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杜甫是壹對神奇的組合。我經常喜歡比較它們。也許他們不是很準確,但他們很有趣。李白是豪放豪邁的道士,杜甫是成熟穩重的儒生,這奠定了他們的思想基礎,決定了人們對他們的印象。《南熏堂舊藏》裏的李白畫像,眼神明亮,頗有仙風道骨;歷代名人名人畫像中的杜甫,恭敬、謙和、沈穩、穩重。我們從未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但總覺得應該是。李白的格律詩往往不受格律的約束,而杜甫的古典詩歌卻往往被合法化...也是無盡的煩惱和悲傷。李白是“白發蒼蒼”,杜甫是“我撫我白發。它已經長得太瘦了”。當他們登上嶽陽樓吟詩的時候,他們都在這山,這水,這地方。他們會有怎樣的感情?
李白心胸寬廣,至少他自己覺得心胸寬廣,即使悲傷壓抑,他也是奔放的。在他的詩中,他常常以事物為樂,卻很少為自己悲傷。李白登上嶽陽樓,寫下三首詩:
“留賈舍人以詩二首”
壹個
大梁隨著白雲升起,飄向周楠。野地裏遊蕩,十個見羅。
山海傾斜,激流四籌。我要撐起孤鳳,從它身上遊走。
路難行,飛升也是昆秋。拒絕接受我,抱怨和羞辱。
遠客謝主人,暗裏投珠難。擦天劍登西嶽陽樓。
吹口哨萬裏風,清理妳的頭腦。誰讀柳月詩,化為柔指。
其次,
秋風吹霜褪屋檐。離開是難過的,離開是難過的。
我錯在爬綠賢者,耽誤我在北堂。妳是長沙客,我是唯壹夜郎。
勸此壹杯酒,路漫漫。剪珠贈兩分,不忘初心。
為什麽要對孩子好?含淚相視。
前四句是以白雲為主體敘述的,大意是白雲自大梁飄來,在蒼梧之野徘徊許久,羅浮之葉青黃,轉眼已是十年。白雲被李白賦予了生命。它可以看到羅浮山在春天去秋來,當然也可以看到山川河流的動蕩環境。在這樣的環境下,李白想脫離現實,飄然而去:他想讓鳳凰帶我踏上壹次上天之旅,但鳳凰苦於路途艱難,飛回了昆侖。我為哀嚎的聲音和視頻接收效果不佳而感到羞愧。後八句說像我這樣告別我主人的旅人,像珍珠壹樣,永遠不會投懷送抱。既然不能和鳳凰來壹次摩天之旅,那我就把倚天劍擦幹凈,登上嶽陽樓,在疾風中長嘯壹聲,收拾我的憂愁。《誰讀柳月詩,化為柔指》用的是典故。劉琨有壹句“什麽叫硬朗,化為柔指”,感嘆自己經歷了毀滅,從堅硬到軟弱,有壹種隱隱的惆悵。但李白在長風中洗去了胸中的憂愁,他對自己的處境和挫敗感並不在意。
李白的“愁”從何而來?在第二首歌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妳是長沙客,我是孤膽夜郎。”賈誌和李白被貶為壹等,都是生活不如意,借嶽陽樓離去。“孩子為什麽要善良?妳不能不想到王波的“妳為什麽要徘徊在岔路口,孩子* * *拿著毛巾”,言外之意當然是“然而,中國持有我們的友誼,天堂仍然是我們的鄰居”。
前兩首充滿典故,豪邁壯烈,但嶽陽樓只是詩人抒發感情的媒介,並沒有直接描寫嶽陽樓的景色。《十二夏登嶽陽樓》空靈飄逸,景色深情:
登上嶽陽樓,遠眺長江,直至開闊的洞庭湖。
看到大雁南飛引起我傷心的心,遠處的山在標題壹個好月。
在高天的上層,呆在椅子上,上傳壹杯天上的酒。
醉後升起的涼風,隨風吹著衣袖,我們就要歸來。
第壹部分寫的是嶽陽樓的高度和眼界的開闊:嶽陽盡收眼底,洞庭湖無邊無際。對聯極妙:此起彼伏,引起視覺轉換,雁動山靜,愁看不見,好月就在眼前,動靜相映。然後還有壹個更奇幻的想象:在嶽陽樓上,仿佛置身雲端,與山、與月同高,在雲端留宿飲酒。喝醉後,感覺吹來的涼風輕輕吹動人的衣袖,顯得瀟灑而無憂無慮。如此空靈優雅。也許這就是李白赦歸來路過嶽陽樓的詩句。這種被原諒的喜悅沒有了,又是怎樣的喜悅!
