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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的歌散文

 流年多少事,壹霎光陰寒。

 午夜的月光很白,不經意間便驚醒壹些睡著的記憶。

 我聽到了歲月在吟唱,我聽到了星空下那柔曼的私語,我聽到了那些憂傷且空靈的歌聲,我聽到了浸潤在舊時光裏的那些如雪般素白的音樂心情。

 那是誰,正越過漫漫光陰,飄搖而至,將眼淚、微笑、思念揉合在壹片花瓣中,那是誰,在這個時刻,讓我如此想念……

 ——題記

  [我只在乎妳]

 “如果沒有遇見妳/我將會在那裏/日子過得什麽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壹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鄧麗君《我只在乎妳》

 今夜,寒風穿過窗的縫隙,輕輕拂動我的發絲。在這樣壹個清冷的冬夜,耳邊突然響起這壹首很抒情的歌曲。那音符,如同壹片片花瓣雨,美麗著我此刻的心情。歌聲,拉開了記憶的帷幕:

 很多很多年之前,華師大校園舞臺中央,追光燈下,壹位身著白裙,清麗純美的少女,幽幽地淺唱這首鄧麗君的成名作——《我只在乎妳》,舞臺下,沒有掌聲,沒有歡呼,只有壹千只耳朵在靜靜地聆聽……

 《我只在乎妳》,想來這是壹首令人再熟悉不過的歌曲,走過這人生的街口,不知聽了多少遍,也不知唱了多少回。

 每壹首感人至深的情歌都會有壹種屬於它的特別的情調。記得妳說過,只要閉上眼睛,即使妳站在人海中,也能清楚地聽到我那婉轉的如同流水壹樣,從心底流露出來的歌聲。

 彈指壹揮間,當年那個在舞臺上吟唱這支歌的女孩,已被歲月磨平了曾有的棱角。在清淡安寧的日子裏,壹年復壹年,壹日復壹日,和這個城市中的許多女子壹般在柴米油鹽的瑣碎中過著平淡的日子。只是偶爾,骨子裏那些浪漫的因子還在蠢蠢欲動,只是偶爾,把那些曾經的情感、容顏、才華,書寫成這些黑黑白白的文字,在這清冷的冬夜為自己取暖。

 總會幽幽地感慨,感慨年華的匆匆,感慨生命裏太多的緣份無法詮釋。每壹步踏著艱難和無奈,細細走過。我的腳下踏著情感的脆弱,臉上卻是洋溢著淡然的幸福。雖然,有時還會念想,有時還會吟唱,有時還會在心底小心翼翼地回味著妳的關懷,體會著妳的深情,那細膩無聲的精彩便會凝聚在溫柔的深處。

 終於曉得了,並不是每壹份感情都很美,也不是每壹程的相伴都令人沈醉,或許,是那不能擁有的遺憾讓我們更感繾綣,是那夜半無眠的思念讓我們更覺留戀。

 感情是壹份沒有答案的問卷,苦苦的追問並不能代表執著的求索。也許有壹點遺憾;也許有壹絲傷感。但相知已讓這份答卷雋永,久遠。誰說喜歡就壹定要得到,得到的瞬間,輝煌的是整個愛的歷程.也許會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份美好,但生命中就有了壹首振奮的主題歌。

 “如果沒有妳,我將會是在哪裏?任時光匆匆過去,我只在乎妳……”這樣的情歌很淒美,但它的味道總是那麽地縈繞不散。

 我們什麽時候才會明白愛總是美在無法永恒,那遺憾化作裊裊余音,長留心上。傻過了,才會懂得適時的堅持與放棄,在得到與失去中我們慢慢地認識自己,學會放棄,在落淚以前轉身離去。留下簡單的背影,將過去埋在心底,留下最美好的回憶。相信愛情和情歌壹樣,最高境界應該是余音裊裊的感覺,是壹種氣質,是壹種由內而外的修養。愛了就愛了,沒什麽值得後悔。

