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我到達了壹個不知名的村莊。在這裏,我試圖找到平靜。經歷了遙遠的山河,內心不那麽渴望了。這壹刻,我不用遇見任何人,也不用期待任何人。這種感覺真好。
這裏沒有旅館,更不用說工商業繁榮;只有保持傳統耕作方式的老人和壹些年幼的孩子。
租了壹個小院子。據說小院的主人已經走了十幾年了,全家都搬到了上海。我沒有見到業主,從微信轉賬,交了合同,就成了這裏的新業主。
經過簡單的維修,我已經可以入住了。經過過去的壹些經歷,我對環境要求不是太高,所以已經很好了。
我的名字是麗莎。這是我從西南大學畢業後的第四年。我毅然辭職。此刻,我27歲,獨自壹人,決心遠離過去,去壹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不遇見任何人,也不期待任何人。
有人說,孤獨是高級飲料。我害怕孤獨,但同時又享受孤獨。我就是這樣,壹個孤獨的矛盾體。走在這個美好的世界裏,壹個人靜靜的死去。
對於‘悄悄逝去’,我只有在熟悉的面孔後死去的勇氣,卻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死去的勇氣。
人總是願意錯過美好,忽略痛苦。我的記憶主要集中在我的小學和中學時代——從6歲到23歲,從童年的懵懂到青年時代的辛酸,再到迅速的成年。時光荏苒,那些浩如煙海的打馬記憶,連同往事,被我壹壹收藏。
有壹個男孩,我甚至忘記了他的名字。
小學的時候,我們在壹起六年。快畢業的時候,我告訴他,我畢業後要去縣二中附屬初中。他很困惑。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困惑。我只想讓他知道我在哪裏。我只是不想讓他忘記我!
畢業後我們再也沒見過面,也就離得遠遠的。但現在我想起了他。這種感覺很奇怪。
閑下來的時候,我會壹點壹點的清除院子裏的雜草,種壹些容易成活的花。
下午短信顯示有新的付款。看完備註,是對成績的獎勵。這真是壹件奇妙的事情。辭職三個月了,沒想到學校把錢轉給我了。
我以前是老師,但是當我決定辭職遠離這個行業的時候,我收到了壹個老師的壹點錢作為回報。我覺得我變成了壹個很俗氣的人。因為這筆錢,我突然對以前的職業沒有那麽多怨恨了。
我曾經說過我永遠不會後悔我的決定。現在突然覺得在壹個沒人知道的村子裏當老師其實挺好的。這算是遺憾嗎?
我記得那個人在某文中說過:這個世界上有汙垢。只要內心是幹凈的,就沒有那麽多黑白。
他的名字叫Vuliu,我甚至已經忘記了他的原名。這是他的筆名。在陪伴我多年的書籍中,有幾本雜誌有這樣的名字。
我想他的內心應該是無比幹凈的!
冬去春來,春暖花開。
就這樣,我壹個人在這個院子裏度過了蕭瑟的秋日,忍受了嚴冬。春天終於來了,花壇裏的花開正分崩離析。我真的做不了壹個精致的人。這些花草是自然生長的,我把它們做成壹堆亂七八糟的美。
電話裏,李姣的腦袋靈光壹閃。李姣是我的大學同學兼室友,畢業後我們聯系很少。我驚訝地接了電話。她在電話裏說:姐姐,快來接我,我來妳學校了!
我問她怎麽回事。她說她是在我辭職之前被學校錄取的。我只能淡淡的告訴她:我辭職了,離開濱城幾個月了。
李姣奇怪地對我說:妳真的辭職了。很多人想上這麽好的學校都上不了。妳現在在哪裏?我是來找妳玩的!
我在微信上給她發了壹個位置,我確定她不會來了。所以,我挑釁的說:妳來,我等妳!
