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梁祝
海燕成雙回畫樓,簾中無風,花影頻動。
半醉,滿春眠,綠堆枕香雲。
翠貝披金鳳凰。我記得春天有壹個人。
黃鸝在花時,太陽掀起相思夢。
石子說:這句話很有深意:“簾中無風,花影頻動。”為什麽沒有風的時候花影會頻繁移動?這裏有兩種解決方法:壹是上面提到的燕子落在花枝上,震動花影;其次,後面提到主人公是“半醉”,醉到壹定程度,眼睛裏的花影總是左右晃動...
關於“有壹個人”,其實就是“有壹個人”。
《浪淘沙》歐陽修
喝東風,放輕松。垂楊墨子羅城東。
那時候總是手牽手,遊遍香榭。
匆匆聚散,是無盡的恨。今年的花比去年的好。
可惜明年的花會更好。妳認識誰?
石頭說:那時候,手拉手,遊遍香榭!記憶真的是很傷人的東西。伏爾泰說:生活中許多重要的點往往是由壹些瑣碎的細節決定的。其實如果能把那些細節再做壹遍,我們自己可能還是會忽略,這樣就永遠不會有後悔藥買了。我只能像歐陽修壹樣抱怨說:“今年的花比去年的好,可惜明年的花更好。妳認識誰?”
明年賞花的時候誰陪我?
歐陽修、阮朗貴
去年,今天花落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伊拉克。
輕而勻的臉,淺而勻的眉,青玉肌。
只有見面,才會相思,相思無盡期。
這個時候相見恨晚。
石子說:女孩子化妝無可厚非。每個人都愛美。但近年來化妝技術如此發達,已經不足以用化妝前後“完全不壹樣”這個詞來形容了。不知是否應該用“外貌進化”來形容?
歐陽修筆下的女子“臉眉皆輕勻”,施薄粉,不僅素面朝天,而且面目全非。這個“度”要準確把握,正如宋玉所說:“粉太白,朱太紅。”
《浪淘沙》歐陽修
花外是金,喝酒沒意思。
柔桑遮日柳扇。這個地方曾經在春天的時候喝醉過。
今天,我輕輕舉起雙臂,風帆飄飄。
回頭看看長亭,短亭離得遠,長亭的人離得更遠,所以專門賣。
石子說:舊時光,老地方,老朋友,還送他遠行。我當時喝醉了,現在也必然會再喝醉。李白寫下“何處是歸程,亭子更短”,有長有短,有短有長,壹寸壹寸地掙紮...
路邊亭是供行人休息的。山伯哥給了英臺壹個小妹妹什麽的,十八裏亭給了對方。非常有意義!
《告白》中的韓琦
石榴花還傷春,草色斜。
蓮面瘦,蘭心疾,柳眉揚。
如果妳在舊日感到悲傷,夜晚會更迷人。
半窗明月,三面鼓,壹個傷心人。
石子說:沒錯,這個韓琦就是韓琦,曾經擔任宰相,與範仲淹交好,被稱為“韓範”。請註意:這不是《我的公案》裏包黑子歌詞裏“逼韓琦死在廟裏”的“韓琦”。蓮花臉,柳葉眉,蕙蘭心,但這樣美麗聰慧的女子卻是心事重重。宰相韓達頭腦敏銳。“半窗月淡,三鼓響,壹人悲。”這個“傷心人”可以解讀為兩種:壹是第壹種人,代表女方,在心裏傾訴。第二,作者是壹個“悲傷的人”,就像老杜寫的“從她臥房的窗口獨自看”。妳想我,我也想妳。
占蔔者杜安石
尊重上壹首歌,它有壹千種含義。
想唱的時候眼淚都流過了,應該比眼淚更恨吧。
為什麽?我是如此迷戀沈默。
聽多了不忍心,怕和我壹起憔悴。
石子說:很多在感情上受過傷害的人,有時候聽到壹首熟悉的歌,或者壹首有特殊意義的歌,會突然想起過去的甜蜜,然後只能嘆息,因為逝去的壹切都留不住了。亞歷杭德羅·德爾非諾曾經有壹首歌叫《我最怕聽情歌》,歌詞有點意思:我最怕聽那首情歌,心如刀割...
杜安石的歌詞寫的是壹個樣子:“尊前歌,有千言萬語。想唱的時候眼淚都流過了,恨應該不止眼淚吧!”這首情歌我聽不下去。我越聽越難過。哭還是小事。別讓我恨妳!
