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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風鈴的謎語,故事

黑色水晶風鈴的故事

我不是那種擁有非凡美麗的女孩,唯壹讓我欣慰的只是那雙眼睛,它的存在,使我與人隔開了壹段距離又似乎總在吸引著他人。

走進高壹(11)班的教室,教室裏三三兩兩的坐著十來個學生,全都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我無心加入他們的談話,於是隨便找了壹個安靜的角落坐下,無聊地環視了壹圈,發現有壹道溫和含笑的目光在將我凝視。我沒有避開,直直的打量著他:長得挺帥氣的,但並不是謝霆鋒式的那種叛逆與前衛,而是壹種深谷幽蘭般的清新和優雅。壹雙令女生也羨慕的大眼睛裏有食草動物般的溫順,而他壹臉的玩世不恭和壹頭長發,又多少有點街頭小混混的味道。

所以他多我微笑時我低下了頭。

但我沒想到,他在全班女生近乎仇視的目光中成為了我的同桌。我不是那種善於表達的人,也從不輕易讓誰接近,所以盡管我第壹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叫林哲司的男孩,卻始終沒有主動開口。

沈默了兩天,他問我:“妳很喜歡風鈴?”

風鈴?!他怎麽知道我喜歡風鈴?

見我無動於衷,他又問:“卡其雅精品店裏有兩串水晶風鈴,壹串白色,壹串黑色,妳喜歡哪壹串?”

“黑色!”我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那串名叫“尤妮雅”的黑色水晶風鈴壹直是我的最愛,每天放學我都會去看它,聽它叮叮咚咚地隨風歌唱。我知道尤妮雅在英文中被譯為“唯壹的、幸福的、永恒的”,我第壹眼就愛上了這串水晶風鈴,更何況它還是我所鐘愛的黑色,只是上千元的身價使我還壹時無法擁有它。

“生日快樂!”他塞給我壹個禮盒,“回去再打開。”

我拿著禮盒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麽會知道我的生日。

“快收下吧!難道妳要讓全班都知道嗎?”

我收下禮盒,暗想放學之前賽回他的書包,我不能隨隨便便收壹個我還不熟悉的人的禮物……誰知他待放學鈴壹響就像壹陣風似的沖出教室。

回到家打開禮盒,我更是目瞪口呆——黑色水晶風鈴,我夢寐以求的黑色水晶風鈴——他怎麽這麽神通廣大。

我心存感激地掛起風鈴,心想有機會壹定還他這份情的。可他又喜歡什麽呢?我跑到卡其雅問老板昨天買水晶風鈴的事,老板笑著告訴我:“本來那個男生要買那串白色的,可後來我說了句妳喜歡黑色的,他就買了黑色的!他是妳的同學嗎?”我沒有回答,只是癡癡地看著白色的水晶風鈴。“真抱歉,這種水晶風鈴我們只制作了黑白各壹串,妳喜歡的那串……”

我笑著搖了搖頭,預付了定金訂下了這串白色水晶風鈴。

校文化藝術節到了,林哲司背著吉他瀟灑的甩著壹頭長發上臺,黑色的T紲、成舊的牛仔褲、運動鞋、瘦高的身材使林哲司看上去像個不修邊幅的嬉皮士。

女生們尖銳的叫聲頓時充斥了整個禮堂……

他唱完壹首自編的《風鈴》後深情款款地說:“我將這首歌獻給那個收到風鈴的女孩,希望她喜歡。”

我低下頭笑,心裏溫暖的潮濕著。

林哲司從不知道那個白天不怎麽搭理他的清高得好笑的女孩子每晚都記著有關他的日記,每晚都會久久的凝視著窗前的那串水晶風鈴。

日子平靜地過著,我卻常常害怕著這種平靜。這樣的平靜到底蘊藏著什麽樣的爆發。我害怕自己這顆快樂著憂郁著的心有壹天會變質成了滿心哀怨,那不是我可以承受的,而林哲司的名字總是跟許多漂亮時尚的女孩子連在壹起。

我像是壹條被擱淺的魚,搖擺著光滑的身軀,還帶著壹絲希望的余悸。

林哲司生日那天中午開了Party,我沒有參加。

晚上出去送禮物的時候下著雨,不大不小的雨點拍得四處作響。

穿過街心花園就是林哲司的家了,可是我看到路旁的樹葉下站著壹對人,就那麽男抱女偎地壹動不動,只留給我壹個男生的背影,壹個背影就夠了,是林哲司。

我手中的雨傘和禮物跌落在地,隨後我奔跑在午夜的街頭,任雨淋濕我的全身,任林哲司在後面呼喚我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該去哪裏——最後我伏在家門前小花壇的壹棵瘦弱的樹上失聲痛哭……

第二天見到林哲司的時候我還是壹臉平靜,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我耐心地等待著他來向我解釋些什麽,可他始終什麽也沒說。

高考結束後的第壹天,林哲司把我拉到紫藤花園的壹片寂靜的小樹林中。

蒼白的蓄著水的雲絮後面是潮濕的藍天。

我低著頭,而哲司則是壹句話也沒說,彈著吉他唱了壹曲《風鈴》然後怔怔地看著我。

我們之間隔了壹把吉他的寂寞。

我鼓起勇氣擡頭問他:“妳有什麽事?”

“我要去澳大利亞了!”