幾分鐘後,我在微信上看到她,說,媽的,好遠,好偏。我更肯定她不會來了。
於是,這件我沒放在心上的事很快就淡了,日子依舊慘淡。
我非常珍惜這些幹凈的歲月。我有壹個寧靜的心靈,我不需要遇見任何人,也不需要期待任何人。我試圖回憶起那所學校。離開是最好的告別。
這段時間輕松休閑,我慵懶的活著,是壹種從未感受過的自由感。
我不知道我的童年是否壓抑。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童年。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分開了。爸爸已經走遠了,我的記憶裏也沒有他了。我媽媽在縣二中教書,離濱城十公裏。
六歲之前,他們大概是在壹起的,但是不斷的爭吵和家裏破罐子破摔,讓我刻意忘記了這段記憶。所以從我記事起,我就跟著我奶奶。
奶奶也是老師。在那個偏僻的村子,幾十年如壹日。我小學跟著奶奶,我走在她後面,風雨不斷。
小時候總想快點長大,長大了就不用拖累奶奶了。奶奶說:好好學習,這樣媽媽才會開心,才會離她更近。我不知道我是否努力。六年級之前,我幾乎是班裏第壹。但是每次看到我媽,她還是不開心。
在那個偏遠的小學,班裏的人越來越少。他們沒有光鮮亮麗的衣服,沒有美味可口的食物,但我很羨慕他們,至少有父母陪著他們。
而我只是壹個人,總是顯得特別孤獨。所以我真的很努力的堅持自己的小目標,有了和他們不壹樣的成熟感。
有壹個人和我壹樣,也是壹個人——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眼神低垂,心軟。在我心裏,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說的不多,但是大部分的交集都集中在壹些應用問題的討論和考後排名上。
和我壹樣,他也有黃色的頭發。
他和我壹樣,懷念過去,悲秋。
小學的時候,我們在壹起六年。快畢業的時候,我告訴他,我畢業後要去縣二中附屬初中。他很困惑。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困惑。我只想讓他知道我在哪裏。我只是不想讓他忘記我!
這些事情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想到了。長時記憶更容易觸動那些柔軟的神經,讓人久久走不出來。
這幾天,我漸漸學會了用文字記錄自己的感受。所以我會想起他,想起我們的童年;我會想起他的話,會想起我高中追他的話時的感受。
我不知道他和選擇漢語言文學專業有沒有關系。至少,在這段療傷期間,我和他的愛好是壹樣的。
我寫的文章會發布在壹個偏文學的APP上。幾年前,我絕對不會想到,作為壹個師範中文系畢業的女生,有壹天會躲在壹個無人知曉的小村莊裏,寫壹些自怨自艾的文字,過著無欲無求的生活。
最近幾天,我的文章後出現了壹些留言,有些很溫暖,有些讓我發笑。我很少回復,但心裏充滿了喜悅。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執著於文字了。
只是我沒有他的消息。高中以後我就沒有他的消息了。他只是從我的世界蒸發了,只存在於我的記憶裏,其實挺好的。
突然想起來有壹封我寫給他但沒有寄出的信,放在我的書架上和雜誌中間。
四月,清明節。
我媽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回去祭奠我奶奶。我說,我還是不回去了。壹旦回去,爺爺會難受,叔叔們也會擔心我的未來。媽媽在電話裏嘆了口氣,仿佛在自言自語:保重,媽媽回不去了。
那件事之後,我媽對我挺愧疚的。她壹直覺得自己影響了我的選擇,最終受到了傷害。這幾年我媽和別人住在壹起,我們聚少離多,即使在壹個城市。我理解她的無奈,所以除了在心裏默默的裝成她,我很少打擾她的生活。
當我在院子裏時,我會喝壹杯茶,看壹本書,享受壹個溫和的下午。我聽到院外有熟悉的聲音,我環顧四周,是她。
李姣拖著疲憊的身體,看起來很尷尬,但她看到我的那壹刻非常高興。她大喊,我找妳太難了。看看我給妳帶來了誰!
順著她的指示,我看到她身後不遠處有壹個人。他是言浩。大二的時候他跟我表白了,但是做了兩年朋友。
李姣急忙去洗澡。這期間,言浩壹個人在院子裏喝茶,顯得有些緊張。我和李姣在閣樓上聊天。
我問李姣:妳是怎麽認識他的?
