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生前學過書,也學過佛學。臨終前,她背誦了《六茹》。清道光名人林兆龍是壹副“不增不減不長進不滅不垢不凈”“夢幻泡影露電”的對聯。故稱“六茹”。清嘉慶六年(1801年),大壽冰夷慢修朝雲墓,補書蘇皖墓誌,刻石,撰文。那時候孤山的七禪寺已經不存在了,朝雲墓和劉茹亭也是幾經修建的。現在朝雲墓和劉茹亭已按照宋代風格修復並對外開放。
由於家境貧寒,王朝雲從小就被分到壹個歌舞班。她天生麗質,聰明睿智,能歌善舞。她雖然夾雜著煙塵,卻有著清新淡雅的氣質。宋神宗熙寧四年,蘇東坡因反對王安石新法被貶杭州。壹天,他和幾個文學朋友去西湖遊玩,席間邀請王朝雲的歌舞班招待他。在悠揚的絲竹聲中,幾名舞者濃妝艷抹,長袖善舞,婀娜多姿,而在中央翩翩起舞的王朝雲以其華麗的舞姿和高超的舞技格外引人註目。
舞畢,所有的舞者都坐下來斟酒,王朝雲只是轉向蘇東坡的身邊。此時的王朝雲已經換上了另壹種裝束:洗得厚厚的衣服,刷得烏黑的眉毛,微微抿著嘴唇,穿著素凈的衣裙,清麗雅致,精致可愛,有壹種獨特的韻味,像空谷幽香,滲進蘇東坡被世事變遷弄得暗淡的心裏。此時,陽光明媚、波光粼粼的西湖,因天氣突變、陰天密布、山河飄渺而成了另壹種風景。山湖美人相映成趣。蘇東坡受到啟發,寫下了壹句傳頌千古的關於西湖的絕句。此後,蘇東坡對王朝雲極為寵愛,收他為侍女,並在黃州納他為妾。
治平二年(1065)五月,年僅27歲的王符去世,蘇軾按照父親蘇洵的遺言,葬在妳母親的墳旁。在王符遷墓與蘇沐合葬時所寫的墓誌銘中,他哀嘆道:“妳要學九原第壹任妻子,我卻不能。唉!於勇沒有什麽可依靠的。雖然妳沒有,但是做女人又有什麽壞處呢?唉!”並在埋王符的山上種了三萬棵松樹以示哀悼。
熙寧八月,蘇軾因與掌權者不和,遷居密州任知州。蘇軾寫的《江記夢》,被視為王符的第壹首悼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以為然,刻骨銘心。千裏之外壹座孤墳,荒涼無處可談。即使相見不相識,也是滿臉塵土,鬢角如霜。
晚上,我突然夢見回家,小軒的窗戶正在裝扮。相顧無言,唯有千行淚料斷腸處年年月夜,短松岡。
當我得知蘇軾和王符的愛情故事時,我又讀了壹遍這首詞,看得出來感情是很深很深的。
蘇軾的第二任妻子王閏之是王符的表妹,在王符死後第三年嫁給了蘇軾。她比蘇軾小十壹歲。她從小就仰慕蘇軾,天性溫柔,壹直依賴蘇軾。王閏之陪伴蘇軾度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25年。烏臺詩案後,黃州被貶謫。在蘇軾的宦海沈浮中,與他同甘共苦。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和蘇軾壹起摘野菜,赤腳犁地,想辦法解除蘇軾的煩悶。在王閏之生日之際,蘇軾放生了魚作為對她的祝福,並編年史了最近的花。“三顆珍珠,王跪”是對她平等對待三個兒子,不分彼此,相親相愛的贊美。二十五年後,王閏之也先於蘇軾去世。