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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高考滿分作文欣賞三篇

東南風起

 “鳳翺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壹方矣,非主不依。樂躬耕於南畝兮,吾愛吾廬,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青年壹曲歌罷,遙望山路來處,似在沈思。

 他仿佛在等誰,仿佛誰也不會來。

 能征壹國者,伏處茅廬,待天時,候明主。

 他自比管仲、樂毅,自是不能埋沒滿腔才華。鳳需棲梧,我需明主,更何況,天下也需要他。不論他怎麽想,他都是被時代需要的。

 孔明掩上草廬蓮卷,和衣臥下了。

 二

 久仰臥龍大名,他探訪三次。

 上壹次,彤雲密布,他頂風冒雪,未曾想又撲了空。

 如今已是春光明媚,山中萬物復蘇。

 可是山外的世界,都是壹片刀光劍影,不曾有片刻停歇。

 他想要復興漢室,或說是渴望權力與威嚴。山河變色,他需要臥龍助他壹臂之力。

 臥龍之才,倚玄德方可示於天下。

 山路蜿蜒,他第三次站在草廬前,心中壹片忐忑。

 他怕如前番,求而不得。如今天下大亂,冬去春來,他等得起,江山卻等不起。

 童子說先生睡下了。他松了壹口氣,當下便恭敬行禮以待孔明醒來。

 劉備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天光黯淡之時,方聽得堂中孔明吟詩,“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先生。”劉備再次行禮。四目交匯,壹邊是壹統天下之之,壹邊是經天緯地之才。電光火石間,已有了最深的契合。

 三

 孔明出山,有龍驤虎視,囊括四海之誌。賞罰分明,眾人皆畏而愛之。

 孔明才得其用,有功於社稷,便也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不負壹世英才。

 劉備善用其才,擇人而任勢,便也與眾想得,三分天下,留下千古賢名。

 孔明將適東吳,劉備送行。

 “先生……”劉備方欲啟口,孔明早已了然他的顧慮——只怕是孔明有閃失之患。

 只念明主知遇之恩,亂世之中,予他運籌帷幄、立功建德之良機,名實相生之美譽,孔明定當鞠躬盡瘁,披肝瀝膽以報之。

 今日不過是深入東吳周旋於群儒之間而已矣。

 孔明笑言:“只待東風起,亮必歸矣。”

 國需治世之才,賢倚聖明之主,英雄彼此成全,大業漸成。

時代在新,我們在行

流水不返,是壹路向前的告誡;綠水青山,是環保今天的呼喚;走好腳下,是當代行人的需要。縱觀古今,時代發展的腳步永無停止,而作為肩負當代責任的我們,更應更新自我,與時代同行。

 更新自我,活在當下。無論何時,壹個人要施展鴻浩之誌,必於當時的時代相同步。李白、杜甫等詩歌界的領袖,他們之所以在詩歌上壹展壯誌,正是因為站在盛唐的舞臺上,他們與時代***榮。而魯迅、李大釗等,他們有的以筆為刀,有的高呼救國救民之口號。正是於當時國家陷於危難之際,時代沈淪、黑暗,他們更新自我觀點,為時代吶喊。而今,雖是和平年代,當科技日新月異,時代飛速發展,正是需要壹個個善於更新的自我,活在當下,抓住當今時代的騰飛之翼。

 適應時代,勇於創新。無論是改革開放的首創,還是“綠水青山”的呼喚,亦或是現如今“走好我們的路”的提出,都是時代音,是對時代召喚的踐行,而回看“改革開放”首次提出之時,多少人曾在反對,不敢嘗試;“綠水青山”之時,又有多少人在擔憂經濟發展會因此而遲緩。但這壹切歸是發展起來了,而且越走越是陽關大道,在許多先輩們創新思維的引領下,敢於嘗試、勇於嘗試,不怕千山萬阻而走出了壹條條平坦之路。創新是適應時代的思維,而勇於創新更是付諸於實踐的行動。

 時代在行,我們同行。時代的前行,不是壹個人孤軍奮戰。歷史長河中,我國航天技術從無到有逐步成長壯大,是壹群科學先驅,不畏孤獨,***同推動的結果。而我國從當初的落後走到如今的繁榮,不是壹個人的努力,而是每壹代人***同努力的結果。而今,我們的時代還在不斷前行中,它需要我們壹起努力,***同肩負前行的責任,壹同前行!

 時代的腳步是永不停止的,而走好我們這壹代人的長征路,需要我們活在當下創新,與眾不同行!時代在新,我們在行!

荊韻湘語

詩經是典型的北方語言:黃土上的事,黃土壹樣的情感,他是中華平淡的多數,寬厚、堅忍。然而我們最華美的篇章是水的:楚辭。

 它的語言是晦澀的,是文人才能跨過的門檻。在語言愈加簡潔隨意的今天,“有美壹人兮心不繹”,獨守著語言最典雅爛漫的用法。她是幽而獨芳的蘭芷,用語言的艱深把自己提升到庸眾不及的高度,避免了墮落為俚俗。當今很多學生在作文裏引用詩經,因為詩經是屬於大眾的,但匪彼君子,斷不敢用楚辭作為藻飾。她的語言傳遞出曲折的情感。如果說詩經中的愛慕、悲苦把中國人從野獸中提拔出來,那麽楚辭便把文人從庸眾中提拔出來。沒有宇宙心的人,斷問不出“日月安屬?列星安陳?”沒有自尊的人,定吟不出“超無為以至清兮,與泰初而為鄰。”詩人,和讀者,把自己提升到宇宙、泰初的視角,豈群小所能為?這是荊勛所傳襲的高節:屈宋賈王,甚至是烏江自刎的項羽,孰非自重自愛?荊韻定是超遠的《承雲》,亢介的《激楚》。

 如果人能自我提升到君子的角度,便可越過晦澀曲折,看到其中的簡明與豐富,在語言有時虛偽的時代,有種可貴的誠實。湘水之畔的人們不善於隱藏情感。屈原問詹尹“吾寧悃悃款款樸以忠乎?”還含蓄,不多久就壓抑不住,大呼“誰知吾之廉貞?”聽者並不用揣度,就了然了。人與人之間真誠,自然生發出默契,是故詹尹曰:“用君之心,行君之意”,而漁夫則莞爾而笑,鼓枻而去。言語直白,很輕意到了“不可說”的境界。

 詩人用詩語和自然交流:皇天平分四時兮,竊獨悲此廩秋。壹語道盡自己的感受。而人對自然之語的解讀也不遲滯:貧士失職誌不平。詩人是可以用自己的語言與自然對話的,這是可以體會物哀的語言。

 就是湘水之畔的神明也誠實得可愛,湘君壹句“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把他思念愛人,又略帶猜忌的內心表露地毫無保留,單純而可愛。這是戀人不加掩飾的語言。

 豐富的是語言之精神:“哀蟋蟀之宵征”,“悲回風之搖蕙兮,心冤結而內傷。”又把自己降到萬物的地位上,去體察物情,詩人的內心敏感而細致。湘語定是詩人站在萬物平等的地位上吟出的詩。

 人皆仰視的荊韻,和眾生同具的湘語,奇異地結合而光輝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