 這支歌,仍在耳邊回響,遠方的妳是否還記得這只為妳吟唱的歌,是否還會記得那個曾經唱歌的女孩?多年以後,歌聲依舊,而我已不再是我,妳已不再是妳,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會感激妳,在那個相知的歲月裏,帶給我詩壹般浪漫的情感、呵護我走完人生的每壹個冬季。

 因為在乎妳,所以我願意。壹直默默祝福妳過得比我好,壹定要比我快樂。我有眼睛卻不能隨時看見妳身影,有耳朵卻不能隨時聽到妳聲音,有手卻不能隨時擁著妳,但我有顆心能隨時偷偷地想念妳……

  [城裏的月光]

 “城裏的月光把夢照亮/請溫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間聚散/能不能多些快樂片段。城裏的月光把夢照亮/請守護他身旁/若有壹天能重逢/讓幸福散滿整個夜晚……”——許美靜《城裏的月光》

 很少聽許美靜的歌,只隱約記得她的那首《城裏的月光》。在很久以前的壹個晚上,靜靜地從收音機中溢出,清晰地定格在我的記憶中。身在都市的我從沒有特別地註意過頭頂上的月光,只是篤定地認為自然界中的月光要比城中孤獨蒼白的月光美壹百倍。可當夜深人靜之時,那壹抹月光如水般輕瀉在我的窗前,我才驀然發現,城裏的月光原來也是這般美好。

 記得,第壹次註意月光是在壹個寂靜的秋夜。那夜,我靜靜坐在電腦前與依赟聊天,她是我大學時的壹位同學,我們曾經是上下鋪的室友。在網絡的那壹端,她向我傾訴著這幾年來天各壹方的思念與無奈。

 她說,很懷念大學的生活,那時候我們同在壹間宿舍,深夜私語的快樂時光……如今,只能對著壹輪明月遙遙相望。我專註地望著屏幕,可以很深很深地感受到她此時的心情。後來,我們聊到了月光。她贊月的皎潔,月的無暇,我擡頭望向窗外,那柔美的月亮飄在如墨的天際,散發著華美的光芒。那壹刻我呆住了,這樣淒清、寂寥的秋夜,卻有壹輪溫柔的滿月掛在天際親切地註視著我們。我的心為之壹顫,想象著那千萬束精美的月光如絲如縷地交織在壹起,在銀河系的另壹端釋放著迷人的華光。仿佛看見依赟就這樣輕盈地從這絕美的華光中走出來,像壹位降臨人世的月光女神。

 依赟聊起畢業那年的揮淚惜別,同時也勾起了我對往事的懷念。她的老家在江西宜春,畢業後,她選擇回家鄉工作。離別的前壹天晚上,我們歡聚在校園的草坪上,壹樣的月光柔柔的灑在我們的身上.擡頭仰望,天際壹顆孤星,若隱若現。我們的手緊緊地握在壹起,眼裏盡是離別的憂傷,我們擁抱著,哭泣著,說著祝福的話,***同吟唱起這首《城裏的月光》:

 “城裏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溫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間聚散,

 能不能多些快樂片段。

 城裏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守護他身旁,若有壹天能重逢,

 讓幸福散滿整個夜晚……”

 如今,離開大學校門那麽多年,事過境遷,景物依舊,人已不在。大學四年的同窗***讀是那樣的美好,那些快樂的時光啊,那些閃耀著無數光芒的青春歲月啊,曾緊緊握在手中。

 送走依赟的那天,我對同學們說:我們不哭,我們壹定還會有相聚的壹天。告別了,揮手,再揮手,依赟的身影漸漸模糊,轉頭、哭泣,淚已決堤……

 這樣美麗的夜啊,是因為月亮而生動。這樣生動的月啊,是因為光芒而生輝。城裏的月光無私地閃耀著,使人迷醉。《城裏的月光》緩緩地流淌著,使人心醉。不知在另壹個星空下的妳是否也感受到這月光的靜謐,聽到這首歌曲的柔美……

  [雪落下的聲音]

 “二月白雪像是壹場告別/當我們走過了這條街/我壹個人的冬天/情歌唱的多狼狽/二月的雪在窗前/模糊了視線/眼淚落下的瞬間/我很想念妳卻沒有了語言……”——譚維維《雪落下的聲音》

 雪落下的時候,心靈之門被壹片瑩白封鎖,沙沙,沙沙。那是誰的腳步急促,那是誰在輕輕渴望?