司馬光,西江月
發髻松松紮,鉛筆芯淡妝。
煙霧罩輕,飛絮不定。
見面不見,怎能無情?
歇後酒先醒,深院靜。
石子說:石子初中讀古龍的《英雄不流淚》,看到這個字差點以為是古龍寫的。後來我想,古龍肯定沒有那麽好的古文字知識,忙著找原作者。乍壹看,他做夢也沒想到,砸罐子的孩子居然寫出了這麽精辟的壹句話:“相見恨晚,愛是無情的!”
司馬光作為歷史學家的名氣遠遠大於作為詩人和詩人的名氣。雖然文史不分家,但是如果學了比較嚴肅的歷史,就會變得死板嚴肅,就會失去那種浪漫的敏捷。所以,司馬光的詞確實是為數不多的優秀作品。字裏行間,看不出其實是在玩歷史…
王安石,金門
春已老,南莫酒香小。
遍地落花未掃,夢裏愁。
發紅紙條添煩惱,寫下妳的思念。
醉後幾行字小,淚全壓下。
石子說:沒想到英雄王安石這輩子還能寫出這麽小清新的字。尤其是那句“落花遍地,無人掃”,這個女人慵懶地倚窗看落花,壹如當下。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醉後幾行字小”。如果妳想給妳的心上人寫信,就寫吧。結果妳喝醉了,寫的很小。為什麽?因為我是流著淚寫的,所以紙是濕的。為了防止墨跡被過去的收件人看不見,我會寫小壹點...這真是太神奇了!
水龍隱的張裕
燕忙鶯懶殘花,正在堤上,柳花飄落。
輕飄飄畫青林,誰無才情。
閑而遊絲,幽靜在庭院深處,長門關門了。
珠簾松散下垂,被前面的被子和風掀起。
碧帳玉人眠,奇春衣,雪沾瓊綴。
繡床已滿,香球無數,圓而碎。
看到蜜蜂就在背上粘上淡粉,魚就把池子裏的水吹開。
望章臺路,金鞍徘徊,有淚。
石子說:說到張坤,可能大家都不熟悉他。但說到張誌福,很多人突然有了這樣的印象:“哦,哦,哦,是蘇東坡的韻腳和詞!”張勛真是“比蘇東坡大十歲”。當時蘇軾是他的弟弟。結果,壹千年後的今天,他還得指望蘇東坡引他成名。老張泉知道壹些事情,所以他可能很生氣。
單看這個詞,確實是妙語連珠。主題是寫柳絮,詞裏每句話都離不開這個東西,尤其是最後壹句,“望張臺路,金鞍飄零,有淚!”多麽悲傷,多麽深情!對蘇軾合譜壹首歌沒有任何幫助。做完之後,對比壹下兩者,然後人才會脫穎而出。
近年來的李灌
夜裏在亭子裏悠閑漫步,才覺清明,漸漸傷春黃昏。
數著雨聲和風聲,朦朧蒼白的月雲來來去去。
桃杏隱隱約約的香黑。誰在秋千上,在笑聲中竊竊私語。
壹寸相思千思,人間無排列處。
石子說: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發明的秋千。據說古代就有,在生產力低下的社會也算是短期的飛行器。說到“秋千”,石頭的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出現了劉亦菲壹身白裙的形象在上面晃來晃去。他剩下的記憶就是歐陽醉文的《青陽樓出蕩》。
都說秋千明明是男女老少的鹹宜,但用婉約的話說,卻好像是小家碧玉的專屬遊戲。馮延巳的詞,李灌的詞,歐陽修的詞,蘇東坡的詞,李清照的詞...這個女孩壹蕩秋千就笑了。沒辦法,古代的娛樂項目太少了!
