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友人》整首詩表達了詩人怎樣的感情
李白詩歌:《送友人》作品概況 作品名稱:送友人 創作年代:唐代 作者:李白 作品體裁:五言律詩作品原文 青山橫北郭,(1) 白水繞東城。(2) 此地壹為別,(3) 孤蓬萬裏征。(4) 浮雲遊子意,(5) 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6) 蕭蕭班馬鳴。(7)[1]作品賞析 這是壹首充滿詩情畫意的送別詩,詩人與友人策馬辭行,情意綿綿,動人肺腑。李白的送友詩,除絕句《贈汪倫》之外,以這首五言律詩最為有名。 首聯“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點出告別的地點。詩人已經送友人來到了城外,然而兩人仍然並肩緩轡,不願分離。只見遠處,青翠的山巒橫亙在外城的北面,波光粼粼的流水繞城東潺潺而過。這兩句,“青山”對“白水”,“北郭”對“東城”,首聯即寫成工麗的對偶句,別開生面;而且“青”、“白”相間,色彩明麗。“橫”字勾勒青山的靜姿,“繞”字描畫白水的動態。詩筆揮灑自如,描摹出壹幅寥廓秀麗的圖景。 中間兩聯切題,寫離別的深情。頷聯“此地壹為別,孤蓬萬裏征”,意思是此地壹別,離人就要像蓬草那樣隨風飛轉,到萬裏之外去了。此二句表達了對朋友飄泊生涯的深切關懷。落筆如行雲流水,舒暢自然,不拘泥於對仗,別具壹格。頸聯“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卻又寫得十分工整,“浮雲”對“落日”,“遊子意”對“故人情”。同時,詩人又巧妙地用“浮雲”、“落日”作比,來表明心意。天空中壹抹白雲,隨風飄浮,象征著友人行蹤不定,任意東西;遠處壹輪紅彤彤的夕陽徐徐而下,似乎不忍遽然離開大地,隱喻詩人對朋友依依惜別的心情。在這山明水秀、紅日西照的背景下送別,特別令詩人留戀而感到難舍難分。這裏既有景,又有情,情景交融,扣人心弦。 尾聯兩句,情意更切。“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送君千裏,終須壹別。“揮手”,是寫了分離時的動作,詩人內心的感受沒有直說,只寫了“蕭蕭班馬鳴”的動人場景。這壹句出自《詩經·車攻》:“蕭蕭馬鳴。”班馬,離群的馬。詩人和友人馬上揮手告別,頻頻致意。那兩匹馬仿佛懂得主人心情,也不願脫離同伴,臨別時禁不住蕭蕭長鳴,似有無限深情。李白化用古典詩句,用壹個“班”字,便翻出新意,烘托出繾綣情誼,是鬼斧神工的手筆。 這首送別詩寫得新穎別致,不落俗套。詩中青翠的山嶺,清澈的流水,火紅的落日,潔白的浮雲,相互映襯,色彩璀璨。班馬長鳴,形象新鮮活潑。自然美與人情美交織在壹起,寫得有聲有色,氣韻生動。詩的節奏明快,感情真摯熱誠而又豁達樂觀,毫無纏綿悱惻的哀傷情調。這正是評家深為贊賞的李白送別詩的特色 薛濤詩歌:《送友人》作品概況 作品名稱:送友人 創作年代:唐代 作者:薛濤 作品體裁:七言絕句 作品原文 水國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蒼蒼。 誰言千裏自今夕,離夢杳如關塞長。 作品賞析 前人曾稱道這位“萬裏橋邊女校書”“工絕句,無雌聲”。她這首《送友人》就是向來為人傳誦,可與“唐才子”們競雄的名篇。此詩似清空壹氣,短幅中包含無限蘊藉,藏著無數曲折。 前兩句寫別浦晚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讀者可知是秋季。“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憭栗兮若在遠行,登山臨水兮送將歸”,這個時節相送,是格外難堪的。詩人登山臨水,壹方面見到“水國蒹葭夜有霜”,另壹方面見到月光照在山前,像霜雪壹樣潔白,這壹派蒹葭與山色“***蒼蒼”的景象,令讀者凜然生寒。此處不盡是寫景,句中暗暗兼用了《詩經·秦風·蒹葭》“蒹葭蒼蒼”兩句以下的詩意:“所謂伊人,在水壹方。溯回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以表達壹種友人遠去、思而不見的懷戀情緒。詩句只是兼用了《詩經》中的部分句子,但卻包含了它的全篇之意,王昌齡“山長不見秋城色,日暮蒹葭空水雲”(《巴陵送李十二》)與這首詩的手法相同。運用這種引用的修辭手法,就使詩句的內涵大為深厚了。 人隔千裏,自從分別的時候開始。“千裏自今夕”壹語,如同李益“千裏佳期壹夕休”的名句,從而表達了詩人的無限深情和遺憾。詩人在這裏卻加上“誰言”二字,似乎要壹反那種遺憾的意思,不說“從此無心愛良夜”的苦話。詩句意味著“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可以“隔千裏兮***明月”,是壹種慰勉的語調。這與前兩句的隱含離傷構成壹個曲折的意境,表現出相思情意的執著。 詩中提到“關塞”,可能是指友人奔赴邊疆,那麽再見面就很不容易了,除非相遇在夢中。不過美夢也不易求得,行人又遠在塞北。“天長地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李白《長相思》)“關塞長”使夢魂難以度越,詩人已經不堪承受,更何況“離夢杳如”,連夢也新來不做。壹句之中含層層曲折,將難堪之情推向高潮。這壹句的苦語,相對於第三句的慰勉,又是壹大曲折。這壹句的音調也很美,“杳如”的“如”不但表狀態,而且還兼有語氣助詞“兮”字的功用,使詩句有唱嘆之音,配合曲折的詩情,韻味悠長。而全詩的詩情發展,是“先緊後寬”(先作苦語,繼而寬解),寬而復緊,“首尾相銜,開闔盡變。”(《藝概·詩概》) “絕句於六藝多取風興,故視它體尤以委曲、含蓄、自然為高。”(《藝概·詩概》)此詩化用了前人的壹些名篇成語,使內涵更為豐富;詩意又層層推進,處處曲折,愈轉愈深,兼有曲折、含蓄的特點。詩人用語既能翻新又不著痕跡,娓娓道來,不事藻繪,便顯得“清”。又善於“短語長事”,講究“吞吐”的手法,所以顯得“空”。清空與質實相對立,卻不與充實相矛盾,所以耐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