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臨洮詩人吳鎮曾有“花兒饒比興,番女亦風流”的贊譽。
唐代是產生詩歌的黃金時代。隋與唐代前期炳靈寺石窟出現的超前絕後的盛況,標誌著河州文化的空前繁榮。已具雛形的花兒也同樣得到較快的發展,為使唱詞順口易唱,人們逐步地使她押韻、格律化。馬瓏同誌根據敦煌石窟裏發現的唐代民間曲調的壹些片斷唱詞:“頻頻滿酌醉如泥,/輕輕更換金卮”;“……朝朝立在市門西,/風吹淚點雙垂”及“棹向碧波深處去,/幾重灘”等,得出了“臨夏花兒與詞有關系,可能產生於唐初”的觀點,是值得重視的。
牡丹是花兒的象征,在歌名、曲調名、唱詞、襯句中是無所不在的,其地位的顯赫和人們贊美的程度,已到了“牡丹崇拜”的地步。這與《詩經》中“贈之以芍藥”“(即牡丹)的詩句,唐、宋之際中原崇尚牡丹的習俗是相壹致的。 臨夏花兒。主要流傳於甘肅河州(今甘肅臨夏回族自治州)壹帶。它是花兒兩大派系中流傳範圍最廣、影響最大、音像出版物最多的壹派,極受漢、回、東鄉、土、撒拉、保安、藏、裕固等八個民族廣大群眾的喜愛。
在甘肅,不論是草原上的牧民、田野裏的婦女,或是河裏的筏工、行路的腳戶哥,都會信口漫上幾首心上的花兒。 和洮泯花兒的歌手們壹樣,每年在夏、秋收割之前,自發地舉行盛大的民間花兒歌手賽歌大會,時間有長有短。如甘肅省蓮花山等地花兒盛會比較有名,不僅本地的歌手參加,臨近省縣的花兒唱家也打擂獻歌。 臨夏花兒的特點是曲調豐富,以抒情見長,文詞優美、樸實、生動、形象,結構嚴謹。行段分為四句、六句兩種。演唱也比較自由,並且以獨唱為主,也有對唱和聯唱。其曲調悠揚、高亢、奔放。 其中的曲譜(民間稱為“令兒”)有百種之多,廣為流傳也不下四十余種。比如“河州令”、“尕馬令”、“腳戶令”、“大眼睛令”、“倉啷啷令”、“尕阿姐令”、“撒拉令”、“保安令”等,在流傳地區的家喻戶曉的。
洮泯花兒是“蓮花山花兒”和“岷縣花兒”的總稱。
它是西北花兒的兩大流派之壹(另壹派就是河湟花兒),主要在漢族群眾中漫唱。廣泛流行於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的康樂、和政縣;定西地區的臨洮、渭源縣;武都地區的岷縣(岷州)、武都、宕昌、文縣;甘南藏族自治州的臨潭(洮州)、卓尼、舟曲縣等地。
根據音調、唱詞、演唱風格,又把洮泯花兒分為“南路花兒”和“北路花兒”。 其中“南路花兒”以岷縣二郎山花兒會為中心,“北路花兒”以康樂縣蓮花山花兒會為中心。
洮泯花兒被當地群眾稱為“草文章”,分為“本子花兒”和“散花兒”。所謂“本子花兒”,指成本成套的演唱,有歷史人物故事和 民間傳說,諸如《三國演義》、《西遊記》、《白蛇傳》、《梁山泊與祝英臺》等;“散花兒”則多為歌者觸景生情、即興創作的短歌,唱詞的字數、行段都很自由,壹般都押韻。有的壹韻到底,稱為“單套”;凡壹首中押兩個或三個韻腳的稱為“雙套”。
洮泯花兒按照演唱形式,分為“開頭歌”、“問答歌”、“對唱歌”、“聯唱歌”、“生活歌”、“短歌”和“長篇敘事歌”。
總之,洮泯花兒格式多樣、結構自由、演唱靈活,深受當地群眾的喜愛。
***和國成立後,“花兒”被賦予新的內容,山間、地頭、工地到處傳唱,不僅搬上了舞臺,還唱到了北京。
“花兒”內容非常豐富。有傳統的、經千錘百煉而留下的歌詞,也有觸景生情、隨口而出的即興之作。唱花兒,俗稱漫少年。民諺雲:“陜西的亂彈,河州的少年”。河州是臨夏的古稱,臨夏是花兒的發源地和故鄉,臨夏花兒唱詞和曲調分“河州花兒”和“蓮花山花兒”兩大類。以地區來分還有:北鄉花兒、南鄉花兒、東鄉花兒、西鄉花兒。其結構分為前後兩段,前段多為比興,後段是歌唱的主題內容。“花兒”的音樂曲調與歌詞結合緊湊,由上下對稱樂句構成。曲調隨歌詞而變,“花兒”演唱用臨夏方言,具有濃郁的地方氣息,歌詞的曲調起伏、強弱變化很大,還常加滑音、倚音、連音、顫音、裝飾音等,具有高亢、悠長、清脆、熱情奔放的特色,臨夏境內流行的“花兒”,由於民族語言不同,風情習俗差異,演唱習慣變化,具有獨特的民族特色和藝術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