李姣:前幾天,我在微信上聊天,無意中提到了妳,所以他就關註了我。妳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人家追了妳六年。其他人都很好。反正妳現在還是壹個人。想想吧。
我:考慮什麽,我對他沒感覺,只能做朋友。
李姣:這就是為什麽我說妳很無聊。那需要很多感情。他條件好,對妳依戀很深。我很久以前就答應他了。
我:那妳保證,我對感情完全絕望了,就讓我壹個人去死吧!
李姣:去死吧,孤獨地死去!別管他了。說說妳的工作,為什麽突然辭職!我上學的時候,那些人都故意避而不談妳。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不想說了。妳呢?妳現在幾年級?
李姣:我去了那裏才發現。實際上,我是去代替妳的。正是因為妳辭職了,妳才雇了我。大概我現在做的就是妳以前做的,我教妳之前的兩個班。學生們非常想念妳。知道妳我是同學兼閨蜜,就吵著要我講妳過去的故事。
我:謝謝妳告訴我這些。我警告妳,離吳遠立遠點,別惹他。
李姣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她看出我情緒不對,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這三天,我家院子終於有人氣了。
李姣對我的花和植物感興趣。她從市場上買了工具,決定幫我打理。我對此沒有意見。這個女人大大咧咧,但是對自己和周圍的環境都力求完美。
她說我家院子缺壹只小狗。我做不好。我是壹個勉強能照顧自己的人,更不用說照顧小動物。李姣說暑假期間她必須帶壹只狗。我相信這個。
與李姣相比,言浩似乎不習慣,他很少說話,這與他的大學時代完全不同。
我記得那年夏天,言浩站在我宿舍樓下,手裏拿著花,跟我宿舍的每壹個姐妹打招呼,卻沒有理我。就在我琢磨他要向誰表白的時候,他突然走到我面前,大聲說,麗莎,我喜歡妳。妳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在人群的喧嘩中,我拿著花告訴他:做朋友比做女朋友舒服!然後我轉身把他壹個人留在風中。
我六個月前見過他。
壹次選修課,他坐在我旁邊,傻笑著問我借東借西。下課後,他以還我筆為由,要了我的QQ。我知道這個方法特別俗套。我沒戳他,就寫了壹個平時不用的號。
他手指修長,臉幹凈,長相帥氣,是很多女生喜歡的。
從那以後,他經常來我宿舍樓下,遇到我就會隨意給我壹些小玩意。我對他的熱情感到困惑。直到他漸漸和宿舍的姐妹們混熟了,我才和他保持聯系。
直到他最後跟我表白,我才突然發現他已經在我身邊半年了。我對感情有壹種天生的恐懼。他人很好,但不是打動我的那種。
那天我真的很害怕。我試著冷靜下來。他是個很好的人,所以我不能傷害他。我只是對他說:做朋友比做女朋友舒服!
我想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從此,他以朋友的身份留在我身邊,不遠處,我很感動。
到我畢業的時候,我已經被濱城最好的高中錄取了。他為了家人留在了重慶。
我離開的那天,他來送我。我看著窗外漸行漸遠的風景和漸漸散去的人群,內心湧起壹陣悲傷。
當車駛出車站時,我看見他站在天橋上向我揮手。我沒聽見他透過窗戶在喊什麽。車速越來越快,他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眼前。
從那以後,我的工作越來越忙。他偶爾會打電話給我,有時候我會,有時候不會。時間匆匆,繁忙的工作讓我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直到,我們不再聯系。直到,我掉進了壹個又壹個陷阱。
三天後,李姣和言浩要離開了。
李姣擁抱著我,哭得像梨花帶雨。其實她並不是壹個感性的人。我想,她大概是把工作上的委屈和難處的情緒都攬到我身上了。我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離吳遠麗遠點,別惹他。我感覺到她點頭了。
過了很久,她又哭又笑。她說,妳在這裏好好的,等我暑假。
我從她的話語中讀出了真誠。人真是太奇妙了。大學四年,我們幾乎天天住在壹起,但關系並不遙遠。短短三天,我們的友誼突然升華,彼此深深依戀。
我笑著對她說:嗯,妳也很好。我等著妳來!