蘇軾傷心欲絕,寫了壹篇悼詞:“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元秋。我有很多需求,先拋棄了我。誰歡迎我們,誰養活我們。我無能為力,眼淚幹了眼眶。我真的很感謝妳讓我出國旅行。只是同壹點,還是重復這個說法。唉。”他的妻子死後壹百天,他的朋友和偉大的畫家李龍眠被要求畫十羅漢,當和尚被要求為她念經以渡到天堂時,他把它們給了他妻子的死者。蘇軾死後,蘇轍將他與王閏之合葬,實現了紀念館“只共壹點”的心願。
熙寧七年(1074),杭州蘇軾的妻子王閏之從壹個歌舞班買了王朝雲,帶她當丫鬟。那時,王朝雲只有十二歲。長大後在黃州被蘇軾收為妾。蘇軾給她取名夏紫,比蘇軾小二十六歲。雖然王朝雲的地位不能與王閏之相比,但在精神和藝術感受上,她比王閏之更能進入蘇軾的精神世界。她接近充滿浪漫氣質的蘇軾,是憑借她對藝術生活的理解和體驗,以及玩弄細膩感情的品味,而不是憑借她世故的人生閱歷。
朝雲和東坡先生很熟,壹個手勢就能知道對方的意圖。東坡的詩,即使輕輕涉及往事,也會引起朝雲的傷感。最典型的是東坡的詩《死華蓮》:
花兒雕謝,紅杏小,燕子飛來,人在綠水裏走來走去。枝上吹柳少,海中芳草多。
馬路外墻裏蕩秋千,俗人在墻裏,美女在墻裏笑。笑聲消逝在寂靜中,激情卻被無情地惹惱。
當蘇軾處境最困難的時候,王朝雲總是陪伴著他。蘇軾的紅顏知己,蘇軾寫給王朝雲的詩最多,稱她為“維摩女神”。據說,當蘇東坡被貶謫到徽州時,王朝雲經常唱《死去的華蓮》來排解蘇軾的憂郁。每當朝雲唱到“幾柳吹枝頭”的時候,他就藏起憂郁,不哭了。東坡問他為什麽,晁雲答道:“我若唱不完,海中繁花似錦。”。蘇軾笑道:“我為秋天難過,妳又在傷害春天!”“可惜晁雲也先於蘇軾死於徽州。晁雲死後,蘇軾“終身不聽此言”,壹直守寡。蘇軾遵照朝雲的遺願,將他安葬在惠州西湖孤山南麓齊禪寺大聖塔下的松林中,並在墓旁建有六亭以紀念他。寫的對聯是“過時了,只有朝雲能認識我;壹個人彈著老調,每次下雨都想妳。“這幅對聯裏有壹個著名的典故:‘東坡退朝壹日,吃。走著走著,顧對仆人說:“妳們這壹代的道是什麽?”壹個女仆突然說‘都是文章’,坡不同意。另壹個人說,‘充滿知識’。坡特也沒想到會是什麽時候。當他到達雲端時,他說:“單身漢的肚子已經過時了。愛倫坡突然大笑起來
蘇軾滿篇文章或充滿智慧當然是真的,但蘇軾就是蘇軾,真的是因為他在新舊黨執政的時候滿篇不合時宜的思想。難怪蘇軾哈哈大笑,把朝雲當成知己。晁雲知道,在平靜的人生變故之後,蘇軾已經淡然的把高官的榮譽和寵幸。蘇軾事業蒸蒸日上的背後,隱藏著他對人生命運的憂慮,對物質財富的排斥,對精神生活空虛的感慨。能夠看透蘇軾的內心世界,使他成為紅顏知己。
秦觀還為朝雲寫了壹首南宋:
我被春天的狀態迷住了,它融化並吸引著曉光。什麽時候去舞陽容易?我怕上輩子讓妳當國王。
我暫時駐紮在青格,但是因為下雨,我還是很忙。回去把人家腸子弄斷。空蘭臺親王,賜高唐。
朝雲墓位於廣東省惠州市惠州西湖景區內的孤山上,蘇東坡紀念館旁,現已成為壹個景點。愛的結晶——我只願我的孩子愚蠢而誠實。