“哦!”我站起來轉身就走,因為淚水已在我眼中洶湧翻滾,三年來我壹直熱切地期望卻壹直在失望,而此時我那僅存的最後壹絲希望在他壹聲“我要去澳大利亞了”中崩潰了。

三年的時間證明了什麽?壹切都結束了。

“我是掛在屋角的風鈴,妳是風兒撥弄我的心情。常常是由於,偶爾有驚喜,妳主宰而我隨行……”當周惠婉轉淒美的歌聲回蕩在耳邊,激起了心中陣陣漣漪。我撥動著窗前的黑色水晶風鈴,壹滴淚掉在了那杯涼了的香茗中,不知道遠在澳大利亞的他還好嗎?不知那串白色水晶風鈴有沒有掛在他窗前。

白色水晶風鈴的故事

我知道我是個很帥氣的男孩子,別人都這麽說。

剛進高壹(11)班不久,壹個穿著壹身運動裝反戴著帽子手裏捧著書的女孩出現在教師門口,女孩可愛得像只小鳥,閃亮的大眼睛沒什麽遮擋謊言的能力,但我感覺出她是個不怎麽合群的女生。果然,她徑直走向最後壹排,翻開壹本書坐下,她擡起頭,正巧與我的目光相遇。但出乎我的意料她沒有避開,而是傻傻地看著我,年輕的臉平靜而單純,眼裏閃著渴望的光芒——我始終認為壹個女孩,並不是因為她的漂亮而可愛,而是因為她的可愛而漂亮。她很漂亮,我不稀罕;她很可愛,這才是我所愛的!我看著她,壹下子就體會到了什麽叫“壹見鐘情”,雖然在這之前我從來都不信。

我對她笑,但她卻毫無表情地低下頭看書。

謝天謝地,我會和她成為同桌,我太高興了。可是她壹直閉口壹句話也不說,我每次都想打破沈默卻被她的壹臉冷漠打擊得毫無自信。

好不容易攢足了錢,卡其雅的那串白色水晶風鈴終於可以讓我擁有了。我喜歡它的顏色和聲音。可當我就要看口叫老板包起它時,我看到陳依陽,她看著那串黑色水晶風。老板也看到了,指著陳依陽說:那個女生看中了這串黑色水晶風鈴,她每天都會來看上幾眼。我不假思索就決定買下那串黑色的,因為她喜歡,我想她擁有它後壹定會很快樂,她很快樂我就會很快樂。

我買下了黑色水晶風鈴,想找個理由送給她。

好不容易打聽到它的生日,就是明天。

果然第二天我試探地問她是不是喜歡黑色水晶風鈴,她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說喜歡。

我拿出禮物送給她,她猶猶豫豫了好壹會兒才收下。

放學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沖出教室,我知道依她的性格她定會把禮物還給我的。

校文化藝術節那天我唱了壹首自編的《風鈴》送給她。我看到她低下頭笑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我壹直在幻想什麽時候我能嘗到裏面甜甜的美酒。

我常常在中午看到依陽抱著壹本書站在學校的花壇中,有時候天空下起小雨,她仍站在那裏,望著晶瑩的水珠從花瓣上輕輕滑落,任飄忽的細雨拂發拂衣。

看到她的第壹眼我就被她深深打動並深深愛上了她。可是她就像壹朵雪白的百合,潔白得讓我不敢接近,生怕會破壞她。我情願和壹個個艷麗的女生虛情假意的交往,也絕不允許自己去傷害那個最深愛的女孩。

但事實上我卻真正的傷害了她。那個下雨的傍晚,微微被我的拒絕弄哭了,說:妳能最後擁抱我壹下嗎?我答應了。可這個時候依陽出現了……我追著叫她的名字,可她卻不肯回頭……

我走回去拾起了傘和禮物,在雨中把禮盒拆開——白色水晶風鈴,我捧著風鈴,心裏如同有千根針在刺壹樣。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向何處,我不想回家也不想找個賓館住下。拖著僵硬的雙腿,我在深夜裏壹個人遊離在上海這個美麗的城市。我盡量往燈火通明的地方走,我怕這個城市的黑暗會將自己吞噬。

皮鞋裏早已註滿了水,磨得腳生疼。可我毫不在意,我真希望肉體上的創痛能再多壹些,再重壹些,以減輕自己心底的傷痛……

第二天見到依陽的時候她還是壹臉的平靜,但我知道她是脆弱和無助的,因為她紅腫的眼睛已經說明了壹切,我想向她解釋,可我的勇氣在她的沈默的眼睛裏壹次又壹次地瓦解了。

我們再也沒任何言語,昨天的夢已經改變,昨日的故事已經走遠,我們再也不能回到從前——雖然從前我和依陽也並不很快樂,但我們始終很默契。我們的感情就像依陽那把布滿灰塵的雨傘,無論如何去擦洗,都不可能恢復從前的模樣/

整整兩年的沈寂。

高考結束後的壹天,我把依陽拉到紫藤花園的壹片機警的小樹林中。

我唱了《風鈴》並告訴她我要到澳大利亞去了。她竟然只說了個“哦”。其實只要她說要我留下,我會沖破壹切阻力留下來的。

可是,她沒有。

她是壹個外表堅強而又清高的女孩,這種女孩的背後通常是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在許多情況下獨自清洗傷口。傷痕卻無法愈合。

其他的人,只能分享她的堅強。

我想我是屬於後者的。

“我是掛在屋角的風鈴,妳是風兒撥弄我的心情。常常是憂郁,偶爾有驚喜,妳主宰而我隨行……”周惠婉轉淒美的歌聲回蕩在耳邊,激起心中陳陳漣漪。緩緩轉動手中的茶杯,水氣混合成茶香繚繞,在眼角凝結成淡淡的水珠,不知道在上海的她還好嗎?不知那串黑色水晶風鈴還有掛在她的窗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