 紫荊花瓣落下,灑滿我心靈的'小徑。它們在空中飛舞,那輕盈的樣子,壹如我年少時的舞姿,壹如那年我曾用盡柔美的身姿緩緩飄落。是不是,那飛揚的都是花的精靈,眼睛裝下的美卻足夠回味壹生。看著花,我在廊下獨自微笑,沙沙,沙沙。

 雪白覆蓋枯黃,想念也漸漸豐盈,簌簌,簌簌。那是誰在心底潛伏,那是誰在浦江之畔脈脈凝視?

 手指間滑過的痕跡,像是壹場赴約,簌簌,簌簌。化不開的結,在這個四月天,依然無聲。

 那是譚維維的《雪落下的聲音》。在很多的地方都看到這樣的評論,說它是2007年度最深情的壹首情歌。是情歌嗎?不是,聽著更像壹支幽怨哀傷的自吟自唱。如果這也算情歌,這樣獨自的想念有多傷人。聽著這首歌,突然有種想盡情大哭的感覺,我被這首歌深深的感染著,淡淡的,慢慢的,柔柔的滲透入我的腦際。

 很多時候,我常會壹個人呆呆地想:雪落下的聲音,是什麽樣?脆脆的還是無聲的?飄曳無助還是輕得如絲般滑落?生在南國的我,大雪的景致都只是在童年的記憶中才有。繁華城市的雪消失得特別迅速,每每壹夜醒來,只能隱約見到屋頂樹尖覆上了雪白。行走在路上,街道早已被打掃得幹幹凈凈,雪的模樣是什麽?匆匆再匆匆,誰還有空去細看去欣賞。更別說聆聽雪落的聲音,要有,也只是在幻想中聽那簌簌的雪聲,想象著白色的六角花瓣在暗夜中旋轉、飛舞。也只能是這樣了,在想象中感受雪落下的聲音。

 壹個人的冬天,情歌唱得多狼狽,這樣的情歌,是不是不唱也罷?

 在心裏跟著哼唱了幾遍這首歌,發現真的很順,是不是因為它的簡單才博得人們的喜愛呢?壹點點痛徹心扉的感覺在曲調裏蔓延,溫柔而無助的女聲平和地唱:我很想念妳,卻沒有語言。就這樣在壹個雪舞的冬夜,白雪飄飄,卻形只影單地佇立街頭,伴著雪落下的聲音有她的壹聲嘆息。

 如今,聽著歌聲,卻能輕易地讓我落淚,聽著聽著,便把自己埋進雙臂間,任淚水翻滾。淚簌簌的流下,宛若凝結千年的雪。癡纏千年,換來的,竟是這樣壹個結果?漫漫網海中,與無數人擦肩而過,偶爾飄過壹抹讓自己心動的嫣紅,佇足、捧起、驚喜之後投入真情,然,相守卻是短暫。千年的飄蕩,千年的尋找,千年的等待,只為那壹株盛開的紫荊。然而,如今的我卻只能獨自壹個人站在紫荊樹下,淒婉的笑,聽哀傷的歌曲,如夜間的雪花,剎那芳華。

 若離,若離,若即若離……

 原來,我只不過是個過客,妳我之間,終究還是抵擋不了世俗的侵擾。

 壹縷煙,隨風,青絲繞指。昨日,誓言猶在耳;今日,卻獨留我身。感嘆流離前年的宿命,如今,已再無生趣。

 這樣壹個斑斕的人間四月天,我卻為壹首冬天的歌所觸動,情不自禁跟著輕聲哼唱:

 “二月白雪像是壹場告別,二月的雪,在窗前模糊了視線,眼淚落下的瞬間,我很想念妳,卻沒有了語言……”

 驀然回首,那天邊,落花三千,飛雪不止。

  [暗香]

 “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香消在風起雨後/無人來嗅/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我會拼到愛盡頭/心若在燦爛中死去/愛會在灰燼裏重生/難忘纏綿細語時/用妳笑容為我祭奠/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沙寶亮《暗香》

