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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詩弟詳說的那幾句心裏話

當年,我曾經著文《詩人啟蒙教育案例簡析——詩歌教學的示範效應》發表在《讀寫算教育教學研究》2010年第4期第242至243頁上,那是因為我堅信:詩歌的魅力能帶給人美的享受,能達到凈化、美化人的心靈的作用。我作為壹名中學教師,“拋磚”的目的在於“引玉”:我想通過詩歌教學示範課帶出學生對詩歌向往的激情,讓他們以後走上詩歌創作的道路時,去做壹個名副其實的詩人。

如今,我手裏拿著“詩妖”詩弟的個人詩集(“詩三行”體裁),我的心境卻與以往大不相同了。難道說,我真的還要對“詩妖”詩弟再壹次啟蒙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在詩歌創作的道路上,我要啟蒙的對象是豆蔻年華的青少年男女,“詩妖”詩弟早已經邁過了不惑歲月的門坎,正在向天命之年靠近。

在第五維度空間——網絡,初識“詩妖”詩弟時,他就在整“詩三行”體裁。以我個人的偏見:有著上下五千年文明傳承的神州大地,人們廣泛認同的是:詩言誌,語傳情。詩歌的語言特性、形體結構、音律節奏都有其獨特的規律。

“2014年8月11日,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教授、新聞系主任,四川渠縣人周嘯天以他的詩集《將進茶——周嘯天詩詞選》成為了第壹個以傳統詩詞獲得魯迅文學獎的入選作者。對於周嘯天的詩歌,作家王蒙曾寫過《讀來甚覺暢快》壹文,其中談到《將進茶》壹詩,認為它‘亦屬絕唱’。這首詩,開頭寫到:‘世事總無常,吾人須識趣。空持煩與惱,不如吃茶去。’對於這首詩,王蒙認為:‘這裏有壹種平常心,寫平常事,而平常人平常詩中出現了趣味,出現了善良,出現了生機,出現了至樂至公至和,在充滿戾氣的現代世界上,這實在是難得的和諧之音。’”而其他人等對周嘯天教授的獲獎是眾說紛紜,褒貶不壹。鑒於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的多樣性,以及我個人的閱歷尚淺與知識面的狹窄,我不想多說什麽,我只想表明壹種態度:存在即合理。至於合什麽理,合誰的理,不必過過分地去糾結什麽。

詩,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高雅藝術,在壹個邊遠地區,每十萬常住人口中,若有壹個人會寫詩,能懂詩,已經是不容易的奇跡了。妳為什麽不去寬容這個世界多樣性的精彩呢?

“詩妖”詩弟的個人詩集(“詩三行”體裁)也是存在,也合理。至於“詩三行”為什麽沒有被詩界廣泛地認同,我想,道理應該是壹樣的。

在第三維度空間——地域鄉土,我逐漸深入了解“詩妖”詩弟是在壹家地市級日報的文學版上讀他的作品。好多個夜深人靜的日子裏,我們長時間評談——語音聊天,相互交流對詩歌的認識。感慨於我女兒對當代某些非主流詩歌的無心評論“梨花體”(為什麽不好好說話,非得無病呻吟地把壹句完整的話活生生地攔腰砍成幾半截,讓人半懂不懂,居心何在,啥子意思嘛?是想賣弄假斯文、假風騷,還是想爪子?),與“詩妖”詩弟壹次又壹次地邂逅,匆匆忙忙地相遇在文學創作交流會上,未曾詳談。

“詩妖”詩弟的生理年齡比我小,野心卻比我大多了。這壹點,從“詩妖”這個諢號就能略見壹斑。“詩仙”李太白,“詩聖”杜子美,“詩魔”白樂天,“詩鬼”李長吉,我的這位詩弟就整了個“詩妖”,我認為他是有想開宗立派的意思,妳說,他的野心大不大?當然,在現實生活中有野心不是件壞事;如果世界上沒有野心家,社會也不可能進步得這麽快。我倒是真心實意地期待“詩妖”詩弟能盡快地成功,成名成家,達到名利雙收的人生境界;因為,我不忍多見“詩妖”的家人長期生活在被因不懂詩而鄙視詩人及其家人的世俗目光裏。

“詩聖”杜子美有《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沈塘坳……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在“詩妖”詩弟所居住的村落以及其家裏,我的所見所聞令我感慨萬端:在人生的道路上,“詩妖”詩弟妳渴望得到什麽,我比妳更加清楚,但是,妳何必要那麽著急呢!

“詩妖”詩弟,妳愚昧的詩哥我奉勸妳:妳早就應該心疼妳那風燭殘年的高堂雙親及嶽父嶽母、從妳那美麗賢惠才華出眾的妻子的角度去思考家庭生活的問題、早壹些關愛妳那聰明伶俐的女兒讓她健康成長。妳的“詩妖”的諢號,妳可以用別人也可以用;唯獨妳在妳的家裏作為人子、人夫、人父的稱謂,沒有人可以代替妳去盡人生天倫的義務。別總是讓家人跟著妳受牽累,好嗎?我看著心痛。

“詩妖”詩弟,在妳看來:“詩”是什麽?“妖”是什麽?“詩妖”又是什麽?也許是我在做夢,妳應該比我更加清醒:父母眼中的孝子、妻子心中的偉丈夫、女兒生活中的壹片祥和天空,都應該成為妳生活的主題,詩歌,那是妳生活中的美妙插曲,而不是妳的專業(美文閱讀),在中華大地,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都還不能靠文學創作來養家糊口,何況是妳?分清主次,壹切從實際出發,順其自然就好。

“詩妖”詩弟,我就這麽直言不諱地說妳幾句,別不高興,讓生活變得自然不是很好嗎?那我就用“詩仙”李太白的《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來作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