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的中國南方,陰晴圓缺,陰雨大霧,變幻莫測。就像人們的心情壹樣,氣溫的起伏出乎意料。起初,我覺得夏天的氣息撲面而來。誰能想到,這兩天冷得像秋天,不是沒有輕松自由。烏雲像鉛墨壹樣,籠罩了大地的寂靜,覆蓋了藍天白雲,匯聚了剛剛到來的夏日般陽光的鋒面,似乎帶來了酷暑前最後的涼意。雨時而密,時而稀,時而停,時而歇。春末的雨也蒙上了長久的鄉愁。
不註意的話,時間好像被偷走了。今年春天的四月只剩下幾天了,走在季節的邊緣,讓人強烈地感受到時間的快速流逝和時間的短暫,提醒著人們時間的珍貴。趁著四月尚未過去,天空還不燥熱,我拖著季節的尾巴,壹頭紮進大自然的房間裏,積攢更多春天的柔軟和溫暖,努力做壹個像春天壹樣的人,帶著柔軟的心,溫暖地走向太陽。
晚飯後,我在家附近的壹個森林的角落裏散步。就我的眼睛所能看到的,我充滿了綠色。如果我洗手不幹了。鳥兒在林中啁啾,聲音回蕩著寂靜。涼爽的風中有淡淡的新鮮泥土的味道。園藝大師,經過精心修剪的花朵和灌木的枝幹和頂葉,散發出濃郁的草木芳香。移植過來的新植物也抽出了嫩芽嫩葉,生機勃勃。
走在香樟樹下,壹絲絲甜甜的味道沖進鼻子裏,甜甜的,飄渺的,貪婪的呼吸著,試圖從幸運中捕捉,穿過舊日的芬芳。依依不舍的離開車站,倔強的記憶,不經意間,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少年。那個喝了樟樹葉掉進四面八方古井的少年,像新摘的茶葉壹樣泡在清水裏,想起了愛默生的那句話:“永遠的青春在樹林裏。”
風在枝繁葉茂的樹間穿梭,樹輕樹深。風吹著薄外套的下擺,讓人清醒,不鹹不淡的感覺剛剛好。壹片片厚厚的皮菠蘿蜜葉在風中歡快地飄動,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像是熱烈地拍手。菠蘿蜜樹的樹幹和腰上,掛著大大小小像冬瓜壹樣的身體,像披著盔甲的菠蘿蜜。向陽的壹面,長得稍微正壹點的大菠蘿蜜,微微發黃凹凸的薄皮,仿佛讓人看到了金黃厚實柔軟的甜果肉,聞到了讓人流口水的濃郁香味。夏天是水果的季節,也讓人期待夏天的到來。
棕櫚樹的葉子在風中沙沙作響,翩翩起舞。我不禁想起“壹場苦霧壹場雨終我壹生”“青筍青筍斜風細雨中不必回”...我想起小時候奶奶的老父母山那條街上的幾棵大棕櫚樹。人們用鐮刀把棕樹上的棕毛像粽子壹樣剪掉,做成耐用的掃帚。剪去叉外的棕櫚葉和尾葉,可做“雞公扇”(蒲扇)。棕櫚葉也是夏天孩子們在烈日下奔跑的小雨傘,玩耍的道具。棕櫚葉細長的葉子被撕成條狀,擰成麻繩,作為捆綁用的堅韌不可折斷的繩子。每年殺豬的時候經常用豬肉條綁在門上。棕筍,棕櫚樹的花,是天然成分。做雞湯或者炒臘肉都很好吃。在農民眼中,棕櫚樹都是珍寶,也是農民與自然息息相關的生活和勞動智慧。我不知道在農村人們還會不會冒雨幹活,但常見的麻纖維是城市裏各種農村文化景點掛在墻上的裝飾品。我們面前的地面覆蓋著隨風搖曳的金黃色棕櫚花。
抽離過去的思緒,仿佛穿越了時空,眼角不經意間揚起的線條,卻也是壹種享受。當時我被壹株高大火紅的樹花惹惱了,紅色的花朵點綴在綠葉間,像點燃了迎接夏天的火炬,團團簇簇,以最熱情的姿態微笑著。順著花開、火焰樹的方向,腳步隨著林間的芬芳繼續前行。火焰花瓣的冉冉,枯葉的分離,散落的細碎黃花,鋪滿了整個地方,迎接著我們,讓時間感到驚訝。人怎麽還能動腳?怎麽能讓人忍心踩在這天然編織的彩色地毯上,在這個春天受凍呢?壹番留戀之後,我幹脆掉頭繞道走了。
在森林裏走久了,清朗的空氣包裹著妳,鳥兒更加安靜,安靜到妳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撲通撲通,妳愛上了這壹刻的心跳和這樣安靜溫柔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