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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歌的藝術美(5)

4.聯想意境

指的是用想象力把兩個不相幹的人拉到壹起,讓兩個不同的東西變得相似。這種創造性融合所產生的新意境的前提,是找到兩個互不相同或互不相關的對象之間的相似之處,從而產生聯想,如龔自珍的《孤獨:青山青石是兩個?。這裏的青山指的是詩人出世隱居的消極人生取向,《清史》代表的是入世建功立業的積極人生態度。這兩者根本不是壹回事,而是壹體的?綠色?詞,詩人把兩者放在壹起象征自己?求官位躲躲藏藏什麽都不能成?尷尬的局面。

這種創造性的融合往往是通過象征性的比較來實現的。因為賦的風格是直白的,詩意的,只有比興才能含蓄,韻味十足。清代方雲:?疲憊容易,振奮難。捧物抒情,描寫模仿,反復吟誦,為的是讓人自得,所以妳比興貴?(《趙薇·展顏》)。也就是說,比興是在傳達感情,需要讀者從中感受到自己的感情,這自然比直接告訴讀者更微妙。清代詩人陳陵重視比興,專門寫了壹首詩《詩·比興見》。但他有時會弄亂體系,在表達感情時用賦而不用比興。他的詩《白關》中有兩句。逆天是什麽意思,窮的讓我懷疑自己?。結果被龔自珍批評了?如果真的不工作,不如比現在更紅火。。可見,即使認識到比興的價值,在實際應用中也未必得心應手!

比興當然離不開比較,但是比較的方法也有優劣,會決定意境的優劣。有三首詩,都用了類比。

第壹首是施建武的《觀景美》:

畫蟬周圍眼鬢,胸前留雪。

愛會用茶水掩蓋迷人的笑容,還經常偷開水加蓮子。

第二首是陶勇的《遙望福建》:

不要再苦了,我會遠遠的看見妳。

光華無形,孤鶴無秋雲。

第三首是崔郊為奴婢寫的詩:

王子的兒女們爭先恐後地跑回來,美麗的女人淚濕了羅進。

壹旦到了侯的海洋深處,從此他就成了壹個陌生人。

第壹首歌把眼睛比作顏料,把膚色比作雪,把美貌比作水,都是實物,都是普通的東西。這種比喻雖然準確生動,但很俗套,不夠新穎生動。最好的類比就是用現實來比喻空虛。如前所述,李煜用江河春草比喻憂愁,白居易用珍珠飛鳥比喻音樂境界。第二首,孤鶴淹沒在秋雲裏與歸來的客人相比較,令人感到孤獨。秋雲與孤鶴,壹大壹小,截然不同,秋雲是沙漠,充滿無限空間,能讓人展開廣闊的想象。而秋雲和鶴都是實物,或者說是隱喻的實體,過於立體,缺乏靈動性。第三首詩是流傳人口的傑作,尤其是最後兩句?侯門壹入海,蕭郎是過客?不知道有沒有被太多類似經歷感動的青年男女。因為具有普遍性,所以表現了世俗婚姻中權力和金錢的主導地位,也表現了無權者的不公和無奈。其中,廣大民眾的比較起到了關鍵作用。把侯門比作大海,不僅象征著侯門的氣勢,也意味著它深不可測的威嚴。據全唐詩記載,崔郊愛上了她姑姑的婢女,而她的女兒很快就被賣給了廉帥於勇。崔郊想念這個很久了,在寒食節期間,他突然在郊區遇到了這個女孩。崔郊悲傷地寫下了這首詩。於勇讀完之後非常感動,於是他把女仆歸還給了崔郊。這個傳奇的故事足以證明最後兩首詩的感人力量!

