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邊”從開元以東屬盛京工部管轄,從開元以西屬奉天將軍管轄;“新邊界”歸寧古塔將軍管轄。柳條邊墻是繼長城之後又壹座載入中國史冊的長墻。雖然在長度和規模上不能和長城相比,但它出現在17世紀,也是罕見的。說到長城,順便說壹句,秦代修建長城並不是第壹次。其實只是把戰國時期各個國家的長城連接起來,延伸出去而已。今天人們看到的八達嶺等地的長城是明朝的傑作,而不是秦長城。我去過河北張家口的長城,從那裏往西的長城應該是秦長城。(簡單的幾句話,形容那裏的長城“斷壁殘垣不堪入目”更為貼切。但當地百姓受益匪淺,幾乎家家都是“古為今用”的典範。古長城的大磚成了他們蓋房子和豬圈的最好材料。山高皇帝遠,我們無能為力。但是,無論如何,人們還是習慣了孟姜女哭倒長城的歷史傳說。總是把長城和秦始皇聯系在壹起。如果把“老邊”和“新邊”的長度加起來,將近800公裏。穿越高山、平原、叢林、溝壑的難度也可想而知。側墻是泥做的,然後在墻上每隔五尺插埋三棵柳條樹,再用繩子綁住。此外,城墻外還挖了寬壹英尺、深壹英尺的溝渠,將水引入其中,作為保護城墻的河流。邊墻有旗兵守衛巡邏。當時吉林的邊墻上有四個城門。(1)伊通側門,又稱伊屯、依桐側門。今長春市西南伊通河西岸;②赫文蘇側門,通稱克勒蘇側門。今天的懷德縣;③布爾畫廊的側門。今四平市東南;(4)巴彥埃夫羅諾側門,又稱法塔側門。舒蘭縣法特鄉。上述側門各配五品防員壹人,筆糊式員壹人,八旗員二十人,負責守衛側門,開關,檢查出入者。此外,在四門區間增加了二十九個側臺,由丁丁帶領,擔任邊檢、巡邏、修門、修溝的雜工。盡管側門的安保如此嚴格,但仍有壹類漢人可以不受限制地進入,那就是經清政府允許被判流放到吉林將軍控制區的漢人。這些囚犯在這裏服刑,做繁重的苦力。康熙以後,流亡者與日俱增,逐漸成為中國文化的播種者。這引起了清政府的高度警惕。所以,他把他的主要罪犯送到新疆和其他地方。然而此時中原饑荒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東北地廣人稀,土地肥沃美麗的事實自然吸引了他們。因此,東北成了人們逃避和生存的目的地。於是,人們冒著生命危險,就像今天的非法移民壹樣,冒著生命危險偷渡到東北。據史料記載,雍正十二年(1734),僅吉林將軍漢族就有2387人。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增至13802人;乾隆四十六年(1781),漢人增加了27407人。漢人的湧入使清政府的封禁政策名存實亡。於是,乾隆四十壹年(1776)十二月,聖旨下達,“盛京、吉林為本朝興盛之地。如果聽流民混住的地方,和滿族風俗關系密切。今天聽說房子越來越多,寫信給富春(吉林將軍)查清楚處理,勒令永遠取締。”
嘉慶十二年(1811),皇帝命“嚴罰各側門,剿除實力派,並命官宣保賈之法——兼指直隸、魯陜,轉諸關鄧、賴。”如果有關官員相互隱瞞,沈湎於私下活動,壹旦被查出,就有了真正的參與。“雖然法令是不變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執行情況會有所不同。正所謂“經典是好經典,只是沒有好和尚去讀罷了。“守邊的八旗兵,面對漢人的拿手好戲——賄賂,很少動搖。他們為了壹點利益睜壹只眼閉壹只眼。此後,漢人在東北如雨後春筍般出現。清朝封禁東北時期,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圍場,供皇室和官員玩耍狩獵。