蘇東坡在杭州住了三年,後又輾轉於密州、徐州、湖州,不斷搬家。甚至因為烏臺詩案被貶為黃州副使。在此期間,王朝雲總是緊緊跟隨,沒有遺憾。他們在黃州的時候,生活很貧困。蘇東坡在詩中寫道:“今年割草蓋雪堂,日頭吹墨。”王朝雲願意與蘇東坡同甘共苦,穿著布衣,細心調整蘇東坡的起居。她用黃州廉價肥豬肉,慢而嫩,烤出壹塊香軟肥而不膩的肉,作為蘇東坡最愛的配菜。這就是後來的“東坡肉”
元豐六年(1083),九月二十七日,二十二歲,為東坡生下壹子。東坡的老兒欣喜若狂,對朋友說:“小袖青出於藍的,快有兒子了,想聽聽。”蘇軾給他取名敦(繁體字),嬰兒名“甘二”。這個時候,蘇軾正在按照父親的指示,為《易經》寫傳記。“遁”取自《易經》第三十七爻“遁”,意為遠離政治漩渦,從中消失,歸隱。在這個卦中,他說:“賈盾、甄姬”和“郝盾、筠子姬”,由此可見其名。我出生第三天洗澡的時候,寫了“兒戲”:“大家養個兒子,期待聰明。被聰明耽誤了壹輩子。我只希望這孩子憨厚老實,無災無難達公。”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養子在十壹個月大的時候因病去世。他哭著說:“我四十九了,我在旅行的時候失去了年幼的兒子。小兒子真的是我兒子,眉毛和犄角都像。不期待自己想要的,就會在書的歷史中徘徊。搖頭如梨栗,似乎是壹種恥辱。我家老頭總是精神飽滿,快樂無比,所以我微笑著,欣喜著。突然被帶走,我厭倦了惡業。衣薪免關,壹時絕跡。空手而歸,我熱淚盈眶。我的眼淚還能擦,但日子遠了就忘了。媽媽哭著想和妳壹起死。所以衣服還懸著,乳房已經流到床上了。感覺要忘記生活,整天僵著。中年人聽說過夢有詳細描述。藏藥如小山,面對疾病更重要的是求方。依然會愛著刀刃,割開這衰老的腸子。知欲弄巧成拙,必有所傷。”他還寫了朝雲的悲傷:“我的眼淚還能擦,遠了就忘了。媽媽哭著想和妳壹起死。所以衣服還懸著,乳房已經流到床上了。感覺要忘記生活,整天僵直的躺著……”。
滿月之時,蘇東坡想起了昔日赫赫有名的北京,如今卻“漸不為人知”。都是因為聰明反被聰明誤,所以我感覺到了,自嘲:
大家都盼著領養兒子聰明,我卻被聰明耽誤了壹輩子;
只希望孩子傻壹點,老實壹點,不要有災難,不要給大眾添麻煩。
元豐七年三月,蘇軾又接到聖旨,改他為汝州副使,遷京西北路。蘇軾接到聖旨後不敢怠慢。4月中旬,他的便攜式家庭出發了。7月28日,他們的小船停泊在金陵河邊時,小教子中暑,死在朝雲的懷裏。蘇東坡很傷心,寫了壹首詩,題目很長:“去年九月二十七日,我在黃州生了壹個兒子,小名被人取了,大不相同。到今年七月二十八日,他死在金陵,寫了兩首詩,哭了。
我49歲了,我失去了年幼的兒子。
小兒子真的是我兒子,眉毛和犄角都像。
不期待自己想要的,就會在書的歷史中徘徊。
搖頭如梨,似乎是壹種恥辱。
我家老頭總是精神飽滿,快樂無比,所以我微笑著,欣喜著。
從上面的話中,我們可以看出東坡對兒子的愛:看到孩子對他的詩詞書籍感興趣,認為他將來會是壹篇讀物;小孩子搖頭不要梨,就是自以為像孔融壹樣懂得隱忍之禮。年近半百的東坡先生,因為這個兒子的加入,得到了極大的安慰。然而,僅僅半年後,孩子意外離世,讓他陷入了極度的悲痛之中。為此蘇軾深深自責,甚至認為養子之死是自己造成的:
突然被帶走,我受夠了惡業!