我把我四年的備課記錄和壹些教學感悟放在她的箱子裏。希望她能用上,也希望能徹底告別過去。
他們離開後的那個下午,我收到了壹條來自嚴昊的短信。
他說:多年不見。我不知道妳經歷了什麽。很抱歉我沒有陪在妳身邊。離開的時候,我很難過。我有很多話想對妳說,但我什麽也說不出來。這些年不在妳身邊的時候,我好想妳。我還是控制不住對妳的感情。我愛妳。妳能接受我嗎?
我楞了壹下。那些往事又浮現在我眼前。
他真的很好。按理說,我應該接受他。他陽光幹凈,他出生在壹個幸福的家庭,他很帥,他配得上我。這些理由還不夠嗎?
但是我在猶豫什麽呢?我想,也許他真的太好了,我配不上他的好。
我在短信裏回復:對不起,我不能接受妳。這麽多年沒有明確拒絕妳是我的錯。妳很好,但我配不上妳的好。
言浩:是不是在妳心裏總有壹個完美的人,所以無論我怎麽努力,都無法打動妳?
我:我接受不了妳,不是因為我在心裏活了壹個滿分。而是因為我就是不能像妳那樣拿滿分。
言浩:謝謝妳。其實我最後壹次努力了。父母催了我無數次。學校的壹個同事對我很好。對不起,我不能等妳!
我:我祝福妳。
我看了看短信,心裏很失落。那個愛我的男人,他再也不會來了!
我的生活恢復正常了。
偶爾敲敲鍵盤,寫點字。大部分時間看書,發呆。實在沒什麽事情可做,就把門口的空地挖開,撒了些菜種。我不用指望他們成長,只是隨緣。
就是這種緣分,二十多天後,它們長得郁郁蔥蔥。這讓我心中生出壹絲喜悅。
還有壹點小喜悅,來自經常發帖的APP。在我的文章之後,會有壹個深入我內心的回復。我去看了他的小品,也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我們偶爾會通過站內的信息分享彼此的寫作經驗。感覺在壹個廣闊的虛擬世界裏,突然找到了壹個近似的靈魂,我們可以互相讀懂;我們不壹定要見面,但我們永遠在壹起。
這讓我想起了常見的柳樹。我覺得他應該和俗柳壹樣幹凈。
這樣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已經7月了,暑假。但是我沒有等李姣。我在等她的電話。
她在電話裏哭了。我問她怎麽了。過了好久,她才低聲說,麗莎,我沒有聽妳的建議。我被他傷害了。
我問,那只野獸引起妳的註意了嗎?
李姣“嗯”了壹聲,“嗯”得讓我肝腸寸斷。心中的憤怒和痛苦瞬間戰勝了我。我以為我已經徹底告別了過去,但李姣的“嗯”提醒了我,過去壹直都在。
我說,妳打算怎麽辦?妳要我陪妳嗎?
李姣急忙說:不,不,不,我了解妳。這些東西對妳太殘忍了。妳這麽單純的人,不要再靠近這個骯臟的地方和這個骯臟的人了。我會自己處理的,相信我。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我說:那妳好好的,有空記得來看我。
掛了李姣的電話,我歇斯底裏地哭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壹個人生活。
直到壹個雨後的早晨,空氣潮濕,燥熱的空氣轉涼,我的心情才漸漸好轉。打開那個APP才看到好多消息。
這些信息都是他發的。
他說,妳沒事吧?兩天沒見妳更有文化了。妳忙嗎?
他說,已經第三天了。妳出什麽事了嗎?
他說:第四天了,妳還是沒多寫,還會回來嗎?我寫了壹本關於我過去的小說。妳會看嗎?