但是,不要以為這個詞的妙句是“秋千”什麽的。最精彩的是結尾兩句:“無處安排壹寸相思。”世界安排不了,大概都安排在秋千上了。
“臨江仙子”顏道濟
夢後陽臺高鎖,酒後窗簾低掛。
當去年春天仇恨來臨時。落花獨立,微雨燕齊飛。
我記得小萍的第壹眼,她的焦點就在羅毅這個詞上。
琵琶弦上寫著相思。那時明月在,已照彩雲歸。
石子說:所謂家世淵源,有這樣的父親,蕭炎的作詞和歌曲水平甚至比他父親還要好。這真是壹份禮物。黃庭堅雖然是蘇東坡的學生,也是他的好朋友,但他壹直很崇拜嚴小山。他曾評價小山有“四傻”:壹是官員不能待在貴族門口;二、論文自成壹體,拒絕作新進士語;第三,花費幾百萬,壹家人饑寒交迫,臉如孩童;第四,人失去壹切而不恨,相信別人而不懷疑自己在欺騙自己。
但在“山”字上,不要盯著“二重心字羅毅”。只是壹件小馬甲。沒什麽好看的。妙語是“落花獨立,雨燕齊飛”。在這種情況下,我不相信那種淡淡的悲傷沒有感染到妳。
《最近的愛》顏道濟
風冷了,粉紅了,天天香。
新酒添殘酒,今春不減前春怨。
蝴蝶去鳴鳥那裏,卻無處可飛。隔著水的高樓看不到雙魚座的信。
洶湧層浪壹寸橫,夕陽才近黃昏。
石子說:孫光憲怎麽說?“春病春愁,年年何物?半枕前輩,半花酒!”果然浪漫人才的命都壹樣!看“山”這幾個字。“新酒添酒乏,今春不減前春怨!”是壹樣的嗎?
《最近的愛》顏道濟
綠草塘春末,小葉嫵媚,尚雪娥妝淡定。
雙燕來時,還在遠方,珠繡滿花。
綠柱移頻串容易斷。仔細觀察秦征,似乎人類的感情是短暫的。
壹首歌充滿迷茫,美暗歲月變遷。
斯通說:從古到今最悲哀的壹件事,就是美在消逝。“女人是動物和酒,恰恰相反。酒越老越好喝,女人越老越不值錢。再漂亮的女人,如果老了或者生了重病,也不會好看。難怪漢武帝臨終時想讓李瑟娥輔仁,但李夫人不讓。看來這個女人對心理學還是挺精通的。
“壹曲迷亂,美暗歲月變遷。”不知不覺,美景逝去,也難怪王國維感慨地說:“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留不住,朱妍的文字是美的。”
《最近的愛》顏道濟
不記得什麽時候喝醉了,很容易聚在壹起就走了。
斜月半窗不多眠,畫屏閑。
看到衣服上的酒漬,看到詩詞裏的字,總是很難過。
紅燭沒有好的打算,自怨自艾,卻在寒夜為別人哭泣。
石子說:李商隱曾經很依依不舍地寫了壹首詩,叫做“相見恨晚,別後恨晚”。蕭炎在他的話中說“相聚和離別很容易”,但似乎恰恰相反。如果妳對《紅樓夢》有印象,妳會記得曹公評價黛玉,說“黛玉的天性是好散而不是好聚”。其實說到底,壹山說“難以離開”是因為心情不好。蕭炎說“相聚容易,離別容易”,但事實總是讓人無可奈何,兩者並不沖突。至於黛玉“我喜歡離別卻不喜歡相聚”,也是因為壹定要有重逢,相見就不見了。
既然註定要分開,再看那座山是多麽的悲傷:酒漬壹點點,詩總有傷感。最後我還用了小杜的詩:“蠟燭有壹顆說再見的心,為別人哭到天明!”
鷓鴣日由嚴。
醉到拍春衫惜舊香,天會留恨煩。
在路上,壹年壹度的秋草,把中日建築推向夕陽。
雲茫茫,水茫茫,招人之路漫漫。
相思詞無檢役,何必,寫在信上,費淚千行。
石子說:說實話,蕭炎的名字雖然不如三變婉約,遊歷也少,但他的優秀作品並不比那兩位少多少。斯通每讀壹首歌,都想被選入這個帶有強烈個人傾向的合集。尤其是第壹鷓鴣天那麽多,幾乎第壹首都有妙語,石頭也很難。
《告白》中的顏道濟
帶著去年秋天的寧靜記憶,桐樹落在了小溪的頭上。
詩成自寫紅葉,恨寄東。
人有情,水有長,心事多。
雁不能讀書,蝶不能夢,倚高樓。
石頭說“去年秋天”,自然不用多說什麽。總之已經是過去了。但是那些舊日的回憶,我們能不能就這麽忘記壹個日期,再也不提?於是乎,山“人多,水長,憂多。”既然悲傷的感覺如此深刻,還有什麽能讓我們想起快樂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