這些地方是絕對禁止任何人進入的,包括獲得邊境居留資格的滿漢,以保證圍場的自然風光,野生動物的生態環境,尤其是皇室的安全。道光年間,吉林將軍下令“私決賽場殺生十只以上者,流三千裏;“20多人送烏魯木齊去種地;三十多萬,烏魯木齊等地來的士兵當奴隸。他們壹個到五個隨時打案子,壹百棍子打三年;超過五個的將被罰壹個月。偷伐樹木五百斤以上者,杖壹百,跑三千裏;體重超過800公斤的,會被送到烏魯木齊種地;1000斤以上的,就送到烏魯木齊等地做奴隸。”同時規定“雇人偷參,財主不分旗民,壹律放逐雲南等省;沒有富人。壹個人偷偷上飛機的話,要帶壹兩個以下,工作人員六十,只帶壹年。壹兩到五十二,百棍,三千裏。”上述法規導致許多人被捕並受到嚴厲懲罰。但也有很多幸運兒“魚過千網,網裏還有魚。”漢人的入侵勢不可擋,“東去”成了中原饑民的口號。在不可阻擋的大勢下,清政府逐漸認識到開發東北對增加稅收,緩和與漢人的矛盾大有裨益。由此,近200年的禁令結束,柳條邊墻於鹹豐十年(1860)被廢棄,使其走入歷史。時光飛逝,轉眼二十年過去了。我仍然記得我參觀柳條附近的法塔門時的往事。特別是壹集,回憶起來就和大家分享。
法沙邊關位於吉林省舒蘭縣法特公社。從吉林開往哈爾濱、五常的火車經過縣城東北部。縣城是個比較好的鎮,縣城到命運公社有長途汽車。剛出校門,和大家壹樣,初生牛犢雄心勃勃,充滿熱血和活力。為了更好地了解柳條邊的現狀,我選擇了春節前的臘月。原因很簡單:1,利用個人休息時間,2,下雪後沒有樹葉和莊稼遮擋,3,農民的“貓冬”方便到處跑。在壹個雪後的晴天,我早早起床,趕往火車站。火車上有許多人,他們中的許多人是來城裏買年貨的。行李架上堆滿了大包小包,大筐小筐,連車廂的過道和座位都坐滿了。很多人都在抽煙,喋喋不休的聲音、叫喊聲、抱怨聲夾雜著孩子的哭聲。真是熱鬧。我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我試著打開窗戶。可能是結冰了,但是窗戶沒動。我終於下了車。出門帶的書我壹頁都沒看。我拿起包,跑去趕長途汽車。還好公交站不算太遠,走路跑步不到十五分鐘。我原以為這裏的人會少壹些,但事實與我的想法正好相反。車上人少,車下不賣票。車滿了,但司機和售票員還是讓人上了車。車底下的人拼命往車裏擠,好像不要錢壹樣。幸虧我提前上車了,不然天黑前能不能上車都是疑問。這個時候我更加感受到身體健康的重要性,幾乎要擠了。
在壹些人的叫罵聲中,車子緩緩移動,但門口擠滿了人,車門關不上。地上還有人追著車跑。汽車從追蹤者身邊疾馳而去,開了很遠才停下來。司機從駕駛位車門跳下來繞到副駕駛位車門,推推搡搡,才關上車門。汽車又啟動了。車裏的人群是無法形容的,人們像白菜幫壹樣“親近”,緊緊地粘在壹起。稍微擡壹下腳,馬上再摔倒就會踩到別人的腳。還好我的包不大,東西也不多,但是拿在手上也夠我拎的了。這時候有人歪著脖子沖我喊:“什麽傷到人家後腰了?”我就知道包裏肯定是“海鷗-120”,我趕緊說對不起。說實話,那壹幕即使在今天,也讓人捏了壹把汗。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終於到達了命運公社的所在地。我開始覺得有點餓了,所以急著吃午飯。路邊的壹家懸空餐廳吸引了我的腳步。這家酒店,卷首,不小。窗戶,門,塗了藍色的油,挺有欺騙性的,但是沒有鑲嵌玻璃。釘在上面的塑料布被風吹得鼓鼓的,掛在門框上的四個褪了色的紅蓋頭搖搖晃晃,遠遠看去還挺醒目。