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祥
中秋節剛過九天,依然是桂花飄香的季節。諸暨的師兄給我發消息邀請我去蒼綠村,即將在村中央與周氏宗祠見面。下午,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到達了百裏無邪鎮的邊界,穿過了高架橋。過了壹會兒,我們看到路邊的指示牌,知道藏呂村到了。進了村邊水泥路的西邊,我問正在廟邊鋤菜地的村民。村民們擡起頭,壹手拿著鋤頭,壹手揮向村西。“順著路直走,祠堂裏都是旗桿。”村民們漫不經心的回答讓來自臨浦這個所謂千年古鎮的我沈默了。聽說旗桿是用來指路的,我很驚訝。這幾天,帝國旗桿幾乎消失了。祠堂接待室裏坐著幾個老人。他們壹定是部落裏的老人。其中壹個是姚的表弟,他是壹個風雲人物。姚媽媽的娘家是藏族青周家。有兩排桌椅,七八個客人,喝著綠茶,我們的閑聊就開始了。
壹個
抗戰爆發後,臨浦鎮壹位文化人將家遷到鄰近的所前鄉莊李臣(當時紹興縣所前西鄉,現蕭山區所前鎮)。隨著時局的不斷緊張,1940清明節後不久,壹家人在諸暨十四都的青塢避難。這個人就是蔡東藩,中國歷代通俗演義的作者,64歲。蔡本人、三太太韓、兒子、兒媳方、已懷孕五個月的孫福恒、福元,壹共六口人。在藏律吾站穩腳跟後不久,蔡東藩立即去了診所,而富恒和富源則通過轉班的方式進入了當地的小學五年級。這年的初秋七月,方生下了的孫子,取名福歲。
如果說,回避居住的決定是基於對當前形勢和方懷孕的考慮,那麽,這裏的長期回避,應該是由於形勢沒有好轉,以及蒼梧良好的居住環境。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在這裏看到生平的詳細記載,或者說是壹個片段,但是在孫蔡福元編著的《蔡東藩年表》中,記載了蔡家兩個孫子的求學情況。次年夏天(1941),富恒和富源兄弟小學畢業,面臨升學。此時,鄞縣私立三壹中學在臧呂塢有了分校。他們通過了考試,壹起進了學校。
學校前身是英國人創辦的教會學校,後演變為今天的寧波第三中學。100多年的校史可以在幾年前的校慶相冊裏找到。清同治七年(1868),英國聖公會傳教士戈貝爾、盧慈在寧波官橋頭創辦學校。光緒二年(1876),傳教士霍來甬主持教育事務,改義塾為三壹學院。辛亥革命後,隨著國體和政權的變化,改名為中學。1932,學校開始命名為鄞縣私立三壹中學。1938年初,由於戰事更加激烈,學校在浦江沈家設立分校。幾個月後,分校搬到了蒼梧,以距離沈家遠的蒼梧原峰峰學校的校舍作為貸款。到了1942,戰火已經蔓延到蒼呂塢,師專教學被迫暫停。在此期間,蔡家也離開藏青塢三個月左右。1943年春,分校在戴氏宗祠(當時的浦江,現在的諸暨)復課。富恒和富源不用在家自學。
在藏青塢生活的那些年,行醫之後,蔡東藩把自己的詩編成了《風月吟草》和《寫愁草》兩套,然後寫了壹首自傳體敘事詩《人生如夢》。蔡東藩在這裏度過了他生命的最後四年。68歲時,他生病了。蔡東藩是宣彤元年(1909)的進貢學生。為了從小還債,他曾經當過“槍手”給別人拿舉人。他深深地擁抱和遵循傳統的觀念,如遵守年規和儀式,回歸根本。因此,他是在清明節祭奠祖先後離開家鄉的。今天我的麥飯石無效,預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急著年前回家。當然,今年年末的春天來得有點早。臘月二十二,在謝棗日之前,已經是立春節氣了。這使更加著急,就命令兒子把他送回從前的陳。其實蔡家每個人都是著急的。蔡家過年是怎麽過的,誰也說不清。在烽火連天的歲月裏,也許是聽慣了槍炮聲和日寇飛機的轟炸聲,過年的鞭炮聲顯得模糊而零星。元宵節過後六天,在春寒料峭的夜晚,壹代浪漫主義者離開了人世。半年後,抗戰勝利。現在,已經是勝利七十周年了。想必蔡氏後人也記得,我們的祖先已經過世七十年了。
二
諸暨多山,山塢村比比皆是。三壹中學、蔡東藩等知識分子為何鐘情藏青?前幾天看了道光年間龔升和臧呂(錢莊範)周星然寫的壹首詩,答案好像找到了。
香噴噴的水芹菜壹打開,襯衫就被雷到了;
在隋唐時期,孔伷也是壹位學者。
萬步尺木,三春萼蘊首子;
多少客人在春雲中飛翔?我很慚愧我的星星在催促我。
同治三年(1864),甲子剛出春榜,周星然算了壹下,他自高祖孟表公以來“中得進士十八人(含進士舉人龔升)”。科舉讓家族無比榮耀。詩人以其特有的奔放熱情和特殊風格贊美它。43歲的周星然似乎在感嘆太陽穴上的星星白了,漸漸催人老了,但難掩此刻的喜悅和對家人未來的信心。
