色。所以草原上的藏族牧民特別尊敬禿鷲。他們從不傷害禿鷲,禿鷲也不避人,展現了人與動物、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境界。
禿鷲基本都是黑色的,也有說是白色的,但是極其罕見。據老壹輩傳下來的話,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白禿鷲很常見,後來越來越少了。所以現在如果親人死後去天葬時能遇到白禿鷲,善良的藏族人民會認為他是“神”,是佛的使者,這無疑是佛對逝者的特殊饋贈,後人會得到保佑。西藏的直貢地天葬臺吸引了大量禿鷲聚集在此。據說是壹只從印度白天埋葬平臺飛來的白禿鷲引領了這些禿鷲。
壹位名叫慈旺的老天葬師,曾經收養並照料了壹只斷腿的小白雕,並給他取名為“次仁”。據說以後次仁在天葬地工作的時候,多次看到次仁在禿鷲聚居區長大,叫他的名字就會過來。送親人去天葬的人對這只叫次仁的白禿鷲非常喜歡,也非常敬畏。
藏族人民對禿鷲的尊敬在生活中以各種形式表現出來。有人的地方就有禿鷲。在荒野中堆積的摩尼石上,在村莊和帳篷所在的寺廟周圍,在隨處可見的風馬旗下,人們甚至在神聖宮殿的雕梁畫棟、回廊和壁畫上繪制禿鷲的形象。
穿梭於天地之間執行任務
在藏民眼裏,禿鷲是神的鳥,天上的鳥,死者的靈魂。在西藏,參觀天葬臺的禿鷲也被視為“龍歌”的化身——壹位僧侶,具有非凡的神力。如果世間人能在其中撐起自己的身體,就相當於救贖了自己壹生的罪孽,獲得了進入三山區的通行證。隨著逝者的屍骨被迅速吃光,逝者的靈魂也將隨著肉體的消失而永遠安息,生者“天人合壹”的生死理想將被寄托和放飛。
天葬的獨特性體現在其奇特而神聖的宗教精神上,因此長期以來為藏區群眾所信奉。天性慈悲的禿鷲在天葬中扮演主角。藏民認為禿鷲是“空行母”的化身,是死者靈魂上天堂的護衛,是極樂世界的吸引。傳說釋迦牟尼成佛後,壹群禿鷲來找他。佛陀和藹地問他們:“妳們要皈依佛教嗎?”禿鷲立即點頭回應。釋迦牟尼摸著禿鷲的頭說:“那就收下妳吧!”“他壹摸,禿鷲頭上的毛立刻就掉光了,變禿了。從此,他被安排執行“天葬”的重任,帶領靈魂上天堂。
表演天葬時,先點燃桑葚煙,然後壹大群禿鷲很快就會飛到天葬地。如果屍體完全被禿鷲吃掉,則被認為是吉祥的,說明死者的靈魂已經成功升天;反之則是不祥之兆,說明死者生前有惡行和罪惡,靈魂難以升天轉世。他的家人特別痛苦和不安,然後他還要念經為死者贖罪。久而久之,這些禿鷲與天葬師的關系逐漸密切,天葬師會給它們取名字,教它們壹些規矩,進行壹些特殊的訓練,它們似乎也明白了天葬師的“指示”。這些能與天葬師“交流”的禿鷲,久而久之就成了傳說中的“禿鷲王”,格外受人尊敬。據當地藏民說,送親人上天安葬時遇到禿鷲國王是幸運和福氣。
禿鷲是青藏高原特有的巨型珍禽。天葬的溫柔和特殊使命使它深受藏族人民的喜愛和崇敬。於是,傳承了幾千年的習俗從未間斷,從而形成了青藏高原特有的禿鷲文化。這種文化成就了藏族信徒的精神寄托,並作為民族文化傳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