我想都沒想,就推門進去了。先來兩份小薯條,再來兩杯酒,然後熱身。如意算盤已經打好了。可是壹進屋,心裏涼了半截。幾張破桌子,幾條長板凳,墻角堆著幾個大麻袋,旁邊放著兩個酸菜壇子,屋裏沒人吃飯。可能廚房剛點著,到處都是煙。它不像壹家餐館。完全不是這樣的。我真的不敢恭維妳。我什麽也沒說就轉身出去了。這時,壹個打扮的農婦從廚房裏沖出來迎接我。見我執意要走,她說:“我知道妳是外地人,也快過年了。別的家開的不多,我們家還是堅持為人民服務。”壹句話差點讓我笑出來,沒想到鄉下人還挺幽默的。根據墻上的小黑板,我點了兩個菜。但是這個女的跟我說,他們只有肉,菜都要收了再買。換了兩個菜,還是沒有。妳在開玩笑嗎?我真的得走了。沒想到這個女老板會做我的生意。她跑進廚房,拿出壹大勺。她邊走邊說:“等壹會兒,師傅,我壹眨眼就回來。”沒等我意見,人已經出去了,我們出於無奈只好耐心等壹會兒。我坐在房間裏往外看,希望那個人早點回來。塑料薄膜質量很差,我只能看到四顆大的紅色藍寶石。看著看著,我忍不住笑了。因為這家餐廳非常講究裝模作樣。以前(舊中國)封面不是隨便掛的,是有規定限制的。掛個劄幌,賣單壹品種的,比如尖餅、油條、燒餅、豆腐腦、豆漿;
掛二劄幌,賣各種炒菜、米飯、面食和地方風味;
掛四顆藍寶石,經營品種不僅要包括以上,還要有各種海鮮,還要做到客人點什麽。它屬於至尊大店。
回族掛藍色藍寶石,漢族掛紅色藍寶石。從街上的遠處看,很清楚。然而,今天,這顆懸掛的四顆藍寶石讓我大開眼界。想要什麽都不算什麽,還敢掛四顆藍寶石。大家都說,我能不笑嗎?不過話說回來。時代在進步,舊的刻板印象和陋習對今天的人來說都是多余的,不能用舊的眼光和舊的標準來衡量現在的事件。新時代的人不習慣被傳統束縛,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既輕松又舒服。為什麽不呢?大約二十分鐘後,我看見那個油嘴滑舌的女人帶回來壹大勺豆腐。伴隨著壹大堆道歉,壹整塊豆腐擺在我面前,撒了點精鹽。她問我要不要倒點生豆油,壹直說這菜不錯。“讓我們跳過生豆油,”我告訴她。看著這熱氣騰騰的豆腐,我壹下子真的忍不住了。我幽默地問:“既然是好菜,那它叫什麽名字?”沒想到,她慢吞吞地說:“這道菜叫,白狗臥沙灘。”第壹次聽說鹹豆腐有這麽好聽的名字。那麽,如果豆腐上撒了蔥花,那就應該叫“白狗臥青田”了。難怪今天的“雞爪”過壹會兒就變成了“雞爪”,我要的酒也燙好了。同時,那個女人遞給我壹雙筷子。我接過來看了看。天很黑,好像沒有打掃過。於是,我把手放在筷子前半段幾下,以解疑惑,然後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此刻我心如明鏡,人該什麽時候說什麽時候。
“躺在沙灘上的白狗”這道菜味道尚可,但這半碗白酒實在太難下咽了。不知道是質量問題還是水太多。簡而言之,這是我喝過的最差的白酒。無論如何,這四家農村小店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飯後,我與當地黨組織和有關領導取得了聯系。在公社文化站同誌的帶領下,我拜訪了幾位老社員,請其中壹位帶我去了柳條墻的廢墟。這位委員告訴我,在壹些地方仍然可以看到文革前的壹些痕跡。後來進行農田基本建設,修梯田、方田、條田、梯田、海綿田,所有的“邊”和“墻”都讓位了。再加上廣大社員長期需要取土積肥(墊豬圈),恐怕無論邊多長,墻多高,都難以存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