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句緊承“題中意”而來,從“溪略”寫起,使人開篇即進入“溪路千裏曲”的山間小溪境界。開宗明義,單刀直入,省去許多閑筆。“千裏”極言“溪路”之長,“曲”字極繪“溪路”之形。“千裏”而又“曲”,可見“溪路”依山就勢、蜿蜒曲折之態。次句點題,寫“聞猿”。“哀猿何處鳴?”正是“兩岸猿聲啼不住”,時斷時續,此起彼伏,只聞其聲,不見其形。山勢之陡峭,森林之莽蒼,“溪路”曲折回旋,山水相連又相隔,盡在不言之中。正因為“溪路千裏曲”,故不知“哀猿何處鳴”。“猿”前著壹“哀”字,富於感情色彩。詩人此時,正處在寂寞、淒愴、哀怨的心境之中,由情及景,故所聞“高猿長嘯,屬引淒異,空谷傳響,哀轉久絕”(酈道元《水經註·江水》)。以上兩句,壹從視覺上寫“溪路”,壹從聽覺上寫“猿鳴”,而“千裏曲”與“何處鳴”又互相映襯,“入黃溪”後的情景宛然清晰。
《江上聞猿》鑒賞
這首詩愁思很濃重,在霜楓冷月的秋夜裏, 江上壹聲猿啼就會驚破遊子的旅夢,使人斷腸,已無需第三聲,從而突出詩人極濃的羈旅愁苦。
入黃溪聞猿
唐·柳宗元
溪路千裏曲,
哀猿何處鳴?
孤臣淚已盡,
虛作斷腸聲。
江上聞猿
唐·雍裕之
楓岸月斜明,猿啼旅夢驚。愁多腸易斷,不待第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