 這壹曲《暗香》是電視劇《金粉世家》的主題曲,由沙寶亮深情演繹。

 和這壹曲《暗香》同樣打動人心的是劇中的場景,在我看來,《金粉世家》是壹幅華麗的油畫,拍攝得如此唯美,讓我感嘆不已。

 除了這壹曲《暗香》,如壹壇濃酒讓人沈醉外,劇中的片尾曲《讓她降落》更如壹股清泉使人耳目壹新。如果我對《暗香》是壹聽鐘情,那麽對《讓她降落》就是日久生情了。這首歌雖沒有《暗香》受歡迎,但卻別有壹翻風味。歌手何璐對歌曲的處理恰到好處,聲音收放自如,將歌中的掙紮和心痛演繹得淋漓盡致。

 如果歌曲可以用花來比喻,那麽《暗香》,便艷如玫瑰,而《讓她降落》,則清如寒梅。

 “她沒有焰火絢麗,也不像鳥兒會遷徙;

 不過是放飛的風箏,怕妳心痛才自由;

 記憶的線索在妳手中;

 如果妳能讓她降落,天空如自由無盡頭;

 可知那顆心在風中太寞落,就讓她停留在妳懷中?……”

 聽著《金粉世家》的插曲,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劇中的男女主角——“冷清秋”和“金燕西”:

 冷清秋是壹朵清麗的百合,那樣聖潔淡雅,聰明剔透,與繁華俗事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引用別人的壹句話,正是“不爭桃李艷,自有素香來”。我對她有著近似嫉妒的欣賞。她沒有焰火絢麗,也不會像鳥兒壹樣遷徙,卻是十足惹人憐惜的女子,讓人有捧在手心裏,護在羽翼下的欲望。

 金燕西則是壹朵向日葵,永遠朝氣蓬勃,熱情洋溢,身上帶著不可壹世的傲氣和霸氣。最喜歡的莫過於他斜目時嘴角輕揚的神情,摻挾著壹絲孩子氣,壹絲玩世不恭。燕西還是壹個心地善良,為人仗義,感情專壹的青年,他追求自由純真的愛,厭惡花花世界裏的倚紅偎翠。

 於是,當冷清秋這樣壹個素凈清純的女子走入他的生活時,他便壹見鐘情……

 但是,由於他所生活的獨特環境,造成他自身獨特性格的弱點,比如他仰仗著擔任國務總理父親的權勢,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沒有追求,沒有責任感,養尊處優。

 而冷清秋生長在壹個清貧人家,她主張自立,依靠自身的力量去擺脫貧困,融入社會,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這與金燕西的人生觀形成鮮明的反差,觀念上的沖突和生活道路的選擇,造成兩人愛情的悲劇。冷清秋和金燕西,壹個淡,壹個烈,本就不屬壹類。

 哼著《讓她降落》的時候,我仿佛靠近了這個女子的內心,那是壹只斷了線的風箏,在無際的宇宙中飄蕩,那是壹只失了方向的小船,在浩瀚的大海中浮沈,就算疲憊和寞落,她也只會沈默,原因只是怕心愛的人心痛啊,因愛而離開,為愛去飄泊,這樣千回百轉的心思,君可知否?願君惜之,願君惜之,好壹曲《讓她降落》。

 《金粉世家》觀賞過後,音樂久久徘徊在耳邊。留在記憶中的,壹朵百合獨秀,仿佛真的花瓣雕零,暗香殘留了……

  [在最美時分別]

 “如果有壹天妳再也看不到我/當妳再也找不到我的身影時/是否妳會怪我/將思念如此輕易放逐/當妳轉身的時候/悄悄地從妳身後逃離/就此消失在蒼茫的塵世間/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與提示……”——龍偉華《在最美時分別》

