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與此無關的普通人,寫出“緬懷葉聖陶先生”這樣的題目,太荒唐了。只是我覺得葉老先生在天之靈也不會很焦慮或者生氣,因為我經常會很多天想起他。
我連葉聖陶先生的書都沒看過,小時候看的稻草人連某壹段都沒有完整的印象。我只記得封面上有兩條辮子的稻草人。也許這也是錯的。在我的記憶裏,好像有壹個戴著高帽子的男孩稻草人的封面,後面遠遠站著壹個。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我時不時想起他,是因為幾年前看過葉聖陶先生的《二三事》,最近整理書的時候又看了壹遍。那件小事又壹次在我心中激起了漣漪,掀起了沈思的波瀾。
葉聖陶先生於1988年春節前夕去世。那時候改革開放沒多少年,和我們今天比已經變化很大了。不知道葉先生會怎麽看待我們今天的快速發展。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今天能認真體會葉聖陶先生的為人處事之道,會有多少塵埃落定,我們今天的多彩世界會有多美好。
葉聖陶先生活了94歲,經歷了中國近代百年的風風雨雨。與今天相比,他經歷的風風雨雨同樣波瀾壯闊。但他為人處事的“腳踏實地的規矩”,強烈體現了中國優秀文化傳統的儒家風範。“君子”壹生,“學而不厭,教而不厭”。我讀到的只是兩三件小事,卻很神奇。
印象最深的也是壹件小事。葉聖陶先生是蘇州人。剛到北京時,他對普通話不熟悉,但寫文章時堅持用普通話。我寫了壹篇文章,請張中行先生幫我修改。張老師壹開始出於尊重並不想直接寫,只是想提出壹些商業導向的意見。葉先生說:“別提了,反而麻煩,還是直接換吧。不限於語言,壹切都變了。不要謹小慎微,怕出錯。我覺得改回來不合適。”都是真的。如果只是說“浪費時間”,但他希望別人有禮貌但他從不放棄有禮貌。有的時候,有壹兩件他認為不能動的東西,壹定要親自去找張老師商量能否恢復。張先生必須同意他,並要求他永遠不要再討論它。他答應了,但下次還是會討論。雖然是自己的文章,但是別人改的我覺得不合適改,但是改回來之前壹定要征得別人的同意。葉聖陶先生是20世紀著名的作家、語言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不說“不恥下問”,同事間的筆墨情誼如此嚴謹大方,怎能不令人心動!現在有些人在維護這個維護那個,就是不想耐心說。有時候他們可以在網上看到。“討論”這個詞也是因為壹句批判的話而不兼容。其實妳要宣傳個性或者炒作,也不過如此。如果妳真的認為妳寫的是壹篇沒有發表過的文章,對別人對自己都沒有任何好處。我們的文學批評不能只拍馬屁,不罵大街。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葉先生今天還活著,上網,寫博客,會怎麽樣?他壹定會對自己的文字甚至標點符號壹絲不茍。呂叔湘先生說,有壹天,他看到葉先生在他的辦公桌前寫東西,並改變了壹些東西。走近壹看,是在描魯先生自己發的文章的標點符號。魯先生說,從此以後,我對標點符號不敢草率。葉老師也會給朋友寫評論或者留言,壹定會三思而後行,敲擊鍵盤。也許他不會把他的批評寫下來,但他會和妳坦誠地討論這樣是否更好。建國初期,漢語中的“做”和“做”是混淆的。葉先生特地召集大家討論,除了“寫”“自苦”等由來已久的約定俗成之外,“演”就是“做”,“演”就是“做”。小時候學的語文課本是葉老師編的。今天想起來,那些朗朗上口、樸實無華的文字真的讓我受益終生。他對朋友的拜訪肯定會非常恭敬,他會及時回訪。無論他如何阻止回家的客人,他總是把他們送到門外,鞠躬致謝。即使晚年生了重病,不能下床,也要起身舉手,不停地說謝謝。不過,我覺得葉老師不會有很多好朋友。畢竟他的時代沒有我們今天這麽有效率,就算廢寢忘食也做不到。同樣,葉老師也會對今天很多文章的文風表示懷疑。他提倡“寫文字”,說什麽就寫什麽。他不止壹次地說,“寫壹篇文章,在這個房間裏讀,讓那個房間的人聽,而不是讀。”但他肯定會尊重雨後春筍般湧現的新流派和新業態。他本人經歷了近百年的文化創新發展。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穿文化衫去“鬧市區”或者“裸贊”。
由此,我認為“儒家風格”不是“孔子風格”,也不是沒落階級的思想傳承。儒家風格是中華民族幾千年優秀文化的融合,是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傳統美德之壹。葉聖陶先生,壹個男人,走了。時代不同,連天與地都無法相比。然而,他所繼承的文化和他所凝聚的精神肯定能夠滋養我們今天的世界。我們不禁懷念葉聖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