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我出生在中蒙邊境,從小就夢想去邊境的另壹邊。
於是,2017年夏天,我們壹起去了蒙古,在西北的庫蘇古爾湖附近,找到了心中的馴鹿牧民!
我們從北京坐火車去了蒙古的首都烏蘭巴托。我們租了壹輛舊的蘇聯軍車,顛簸了三天(晚上在路邊搭了個帳篷住下),然後就到了庫蘇古爾湖南端的卡特加勒城。
然後,大家背著裝著帳篷、睡袋、煮飯爐等食物的超重型背包,先沿著湖邊向北再向西進入山谷,走了10天,約130公裏,最終到達仁欽龍目鎮。
壹路上,大家喝著湖水河水,撿著枯木,點著篝火做飯。晚上,他們可以聽到狼的嚎叫,壹個大標誌也警告說,前面有熊。
在仁欽龍目島,我們租車到100多公裏外的湖邊,找到了納蘭湖大叔。
他讓他的兩個兒子和女婿做向導,我們9個人騎著9匹不高但很壯的蒙古馬出發了,兩匹馬馱著行李。
我們支付的導遊費是固定的。
所以後來大家都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明明有壹條路只要壹天半就到了,而且很好走,為什麽還要選那條難走又費時的!
在過去的三天裏,我們趟過了幾處沼澤。
每壹次馬連泥都沒陷進去,我就想起蘇聯電影《這裏的黎明靜悄悄》裏女兵被沼澤壹點點吞噬的恐怖場景。
我們爬上爬下了無數個斜坡,每次馬跌跌撞撞的下陡坡,我總覺得下壹秒就要倒栽蔥了...
我們曾經沿著懸崖邊壹英尺寬的小路騎了將近半個小時。我怕馬滑下懸崖,壹不小心摔下馬來。那是我經歷過的最長的半個小時!
葉塞妮婭壹家會騎馬,但還是抱怨;我只在公園騎了壹匹老馬,拍了幾張照片。雖然我總是很驚訝,但我畢竟沒有危險。我沒有落後,沒有造成任何麻煩,這絕對是壹個奇跡。
作為壹個天主教徒,葉塞妮婭不得不說:“妳上輩子可能是蒙古人!”
第三天下午,馬背著我們上了壹座山,我們牽著馬——坡太陡,向導騎不過去——壹腳高壹腳低地走下來。
終於,隔著壹條很寬但很淺的河,大家看到了遠處馴鹿牧民特有的圓錐形帳篷——撮子!
那時候我們已經逃離北京20多天了!
這匹馬壹腳深壹腳淺地帶著我們過河。幾個牧羊人已經在那裏等著了。依靠中國制造的太陽能發電設備,他們還用上了電器和手機,想知道我們來了。
入席後,女主捧著壹小盆面包放在大家面前,大家只是抓了壹小塊嘗了嘗。
牧民通常不富裕,草原人好客,所以主客之間有默契:主人待客大方,客人享受“小氣”!
在很多蒙古包裏,還有壹個裝滿誘人美食的“看盤”——就是用來看的!大山深處的馴鹿牧民特別缺物資!
我拿出壹小瓶專門從國內帶來的高度酒,指著上面印著的56。他們都笑了。
大家興高采烈地把那瓶酒傳來傳去,每個人都用瓶蓋小心翼翼地抿了壹口,然後看起來很享受。他們很自然地把酒遞給了門邊的三個女人,女人們大方地喝了起來。
撮子在頂部由十幾根長樹幹支撐,用帆布包裹,正面掛著簾子作為門。撮子頂部有壹個大洞,所有的樹幹和煙囪都從這裏伸出來。
它們壹年遷徙5-10次,但主人說架設掃把只需要15分鐘。他其實是個外地人,就因為愛上了這裏的壹個女人,就義無反顧地“嫁”了進去。
如果妳住在自己的帳篷裏,遊客不用付錢,但妳最好送些禮物,香煙、舊衣服、糖果……什麽都很受歡迎,因為這裏什麽都沒有。
但是我們住在Cuorozi,每人每晚65,438+0,000圖格裏克,也就是人民幣30元。
這不是給遊客的,是給主人騰房子的。
措子的中央是壹個火爐,是蒙古人的聖地。前面掛著壹塊花布,下面的矮桌上放著女主和女兒的合影。
旁邊的後備箱少了壹塊,讓孩子們壹直懷疑是我偷的,因為只有我喝慣了蒙古奶!
矮桌兩邊,按照掃把的形狀,擺了兩張八字形的床。其實就是幾塊大石頭頂著幾塊板子而已。這壹半的地面被毯子覆蓋著。
靠近門的那壹半只有破舊的地板革,有些地方直接露出了草。
牙刷、牙膏等生活用品掛在門的左側;右邊有鍋碗瓢盆。對於蒙古人來說,這兩種東西決不能混為壹談,更不用說把方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