 壹個深邃的夜,龍偉華的音樂《在最美時分別》在耳邊飄旋,琴音流雲若水,幾許悵然和淒惶的絕美旋律,流進深廣的夜色,闌珊了裊娜空寂的心思……

 今夜,浮在半空的心始終無法安靜下來,在CD櫃裏找出龍偉華制作的《紫色家園》心靈慰籍音樂系列,開啟,壹首淒婉的韻律便緩緩流淌開來,敲打著我無眠的心,為這悲悲切切,為這最美的分別音符,飄飛於我的空間。

 在最美時分別,就像花兒不願離開陽光的撫慰,當她雕零的舞姿將秋裝渲染的奪目,寧靜而安詳地等待下壹個輪回,微笑是她呈給大地的最美的分別禮物,只因光的顏色裏永存淒美的花兒。

 在最美時分別,就像葉兒旋轉著壹句句離別紛飛在深秋火紅的夕陽裏,燃燒了整片楓林,在最美時分別,沒有哭泣,沒有眼淚,沒有悲傷,飽含著對根的深情,融入大地的懷宇。

 在最美時分別,就像我不願松開妳的手,記憶是擦不去的美麗印跡,茫茫星宇中牽手,是黑夜消退了另壹雙眼睛,還是妳的明亮穿透了我的心,在溪水潺潺玲瓏剔透中,不得不松開妳的手,松開沈夜的寥寂,系壹絲長長的眉宇牽掛在妳的心尖。縱然浩瀚長空無盡,我依然緊握壹份美麗。

 此刻,壹縷濃香飄散,緩緩升騰,那是對記憶的重溫,還是在暢想明天委婉的樂調。在最美時分別,留下了最美的記憶,深刻的回憶,深深的印跡,分別了,又帶著幾分瑟瑟與淒淒,如這濃香的絲縷,散發了所有的深情慢慢消失,這濃濃的情深如何散去,這深切的情誼如何退去,這即香又瑟的味道如何褪色?

 每走壹步,每壹個黑夜和白晝的漂浮,都在循著昨日的軌跡描摹明天的圖畫,雨驟然下,為何總是淋濕了心。那壹片片撕碎的話已不是心的裝點,就當做優美的旋律中飛舞的淒婉音符,伴風吹伴雪飄伴我心……靜靜地坐著,等到著靈感的降臨,腦海中卻空空如野,沒有想要撲捉的影子,因此平靜的心情,卻有壹種無聲的不靜。

 我被這深遠而幽靜的夜色而感動著,是夜藍的柔和與溫靜的魅力,將壹灣寧靜的月光吸引到我的窗前,那些多愁善感的樹葉隨風而飄忽著它的舞姿,零碎的影子緊緊地貼在我的玻璃上搖晃著,似乎還發出唰啦唰啦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就像壹首低沈而靜美的詩歌,輕輕地流淌在月河裏,舒散著它的余韻。

 這壹種普遍的景象,幾乎每天都發生在這樣的夜晚,離我的視線很近,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觸動我的心弦,也從來沒有發現過它們的晃動是那樣的美,真的好象是妳的身影晃動在我的窗前,輕輕地滋潤著我的思緒,凝望著我書桌上的那些零散的白紙,微笑而甜美地等待著我抒寫出激情而微妙的心情文字,壹種甜甜的瑟瑟的滋味鋪滿了我空寂。擡起頭,看著懸掛在對角墻壁上的那幅雪色中白樺林的油畫,那個小木橋上鋪滿了厚厚的積雪,那條紅色的飄帶就遺落在小橋的邊上,卻沒有任何的足跡,我無法設想到妳去了橋的這邊的白樺林,還是去了橋那邊的白樺林,夢境中妳給我留下了多少思念,記憶裏妳又為我留下了多少空白,我不知道用多長的時間能寫完妳,也許還需要壹個來世。

 風吹的心漸漸停歇下來,只為最美的濃郁多多停留壹些,夜漸漸安靜下來,只為感動著妳的感動,感動著我的感動,感動著我們的感動……

 人海茫茫,壹次偶遇、壹次傾談、壹個會心的眼神,就在這樣的不經意間,相遇、相知,或許內心深處還有了些許的相憐、相依,叫人有些難忘、有些難舍。

 我說過,不能在壹起是最美麗的聖潔,彼此想念是最久遠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