藏青周家族自十五年(1520)建族,至今不到500年。在古越名城諸暨,只是壹個年輕的家族,卻是從農耕傳承到讀書。尤其是鹹豐八年戊午鄉試,周、周玉茹、周少達、周同時入選,是壹時的繁榮;與雙胞胎兄弟周少達和周(?)同治二年、十年,做學問是個故事。清乾嘉帝後,五貢中進士4人,舉人18人,人12人(三項不贅述)。這34人在官宦士紳階層中算是“右”的,可見臧呂武深厚的文化底蘊。
到了清代,新學人、舉人、龔升出版了他們的傳記、學生、學生、試卷、房批,分發給親朋好友。今天人們稱它為“朱娟”。就筆者所見,諸暨民族竹簡(含鎮、高祖以下移民他國者)僅103種,相關人(由、聯合出版)104種,其中隱青周氏(周)20種
三
乾隆五十四年(1789),八月初九淩晨,雞鳴四起,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民族英雄葛誕生了。也許,不知何故,有壹種天意把草蛇的灰線表現為生命命運的脈動。當格·雲菲出生時,有壹朵大雲,離房間很遠。由此得名雲菲,字彭其,壹字靈臺,田豫人。她住在山陰縣天樂鄉(現蕭山區進化鎮)汕頭港。嘉慶二十四年(1819),道光三年(1823)武術家。他的反英行為眾所周知。鮮為人知的是,他不僅是諸暨白蒲人的女婿,也是諸暨藏青人的嶽父。
葛把的小女兒許配給了青周星然。民族英雄去過西藏嗎?可惜《靈臺府誌》壹書找不到詩人周星然。我們完全可以想象,秋月的某壹天,葛壹大早就出發了,到達白蒲見父母,但她心裏想的卻是心愛的小女兒。下午,隨著鈴聲的響起,周興然和妻子帶著孩子跑出家門迎接他們...葛·雲菲是壹個能寫會說的多面手。周星然也是詩人和作家。菊花黃蟹肥的季節,少不了翁婿的詩詞,少不了孫子們圍著桌子玩耍。但這壹切都只是我們善意的想象,事實並非如此。
葛家境並不富裕,他的故居“宮保邸”也不過是壹個普通的四合院,寬五間,左右兩翼,比不上袁(世凱)、盛(宣懷)的宮殿。但是屋檐又低又小,讓人感覺很高。嘉慶七年(1802)臘月,14歲的葛娶了白蒲臺學生的長女。金夫人年輕時失去了母愛,生母才32歲。婚後生活依舊安逸。那時候,葛讀書之長,著述之多,其樂無窮,名利雙收。道光四年(1824),葛佳的小女兒出生了。幾年後,葛開始鎮守海上10多年,直到道光二十壹年(1841)在定海被殺。道光二十二年(1842)三月,周星然原配妻子陳去世。同年,19歲的葛佳的女兒嫁給了臧呂武,做了第二任妻子。葛戰死與周星然續弦的時間差,很清楚地解釋了為什麽葛的相關史料中沒有提到周星然這個藏青(沒有看到完整的天樂葛氏族譜)。
揮霍
要推斷和還原周歌在清末和同年西安的婚姻生活是非常困難的,但我們仍然可以從零散的史料中找到他們生活的壹些點點滴滴。
周星然自言自語道:“這輩子有三件事是不能做的:喝酒、下棋、挑糞。”既然“活著就不能喝酒,看見杯瓢就郁悶”,葛老太太多多少少能存些心。婚後第二年中秋,長子奎堂(改名永光,字)出生。此後又陸續添了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三個兒子都長大了,兩個女兒死了。
周星然文人做官,壹般是清。在身體裏,他的官方聲音很好。曾是山西潞州之地,為知府,廟中供奉為“周慶田”。當官期間,周星然動搖過,想買個妾。想必葛夫人對此態度堅決,於是詩人寫下“妻聞買妾以解此事”,認為“壹丸星傳,風影空。”勸老婆不要捕風捉影,投機倒把。壹天晚上,詩人做了壹個夢,夢見壹位美麗的女子送給自己壹朵牡丹。次日,在“女粥”之地,周星然“選壹人,姓杜,名丁娘”。此妾與詩人次子同歲,應為《藏青周氏家史》所載“側室杜氏”。光緒三年(1877),長子周去世。周星然收到了家裏的信,得知了這個壞消息。他寫下了“我思念兒子的眼淚流不盡,滴在老賴的衣服上”這首詩。12年後,周星然去世;三年後,葛夫人去世;又過了二十二年,杜去世。
本文的參考資料:
1,蔡福元《蔡東藩年表》
2、寧波三中校慶相冊
3.毛耀順的《中華五千年歷》
4.周星然《寶玉詩略》
5.清代顧對的整合。
6.光緒版《諸暨縣誌》
7、民國版崔《藏青周氏族譜》
8.葛和葛壹敦的《靈臺府誌》。
9.天樂閣家譜殘片
10,濟陽白蒲劉進士忠孝堂家譜民國版
11、宗的《浙江定海總指揮葛公興》
12,光緒版定海直隸會館記錄
(本文為諸暨日報、文化周刊2005年10月25日2015438+065438特稿。發表時,編輯刪掉了“姚”這句話;2018的發現被浙江古籍出版社收錄在《藏青周氏家族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