杜甫關於爬樓梯的詩,大多是“為我所見,從這高處望去,處處悲”,極為悲涼。如果以月亮為比喻,李白就是那奪目的光芒。杜甫,我們看到的更多的是月光下的世界。在《登嶽陽樓記》中,他寫道:
以前聽說洞庭湖氣勢磅礴,今天的願望終於登上了嶽陽樓。
浩瀚無垠的湖面撕裂了吳楚,仿佛日月星辰都漂浮在水中。
我的朋友和親戚都沒有消息。我又老又病,在壹條船上漂流。
北境城門之戰又開始了,我隔著欄桿看著哭了。
前兩聯寫的是嶽陽樓上看到的浩瀚宇宙,開闊壯闊,有“日月之行,若出其外;星漢輝煌的感覺,如果他出了。余壽珍《唐詩三百首詳解》評論說:“詩人寫山水往往喜歡誇張描寫,所以難免有牽強附會、歪曲的地方。這首詩對聯就是犯了這個病。從地理上來說,洞庭湖四周都是楚地,可以說是與吳的分界線。“這樣的評價可能是真的。為此我只描述詩人眼中的感情。我無法不誇張地描述它們。我不能不這麽說就表達我的感情。李白的詩不可能是真的,杜甫的也不全是真的。蘇軾壹定知道黃州赤壁不是當年赤壁打仗的地方,但這並不妨礙他去想那段古老的愛情。且曰:“我能見天地無盡浮,若用於詠海,頗為等價。如果是用來吟誦洞庭的,那就不叫了。“其實,開頭所說的‘心滿意足溢’,是帶著觀海的情懷去吟詠洞庭,是‘為情作文章’,而不是‘為文作情’,正如葛在《杜甫詩選評論》中所說:“杜甫創作的筆力和對宇宙的包容,使他創造了比洞庭湖本身更壯麗的詩境”。然後,因為思念,頸聯想家,孤獨,與篆聯的浩瀚形成鮮明對比。“江漢家園客,甘昆腐儒”的形象脫穎而出,帶出更多杜甫的詩句,或者說“飛來飛去,我像什麽,不過是壹只海闊天空中的沙鷸!”或者“天空中永遠的壹根羽毛”。我足夠渺小,人民悲慘的戰爭,國家的命運,讓詩人從中落淚。
杜甫寫下《登嶽陽樓記》壹年後,在壹個春天,他陪著裴再次登嶽陽樓。我們看到了他渴望當官的心態。把自己比作許褚,把裴比作陳蕃,他放不下“應去堯舜,然後使風俗純”的思想,他憂國憂民:
湖闊霧靄,樓孤陽。
加徐如子為禮,謝宣城為詩。
雪岸滿梅子,春泥滿草。
敢違漁翁之問,然後南下。
在前壹首詩的悲痛下,這首詩生出了積極的力量。在第壹副對聯的第壹句話中,就不乏孟浩然的“雲起霧靄,籠罩嶽陽城”的精神。冰融雪融,梅花香,草出土。杜甫心中也生出壹股強大的力量,希望被任命,有所作為。像屈原壹樣“路漫漫,修遠是Xi,吾將上下而求索。”
李白敏捷如水,杜甫沈重如山,壹個是天上飛的神仙,壹個是腳踏實地的聖人。他們共同撐起了唐朝的詩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