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昌齡13歲,李白、王維10歲。這是孟浩然生命中的第22個年頭。他收拾行囊,馬不停蹄地走進襄陽的鹿門山,隱居在那裏,刻苦讀書。
多年以後,他躺在病榻上,依然會回想起那個時候,無數個遙遠而古老的清晨和黃昏。
盛唐時期,詩人風流豪放,追名逐利坦蕩。但孟浩然是為數不多的布衣詩人。他活成了那個時代詩人的典範,壹生玩轉山河。
李白為他寫了壹首詩“師父,我從心裏向您致敬,您的名聲升到了天上”,杜甫說他的詩“盡可能清晰”,王維親自為他畫了壹幅肖像“七絕手王昌齡”,更有甚者,他與他共飲千杯酒。
他把所有的熱情都投入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喜歡他的人自然就接近了他。22歲隱居鹿門山,得了張子榮,在山中苦讀,自由聽鳥語。於是有了“肖春”,山中友人相見,於是有了“路過舊村”。之後,張子榮為了名利出山,從此分道揚鑣。
在隨後的10年間,他周遊世界,廣交南北朋友,同時也不忘祭奠名人,尋求機會。他走訪了當時荊州的悠久歷史,日後開元的著名人物張悅,襄州刺史韓思福。
726年,37歲的孟浩然認識了25歲的李白。他很賞識這個晚輩,利用人脈關系撮合了當時還默默無聞的李白,娶了前丞相的女兒徐詩。
之後李白壹直為他寫詩。孟浩然要去廣陵,於是寫下“故人留西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幾年後,他們再次相遇,李白寫下了“主人,我從心裏向妳致敬,妳的名聲升到了天上”,這表明了李白對孟浩然的感情。
727年,年近40歲的孟浩然進京趕考,卻從孫山落榜,住在長安,結交了許多詩人,先後結識了王昌齡、王維。在國子監時,他甚至以“魏雲是輕江人,雨點稀稀”壹句話在京城成名從此,他白天和王長齡壹起喝醉,晚上和王維手牽手聽音樂。
他在長安待了兩三年,壹事無成,心灰意冷。他離京歸來,東去洛陽,南去吳越,又開始了遊山玩水。當他安靜而美麗時,他寫下“白頭漁翁,壹個新的化妝師”,“我覺得彼此熟悉,但我不能說”,而當他孤獨時,他有“現在通過松樹來月亮和晚上的寒意,我的耳朵感到純凈的風和水的聲音”。
另壹方面不忘拜謁,繼續尋找機會,這是唐朝的風氣。他寫的詩有“雲夢霧繞嶽陽”和“欲渡無船,不如君閑”。
他骨子裏有隱士的清高。有壹次,連李白都誇贊“我不用萬戶侯,只望知荊州、高麗的韓朝宗請他喝酒。他放她鴿子,去喝酒吃肉了。
138年,他背部生了壞疽,無法走動。此時,他已近50歲。有了這個病,他的生活充滿了朋友,這是他生命中最後的快樂。
740年,從嶺南北上的王長齡經襄陽拜訪孟浩然。他們整夜喝酒唱歌,無話不談。壹切仿佛就在昨天,風景依舊。他們仍然是長安最好的詩人。王長齡走後沒多久,孟浩然舊病復發,去世了。
終其壹生,他要的是山水,要的是酒肉,要的是煙火,要的是清風,要的是跋涉萬裏路,要的是浪跡天涯,要的是壹生漂泊,但他要的是問心無愧。如果有來生,他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