他說:第五天,如果妳回來,我壹定加妳微信。因為妳和我小時候的朋友壹樣,深深走進了我的心裏。
他說:第六天,我在等妳的回復。
我看著他的文字,心裏很溫暖。經歷了那次痛苦,我第壹次點燃了對壹個人的期待。我甚至期待見到他。
我在站內信息裏發了我的微信;然後告訴他,我還在,只是經歷了說不出的痛苦,但很快會好起來的。
晚上收到壹個陌生人的好友請求。我猜是他。
壹個安靜的頭像,朋友圈壹片空白。過了之後,我問他:妳是傻子嗎?
他說,是我!我終於聯系上妳了。我能笑嗎?
我:哈哈,妳盡管笑吧,反正我聽不見!
他說:妳難過什麽?說出來讓我開心!
我:我說的,妳開心我就難受;我不說,妳難受我也難受。反正我難受,要不妳陪我難受,我還是不說了。
他說,好了,別為難自己了。過去的終究會過去。這個世界上有汙垢。只要內心是幹凈的,就沒有那麽多黑白。
我:妳壹直這樣嗎?第壹句還是玩笑,最後壹句突然這麽嚴肅。我特別不習慣!嘿,這句話,怎麽這麽耳熟?
他說:熟悉了,管他呢!前幾天寫了壹部小說,想給妳看看。壹會兒妳自己保重吧。別忘了,想找我的時候隨時可以微我。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總是想起那句話。突然想到,在我的書架上,在那本雜誌上,這句話出自壹篇叫Vuliu的文章。
小學時的俗柳,我們在壹起六年。快畢業的時候,我告訴他,我畢業後要去縣二中附屬初中。他很困惑。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困惑。我只想讓他知道我在哪裏。我只是不想讓他忘記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忘記了我,但我只知道此刻我多麽強烈地感覺到他就在我身邊。
我從書架上拿下那些雜誌,翻開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文字;再次打開APP,選擇傻子首頁。我逐字比較它們。我知道這壹夜,我會徹夜不眠。
八月份的時候,我和壹個傻子在微信上聊得很激烈。
我如願在他的回憶小說裏看到了我的名字。這證實了我的猜測。
我不敢和他視頻,我已經忘了他的樣子。我想他也不會記得我了。就是這樣。我很滿意。
我對過去完全漠不關心。來這裏快壹年了,其實也有回濱城的想法。
打電話給李姣,她的語氣很冷漠。她說,麗莎,我很高興妳出來了。有件事我不打算告訴妳。我最好現在告訴妳,妳可以放下過去。我已經結婚了,和那個家夥。他兩個月前走了,兩個公寓轉給我,工作從年級主任轉到後勤。我告訴過妳,我不會讓他走的,為了妳,也為了我。
對此我並不感到驚訝。我在大學的時候就知道李姣是這樣壹個人。我只是對她有些心痛。
我小心翼翼的對她說:辛苦妳了,妳要乖!
她說:以後,我們不聯系了。妳應該也沒事吧!
電話掛斷前,我聽到她哽咽了。
我決定向他坦白。
回到濱城的那天晚上,我給他發了微信。
我說:我喜歡妳,我們見面吧!
他說:妳喜歡我。妳在開玩笑吧。我是壹頂老式的帽子。我很醜。那我就不嚇妳了。
我說:我喜歡妳,不是因為妳有多好,而是因為妳出現在我生命中的那壹刻,我剛好需要妳。所以,妳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人。
他說:我也喜歡妳。只有妳,像我小時候的朋友壹樣,深深地走進了我的心裏。然而,我們相隔千裏。
我說:相隔千裏的地方,不是在濱城嗎?明天下午,合江門明珠旁,妳不來我不走。
他說:妳,妳,妳,妳怎麽認識我的...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驚喜。是的,他就是這麽傻的壹個人。與言浩相比,他並不完美,但他在我心中是滿分。
我在微信上壹字不差地寫下:因為我是麗莎,所以下午見。
文|郭
圖|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