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是唐朝事實上的奠基者,武功文治為中國帝王中第壹人。史載唐太宗“悉引內學士番宿更休,聽朝之間,則與討論典籍,雜以文詠,或日昃夜艾,未嘗少怠。”《全唐詩》錄他的詩壹卷,***六十九首。由於他所處的時代和本人文才的局限,他的詩歌創作水平不算很高,但因為他的喜好與提倡,開壹代尊崇詩歌的風氣,功不可沒。
魏征是青史流芳的諍臣,太宗從諫如流,這是歷史上君臣際遇的極至,流傳下來許多佳話。然而,這二人還有壹段詩緣,也極能表現出這對君臣的凜然正氣和優秀品質:
壹次,太宗宴群臣,各賦壹詩詠壹事。太宗賦《尚書》:“日昃玩百篇,臨燈披五典。夏康既逸預,商辛亦荒湎。恣請昏主多,克己明君鮮。滅身資累惡,成名有積善。”以夏康、商紂王荒淫亡國的史事自警,自有壹派聖君風度。詩的主旨與魏征《諫太宗十思疏》中居安思危,修德黜惡的警勸相通。魏征賦《西漢》:“受降臨軹道,爭長趣鴻門。驅傳渭橋上,觀兵細柳屯。夜宴經柏谷,朝遊出杜原。終藉叔孫禮,方知皇帝尊。”詠漢高祖劉邦雖經長期征戰在馬上打下天下,但終靠得是制定禮儀制度,才獲得了皇帝的尊嚴,而更重要的是漢朝的統治才得以鞏固。詩旨歸於諷諫,還是以天下為己任勸君向善的諍臣本色。太宗皇帝為此感嘆說:“魏征未嘗不用禮來約束我啊!”
這對君臣的這兩首詩雖為宴飲之作,但意關宏旨,內容雅正,以他們的至高地位,無疑對當時的詩風產生積極的影響。這兩首詩藝術上無甚突出特色,有特色的是賢君和直臣的氣度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