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元十八年,白居易三十,元稹二十三。朝廷舉行了壹次官員選拔考試。兩人都是讀書人,不甘平庸。他們在這次考試中名列前茅,他們都被任命為學校的書商。因為家世相似,才情相當,都喜歡作詩寫詩,又喜歡職務,天天在壹起工作,所以白居易和元稹有壹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元稹長得帥,還沒結婚。宰相魏很賞識他,想把女兒魏嫁給元稹。其實元稹雖然沒結婚,但她有壹個相戀多年的女朋友。她的名字叫崔鶯鶯。元稹面前有兩條路。壹是拒絕魏的好意,繼續與交往。二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含淚放棄女友,娶了從未蒙面的魏聰。
可以想象,元稹的內心是非常矛盾的,他既不想讓失望,又不想因為得罪了魏而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最後,他選擇了第二條路,娶了魏聰,成了魏的女婿。就是因為這件事,元稹被貼上了心碎者的標簽。按照現在的話來說,他是名副其實的渣男,拋棄深愛他的女友,另娶新歡。
平心而論,元稹確實不太善良,稱他為渣男也不為過,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如果換了別人,他也不會做出和元稹壹樣的選擇。三年後,白居易被派往外地當縣尉,元稹被提升為左世義。雖然相隔萬裏,但他們的友誼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信件來往頻繁。除了討論詩歌,更重要的是關心對方的生活,說出自己的想法。
俗話說,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有些朋友壹開始無話可說,最後卻無話可說,甚至老死不相往來。白居易和元稹不壹樣。無論發生什麽,無論他們在哪裏,他們的友誼從未改變,因為他們對詩歌的看法相同,都倡導新樂府運動。
性格直爽的白居易曾這樣評價元稹:“得之為袁俊,而難知其成。”什麽是知己?不是整天在壹起吃喝,而是真的為對方著想。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就能理解對方的想法,把對方的悲傷當成悲傷,因為對方的快樂而快樂。有壹年,元稹得知白居易被貶謫為官,寫了壹首詩“臨死坐驚,黑風吹雨打寒窗”,讀後悲痛欲絕。
元和元年,剛剛升任左拾遺的元稹本著為君分憂的原則,陸續向皇帝上書,內容包括教書令、諫官遷廟、軍務等。雖然受到唐憲宗的稱贊,但元稹觸怒了以宰相為首的權貴,幾個月後被逐出京城。臨走前,白居易為元稹送行,難過得寫了壹首詩,最後的10字很惡心。
“九年後不要戀愛”
落葉桐雨,沈郁芙蓉花風。
悠悠初秋,生於此閑。
情況和老朋友不壹樣,沒毛病。
不送雲去,心歸青門東。
熟人很多,但是問的問題不壹樣。
壹心壹意去,坐以待斃。
前幾句是對景物的描寫,恰逢秋天,天上下著小雨,秋天容易讓人感到傷感。梧桐的葉子被風吹落,芙蓉比以前更加沮喪。和往年相比,感覺秋天來得更早了。“不如和老朋友道別,心裏也沒什麽。”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妳將去哪裏。妳走了以後,壹整晚都沒有人和我說話,心裏的快樂也消失了。
不要問我為什麽沒有多載妳壹程,因為我不想讓妳看到我難過。我的心已隨妳而去。“熟人很多,但是問的問題不壹樣。”朋友不在乎數量,在乎質量。妳我心有靈犀。即使是對視,也能理解對方的想法。此生相知,無怨無悔。
最後壹句“壹心而行,坐天”,短短10字,卻幾乎難以超越詩人白居易的無限感慨。自從元稹走了以後,白居易的心裏就空了。在白居易看來,繁華的長安似乎是壹座空城。在壹個越來越浮躁的社會,知己成了奢侈品。不群交朋友,只求壹個知己,就像白居易和元稹那種近乎惡心的友情,真的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