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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幫我欣賞壹下羅中立的論文《父親》

羅中立寫了父親,他不僅是羅中立的父親,也是中國勞動人民的父親。父親是農民的代表形象,是羅中立那壹代年輕人思想的結晶。

《父親》這幅畫是中國壹個普通、貧窮、辛酸的老百姓,靈感來自美國畫家克洛斯的巨幅肖像。人物形象都是人們耳熟能詳的老農形象。老人又黑又瘦的臉上布滿了溝壑和車轍壹樣的皺紋,深陷的眼睛裏流露出悲傷、迷茫和真誠的眼神,仿佛在緬懷過去,展望未來。幹裂焦灼的嘴唇好像被封了很久很久。只有壹顆門牙的嘴裏嘗過很多酸甜苦辣,特別是壹只像耙子犁壹樣的斷手捧著壹只破了的、重新浮出水面的粗瓷碗喝水。不知從細小毛孔滲出的汗水滑落了多少,稀疏的胡須和惡業的痣,象征著悲劇,這壹切都打上了他辛苦和悲慘生活的烙印。它讓人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煙葉味,他的皮膚在顫抖,他的血液在流淌,它讓人思考,喚起全社會的關註,喚起觀眾對父親的敬仰,讓我們感受到這是壹個在蒼桑吃了很多苦的普通老農,卻始終對生活充滿希望和期待,樂觀向上,頑強拼搏。在他身上,匯聚了中華民族優秀傳統的不屈不撓的創造力。這種強烈的視覺效果在觀眾心中產生壹種平凡而偉大的情感,驚心動魄。正是羅中立對農民醜陋的不加掩飾的表現,使得“父親”這壹形象更加真實和有血有肉。

《父親》無論是題材還是形式語言都具有創新意義,它必然是特定社會條件和政治氣候的產物。特別是80年代初,社會處於變革時代,人們的價值觀發生了很大變化,主體意識開始覺醒,藝術表現意識加深,形成了良好的客觀環境。反映在藝術創作上,藝術家開始對身邊的瑣事和普通人產生濃厚的興趣,從而改變了以革命領袖為主要對象的創作方法。父親就是在這樣的良好氛圍下產生的,構圖飽滿,色彩深沈,內涵豐富。外貌描寫得十分細膩,感情復雜,寓意深刻,主體形象沒有受到細節描寫的影響,反而更加突出。這不僅是形式上的創新。而且是題材上的突破,顯示了畫家的膽識和魄力。《父親》開辟了描繪普通農民復雜性格、表達其內心思想的新領域,給80年代的藝術界以極大的震撼,使人們開始思考過去、現在和未來。有人說“父親”的形象不是某個農民的父親,而是中國經歷了十年浩劫的八億農民的父親,也是當代中國農民的形象,以及這個形象所體現的力量。是支撐我們整個民族、整個國家從過去到未來的巨大力量。這個形象具有極大的概括性和極大的包容性,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然而《父親》這幅畫也反映了他構思中的矛盾。他想歌頌和贊美中國勞動人民的美德,但又對附著在農民身上的封建意識感到悲哀,所以畫面上農民的臉上蒙上了壹絲愁雲,所以《父親》在某種程度上有所反映。父親更像壹座豐碑,矗立在那個時代人們的心中。

80年代初,該畫獲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壹等獎,放大了老農“父親”的表現,成為中國當代肖像油畫的標誌性作品。作者羅中立(時任四川美院學生)也被譽為80年代中國畫壇的壹面旗幟。羅中立油畫《父親》被中國美術館以400多元的價格收藏。雖然美術館只出材料費,但畫家的作品被國家美術館收藏,是他莫大的榮幸。

羅中立,1948年出生於重慶郊區,1968年從四川美術學院附中畢業後,主動要求在大巴山生活10年。1980年,當時還在四川美術學院學習繪畫的羅中立憑借壹部超現實主義作品《父親》壹舉成名,這部作品以其不朽的宏大構圖,生動地刻畫了中國農民的典型形象,深深打動了無數中國人的心。

1975大年三十,羅中立看到壹個中年農民從早到晚抽著煙,麻木遲鈍。羅中立回憶當時的情景:“壹雙像牛羊壹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糞坑。這時,我的心裏劇烈地震動了壹下,同情、憐憫、感動...瘋狂地向我撲來。我要為他們吶喊!”後來,他畫了壹個養糞的農民,然後是壹個巴山老紅衛兵的農民。最後,他畫了這幅《我的父親》。最初的名字是“每壹粒都是辛苦的”,後來改成了“我的父親”(也叫“父親”)。

作為父親的“伯樂”,李顯亭回憶說:“父親的發現其實很偶然。1980年,羅中立完成油畫《父親》時是四川美術學院的學生。當時這幅畫參加了四川青年美展,《美術》雜誌的領導參加了,帶回了壹些照片。我是負責美術雜誌的編輯,我有發表的權利。當我在辦公室看到父親的照片時,我沒有聯想到羅中立。在此之前,我只是發表過他的《知青女性圖》等作品。但是《父親》讓我特別震撼。這幅畫的尺寸是壹個偉人的尺寸。畫中農民父親的形象,強調的是真面目,充滿了人文關懷。雖然那時候他還是個學生,但我還是在1981的美術1期封面上選了。”李顯庭也有出版《父親》的壓力,但令他欣慰的是,《父親》得到了中國青年美展多位評委的認可,隨後《父親》獲得了壹等獎。

當然,在那個年代,這幅畫難免受到批評。有批評者說,父親“詆毀中國農民形象”,“未能反映解放後中國農民的新變化”。結果油畫《父親》定稿的時候,有壹個細節修改。這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父親的左耳裏有壹支圓珠筆。據說這說明解放後的農民已經是受過教育的農民了。給所有藝術作品貼上政治標簽是文革期間最流行的藝術理念。在中國改革開放初期,這種有害的思想余毒遠未消除,對油畫《父親》的影響也未能幸免。圓珠筆的小細節,是那個時代不可磨滅的印記。從這個意義上說,這個細節深刻地解釋了油畫《父親》本身的歷史,成為“父親”的胎記。其深刻的思想內涵和外延比用文字來解釋要好得多。

2005年,四川美術學院院長羅中立在壹次采訪中表示,他將重畫《父親》。他說,“那時候《父親》的社會性大於藝術性。如果20年後再讓我畫《父親》,我會更多地考慮繪畫和藝術本身,不會是那種帶有很多社會屬性的東西。”

油畫《父親》中所承載的東西是不可能重寫和重畫的。父親壹旦出生,就屬於歷史。我同意當年大膽推薦《父親》的資深藝術評論家李顯庭的觀點。“重畫父親是沒有意義的,即使畫壹個當代的農民父親也無法超越當年的父親。”我覺得連那支不倫不類的圓珠筆都修改不了。這可能是壹個失敗,也是壹個政治象征。但證明了文革之後,中國藝術在思想解放的道路上走得那麽艱難。它讓我們今天反思,不要走回頭路,不要重復歷史的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