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國寡民前提下的希臘城邦公民政治。希臘城邦本身是公民集體聯盟的國家組織。因此,雖然其政體不同,但都不同程度地實行公民政治。根據民主制度,每個公民都是最高權力機關公民大會的當然成員,所有級別的公職都向所有公民開放。它的民主在古代歷史上是首屈壹指的,即它的公民政治的發展在古代世界歷史上達到了頂峰。貴族和民主是希臘城邦中最受歡迎的政體。在貴族制度下,雖然國家的最高權力掌握在壹部分公民——貴族手中,但另壹方面,由所有自由公民組成的公民大會仍然是形式上的最高權力機構,在壹些城邦中,它甚至擁有相當大的權力。即使在希臘城邦中不占統治地位的君主制、寡頭制和僭主制下,公民政治也有不同程度的體現。而在希臘城邦的發展過程中,這些政體的最終走向或歸宿仍然是走向貴族制或民主制。希臘著名哲學家亞裏士多德總結城邦的公民政治時說:“(1)任何有權參與議事或審判職能的人,都可以說是那個城市的公民;(2)城邦的壹般含義是為了維持自給自足的生活而擁有足夠數量的公民群體。”“判斷壹個城邦的標準不是它的領土、城墻和人口;而是是否由公民組成。”“享有政治權利的公民的多數決定,無論是在寡頭政體、貴族政體還是平民政體中,永遠是最終的判決,具有最高的權威。”希臘城邦推行公民政治的前提條件是國家小,人少。尤其是像雅典這樣的直接民主,這個前提尤為重要。因為直接民主只能在領土很小的城邦國家運作。在這些國家,居住在城外農村的公民可以進城參加公民大會,人們彼此熟悉。壹個國家的政務相對簡單,容易在公民大會上討論和表決。幅員遼闊的國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可以說,城邦制度和直接民主是相互依存、互為條件的。
3.雅典民主的建立是長期鬥爭的產物。雅典民主的建立不是壹蹴而就的,也不是權貴的恩賜,而是長期鬥爭的結果。既包含了下層普通人的反抗,也凝聚了優秀者的智慧。在這個過程中,首先,貴族們推翻了腐朽的君主制,建立了貴族制度,從而為向民主的演變準備了條件。隨著貴族統治的加強和工商業的發展,公元前7世紀至公元前6世紀,雅典平民與貴族的矛盾加劇。貴族壟斷國家權力,壓迫平民。經濟上,貧窮的農民和手工業者破產,賣掉兒女,甚至通過高利貸、土地兼並和債務奴役,把家庭變成奴隸。不滿的平民準備冒險,武裝起義壹觸即發。與此同時,社會上也出現了壹批從普通百姓走來,通過經營工商業而致富的工商奴隸主。他們有錢沒勢,也不滿貴族統治,政治上站在普通人壹邊。此時的雅典,社會矛盾極度激化,形勢極度危險。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梭倫上臺並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開啟了雅典的民主化進程。但梭倫的改革並沒有完全滿足下層平民的要求,貴族仍然擁有壹定的政治權力和經濟優勢,於是平民和貴族之間展開了新的鬥爭,鬥爭的結果是雅典建立了近半個世紀的暴君統治。後期暴君統治的黑暗引起人民反抗,群眾起義推翻了暴君的統治,進壹步打擊了貴族勢力,為克裏斯提尼改革創造了條件。基督教改革最終在雅典建立了民主。此後,雅典的民主進壹步發展。它最終在伯裏克利統治時期達到了頂峰。這說明民主的建立是艱難曲折的。所以教科書上說,“雅典民主不是某個天才的瞬間發明,而是雅典的有誌之士在平民的支持下,經過200多年的風風雨雨,不斷創新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