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初中生改變世界的夢想是什麽時候逐漸改變的?也許是走出校門後,在社會上壹次次碰壁,每壹次起起落落,遇到不平或看到不平,卻做的很少或根本沒有。
在某個瞬間,突然覺得自己雖然有能力,但是外面有人,或者說,在某些方面,自己真的不如別人。無論是能力,天賦,財富,能達到的高度,還是精神境界,都要有比自己強的人。我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
於是,當我再次讀到羅隱寫給雲英的這首詩時,我讀到的不再是羅隱對雲英的嘲諷——雖然對方先問“羅秀才還是布衣”?最後兩句其實充滿了辛酸和無奈,讓人落淚。
“我沒有名氣,也沒有結婚,可能不如別人。”我初讀不懂這首詩的意思,但我已經懂了。
羅隱很有才華,但早年狂妄自大,現實卻讓他壹次次碰壁。十年前,是壹屆布依族。雖然是沾沾自喜的布依,但是十幾年過去了,還是布依。這時,他遇到了壹個老朋友。雖然在另壹個國家見到壹個老朋友是令人欣慰的,但如果情況是落魄的就不壹定了。還好,洛音的遭遇是,壹切都壹樣,她也壹樣,她也壹樣。
詩的前兩句說的是,兩人醉酒分手已經十幾年了。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吧?又能見到雲英,但她依然玲瓏婀娜,時間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手掌》,用趙的典故,把雲英的體態描寫得很好——光陰似刀,卻無刀催她老去。
這兩句話都不奇怪。詩人似乎只是在描述過去到現在,最後兩句是對雲英詢問的回應:現在,我還沒有成名,妳還沒有被救贖結婚。是的,我們都壹樣。我們經常用來形容達到適婚年齡的女人的成語“雲英未嫁”就是從這裏來的。
現在,恐怕是湊合的意思。但是詩人又轉過身來,被最後壹句話驚到了:嗯,這可能是因為我們倆都不如別人吧。這句話結尾的七個字,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既是對對方詢問的回應,也是壹種自嘲。從中可以讀出的,其實是詩人的不甘,終於開始覺得自己可能沒有人那麽悲傷。
但轉念壹想,詩人明明說的是雲英還“在手心上”。她怎麽會比別人差呢?再看詩人本人,恐怕也是如此。羅隱壹生考了十多次,都沒有考第壹。直到他55歲回到家鄉,遇到了重用他的吳越國王錢镠,才開始在仕途上有所作為。羅隱前半生非常落魄。即使他壹直覺得自己是個天才,也害怕這壹瞬間碰壁,灰頭土臉。
人生漫漫,總要有那麽壹個瞬間,妳突然頓悟,開始正視並承認自己“不如別人”。這不是消極的,而是壹件難得的事情。堅信“既然上天給了人才,就讓它就業吧!”,但也看到並承認了壹些可能不如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