衣薪免關,壹時絕跡。
空手而歸,我熱淚盈眶。
東坡的悲痛幾近於極點,朝雲的悲痛可想而知。第二首詩直接告訴了此時的晨雲:
我的眼淚還能擦,但日子遠了就忘了。
媽媽哭著想和妳壹起死。
所以衣服還懸著,乳房已經流到床上了。
這種悲愴的詩句,可以看作是人生苦難的“詩史”,也是東坡與朝雲相知相慰的告白。尤其是那句“衣服還掛著,乳房已經流到床上了”不是壹個真心實意愛著女人和孩子的人,不是壹個在生活中細心呵護她們的人。怎麽能把老太太眼中的場景寫進詩裏?
雖然朝雲壹生沒有妻名,但這幾首詩足以說明,壹生壹直以大人物自居的東坡先生,幾乎已經到了心有靈犀、脈有靈犀的地步。
東坡在愛朝雲的同時,還在後悔,不斷自責:
藏藥如小山,面對疾病更重要的是求方。
依然會愛著刀刃,割開這衰老的腸子。
“醫不自醫,蔔不自醫”,這是古人的說法。也許教子是東坡醫術純熟的人治好的,不會離開他,但他太愛惜孩子了。如果教子手裏有東西,哪裏養得起他的“多愁善感”和多愁善感的心?越小心越麻煩,後果顯現,孩子死了!壹把沾滿了婚姻愛情和父子愛情的“愛情刀”真想把東坡的腸子切成碎片...
養子死後,東坡決定不去汝州。他請神仙住在常州。壹方面是和他的常州情結分不開的。另壹方面也和朝雲有關,朝雲想安定下來,好好保養自己的肝腸。常州在太湖周圍,這裏的景觀和風情應該是最重要的。
還有壹點,壹直沒有引起人們的註意,那就是17年後,東坡先生也於7月28日去世,他和小兒子蘇盾同壹天紀念日。
宋神宗死後,宋哲宗繼位,任命司馬光為丞相,徹底廢除王安石新法;於是,反對新法的蘇東坡被召回北京升任龍圖閣學士,給小皇帝當侍應。此時,蘇東坡很受任緒安和年僅12歲的小皇帝賞識,政治上春風得意。很難理解。在東坡仕途慘淡失意的時候,與他患難與共的王朝雲,此時已經不那麽重要了。官場應酬和在家呆著,自然處處以王閏之的第二任妻子為主。然而,僅僅風光了兩年,蘇東坡又壹次被排擠出北京,成為杭州知府。故地重遊,杭州人民沿路燒香放炮,迎接敬愛的父母。為了不負眾望,在王朝雲的枕邊細語中,蘇東坡這次來到杭州,打算為杭州人民做壹些有益的事情。當時恰逢江浙大旱,杭州的饑荒和瘟疫合在壹起。於是,蘇東坡上書朝廷,請求減免貢米;同時開放糧倉,設立粥棚,救助災民;還派出了大批好的民間醫生,免費為災民診治疾病;挖深井引水灌溉,幫助人民度過大災之年。他在任期間非常重視西湖的整治,用湖中的雜草和淤積的淤泥築堤溝通南北。湖中廣泛種植荸薺、蓮藕,使草不能再生;堤上種滿了芙蓉和柳樹。春秋良辰,花開如錦,綠色的掛毯刷過堤岸,人走在上面仿佛置身於畫中。這壹系列的改造措施,不僅方便了交通,美化了湖景,更重要的是可以防止湖泊淤積,保護杭州免受洶湧潮汐的侵襲,確實是杭州人民的壹大好事。後人為了紀念蘇東坡的德行,將這條長堤命名為“蘇公堤”,實際上包含了我妻子幫助王朝雲的心血。此後十年,蘇東坡先後出任潁州、揚州知府,第二任夫人王夫人去世。宋哲宗壹直執掌朝政,以張盾為宰相,還有壹批政見不同的大臣被貶,其中就有蘇東坡,他被貶到了蠻夷之地惠州(今廣東惠陽縣)。此時,他已經過了幾年的奢侈生活。眼看運勢已轉,難得有恢復的希望。身邊很多侍從妃嬪紛紛散去,只有王朝雲始終如壹,跟隨蘇東坡長途跋涉,翻山越嶺來到徽州。對此,東坡深有感嘆,曾寫過壹首詩:
不像楊誌不開心,就像童德和淩源壹樣;
阿奴羅秀與舊不同,女神維摩總釋禪。
絡藥爐新作,舞衫歌扇舊婚;
丹程追我離三山;不要做舞陽的雲仙子。
詩中有條不紊:“我家有幾個妃子,四五年間相繼辭官,我因讀樂天詩,只身南遷。”白居易年老體衰時,深得他寵愛的美貌妃子蘇凡悄悄溜走,白居易因此有了“春回伴範子”的詩句王朝雲和蘇凡是舞妓,但她們的性情大不相同。朝雲的忠誠如影隨形,逆境與* * *如影隨形。怎樣才能不讓蘇東坡晚年心存感激?王朝雲在徽州時,染上了壹場瘟疫(他被貶謫的大禹嶺瘴氣、瘟疫很多,環境堪憂。被降職的人十有八九沒回來)。他非常虛弱,總是很難恢復。蘇東坡寫《雲上詩》:“藥竈新,舞衫扇舊”,拜佛念經,求醫問藥。然而,生長在山水風景勝地杭州的朝雲卻是壹個多愁善感的人。最終,他無法忍受嶺南悶熱惡劣的氣候,很快就在失望和無助中死去,年僅34歲。臨死前,她緊握著東坡的手,意味深長地說:“世間萬物皆有定數,人生如夢泡,如露如閃電,轉瞬即逝,不必太在意。”這些話既是她皈依佛門後悟出的禪理,也包含著她對蘇東坡無盡的關心和牽掛,無論是生前還是臨終。“朝雲死後,蘇東坡把她葬在惠州西湖孤山南麓棲寺大聖塔下的松林裏,並在墓上建了六個亭子紀念她。這就是開頭那副對聯的來源。惠州的西湖,本名貞豐湖,看起來像杭州的西湖,青山綠水,煙波浩渺,藍影婆娑。自從蘇東坡來了以後,他經常沿著湖堤散步,和王朝雲壹起劃船,回憶他在杭州的美好時光。因此,他用杭州西湖的景點名稱來命名這裏的景觀。這是他們的傑作,但出乎意料的是,其他地方的孤山竟然是王朝雲睡覺的孤獨之地。雙懸遠遊,失伴。
朝雲的回憶,日日聚集在蘇東坡憂傷的心裏,到了晚上,化作壹場夢。他看到朝雲每天晚上都來侍候他,並給他年輕的教子餵奶。他總是看到她衣服全濕了,問為什麽,回答:是每天晚上渡湖回家造成的。蘇東坡不忍醒來,於是修建了壹條橫跨湖面的湖堤,讓人們在面對雲霧時也能入夢。這個堤也被後人稱為“蘇公堤”。築堤的那壹天,我夢見那天晚上來謝浮雲,聲音和臉色都和以前壹樣好。此時的蘇東坡身心俱疲,生活中只剩下對往事的回憶和留戀,尤其是對晁雲,他寫了壹首詩《西江月》:晁雲壹生為佛,頗有悟性和靈性,這也是她與蘇東坡心性壹致的條件。早在蘇東坡任徐州太守時,朝雲就曾隨寺上僧人學習金剛經,後在徽州拜當地僧人為俗家弟子。臨終前,她堅持要東坡手誦《金剛經》四句:“萬物如夢泡,如露,如電,所以要這樣看”,即“世間萬物皆有定數,人生如夢泡,如露如閃電,轉瞬即逝,不必太在意。”這些話既是她皈依佛門後悟出的禪理,也包含著她對蘇東坡無盡的關心和牽掛,無論是生前還是臨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