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珠簾,雲,柳,風鈴鎖住渡口。玉砌小樓無數,回首不知雁歸何處。
四月山河染墨,窗含青山,遠影欲留。春恨誰去無淚,流水滿天。
文/徐輝
地球上的四月,麥草已經不多了,淺草也不夠了。南翔煙雨,江南絲竹清彈,名士住二院,天井綠,窗滿。穿著漢服藍衣的伊人,坐在滿屋子的書裏,彈著古琴,流淌著山河,只有迷茫!哦,這是書中的顏如玉!小鎮的河邊,小圓柱裏的風鈴胡亂地叮當作響,天空晴朗,雲卷柳綠,渡口迷離,不知何去何從。
蕭樓昨夜聽雨,夢裏不知落了多少花。我微微濕濕的,醒了好幾次。我怎能記得,玉雕樓閣,青苔紅花滿身,壹生悲涼,只知回到從前,夢難歸,雁歸故裏。傷感,往事如花,妳結玻璃心,我吹笛花,歲月悠悠,金光閃閃。
四月,煙雨墨染江南山川,遠處藍天,妝點無邊。想折枝撈魚映水中月,什麽感覺都沒有。姑蘇城外,窗含西陵青山,東吳輕舟萬裏,石湖有意,波瀾不驚。我想在茫茫煙霧中,牽著妳,圍巾在風中;不要驚訝,渺茫而深遠。怎麽才能留住妳?江南女子,吳儂軟語。愛不知,愛難禁!
煙雨是四月最痛苦的離別,春天卻沒有眼淚。不知何去何從,伊人不知舊影。誰在玩花花草草,誰在翻報紙?書裏那個長發髻的女人!壹轉身就是壹光年,唐宋明清幾千年,我們相遇了。出水,滿天,我告訴妳春天的消息。當風箏離開玉蘭樹的枝頭,當朝陽親吻綴滿白星的殘花,我還能給妳什麽?不離不棄,我會在樹下等妳,我會盡全力溫柔壹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