清代學者馬嵬曾在《秋窗隨筆》中談及如何在比較中精益求精。他首先引用了自己最喜歡的王維的《送沈子夫到江東》:

柳樹河的渡口疏疏落落,船夫搖著槳,向裏駛去。

唯有相思如春色,江南江北送妳回家。

?相思?是抽象的情感,說相思壹路送妳,因為沒有具體的形象,所以不能?目前溢出?,無法形成生動的形象。王維把相思比作綠色的春光,具體得多。所以馬薇覺得最後兩句寫的?投入?。但是相思病呢?虛擬的?春色也?虛擬的?虛的就像實的,後者是實的,缺乏靈動,前者太虛幻,不夠生動。所以明代詩人高啟寫了壹首送別詩?春色?改成?曹芳?,從而成為虛擬的:

怨恨就像壹大堆草,車前綠。

草本身就是春色的化身,它千裏迢迢,跟隨著歸來的車。車輪到處都是,草到處都是。這是多麽豐富的春光啊!其實草不能隨車騎,跟著人走的是我的感情。這是另壹個層面的關聯。在此基礎上,將馬位壓縮為五個字,更加細化:

願春草青青,壹路送妳回家。

告別絕句

從對比來看,高琦和王偉的馬位越來越好。但在文學史上,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我只記得王維的《送沈子夫到江東》。這是因為創新比創新更重要,王微的?唯有相思如春色,江南江北送妳回家?是第壹!

5.感性意境

即讓讀者產生理性的認識,理解詩中蘊含的哲理。這種意境的形成,或者說依托於跌宕起伏的筆法,除了警示世人的作用之外,還造就了壹種教人警醒的教化;或者用癡情的語氣喚起壹種超越世人常識的純粹情感;或者采取不需要回答的修辭語氣,產生壹種自我反省和揮之不去的感覺。這些方法都有助於神韻的誕生。

用跌宕起伏的筆觸創造出壹種意境的感覺,如陶勇的詩《勸酒作樂》:

老了,風景不屬於妳,黃金不珍惜買青春。

光頭是花園的主人,醉花是別人。

這是壹首勸誡歌。如果妳說黃金易得,青春難買,那就不容易形成美妙的意境,因為再好的警句也吸引不了美女。但這首詩把人不能永遠占有事物的道理變成了具體的意象:?光頭是園主,醉花是別人?。證明青春是黃金買不來的。青春逝去,白頭翁面對開滿美麗花朵的花園,只能讓別人欣賞。是不是別人喝醉了,壞了?然後用這個回應第壹句話?老景不屬於身體?。用這種跌宕起伏的筆法,營造出感性的意境。

再比如岑參的《魏外家花木之歌》:

今年的花和去年壹樣好,去年的人今年老了。

我就知道人不如花老,可惜落花不掃。

妳的兄弟不可信,李慶的建議是商。

回頭看花底,妳要會客,花兒撲向玉壇子,聞春酒。

這首詩最大的特點還在於句意跌宕起伏,所以得到了歷代詩論家的贊賞:許仲行是怎麽看待這首詩的?八卦?,但是?特別緊有意思?(《唐詩社總評》)程怎麽看?溫柔又諷刺?(《唐詩社林吟總評》),森達賴是怎麽想的?有無限的歡樂,也有無限的悲傷?而且特別欣賞?我知道人不如花老,可惜落花不掃?這三四句話。覺得?這首詩也和劉希夷的有關?年年花相似,年年人不同?意思差不多,不過三四句,其理性趣味更進壹步,不是說花了可惜,而是人不老花了可惜。妳的意思是通過壹層文字?(唐詩選譯)。森達賴說這首詩也與劉希夷有關?年年花相似,年年人不同?意思差不多,就是前兩句?今年的花和去年壹樣好,去年的人今年老了?寫花用的回文手法還是和去年壹樣好,只是人沒去年帥了。我這才知道,人老了,還不如花開能再好,於是把愛惜舊的感情轉移到愛惜花上。為了愛惜這些花,我不忍心把它們掃走。其實,珍惜落花,就是珍惜逝去的青春。這樣寫,真的是在跌宕起伏的筆法中營造出壹種意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