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直帶路到天盡頭,青山在哪裏?孟浩然的詩以五言為主,風格渾淡。詩人把自己獨特的沖淡風格運用到七絕上,往往是“創造壹個優雅的環境,起初似乎是共同的語言”,“其精神是遙遠的”(《陳彥傑論唐人七絕》)。這首詩是壹部傑作。
孟浩然從開元初年到開元十三年,幾次進出張碩幕府,但都不滿意,於是去了壹趟吳越。開元十三年(725),下汴河,經廣陵渡河至杭州。然後在浙江越州(今紹興)渡江,這時候寫的詩。
我在杭州的時候,詩人有壹句話,“今日觀漲”,說明過浙江(錢塘江)之前有過高潮。壹旦退潮,船路暢通,詩人就迫不及待地登船繼續。第壹句是關於陳奇的,由“潮退”、“江平”、“無風”三個短語組成,乍壹看似乎平淡無奇。然而細味,這樣壹頓三餐形成的短節奏,卻在成功地書寫著潮信受阻後重新踏上旅途的人的愉悅心情。可見有時候語調也有助於詩歌的表達。
錢塘江很寬,但是渡口不大。壹葉“舟”容不下多少人。“船上的人”應該是來自四面八方的陌生人。“船* * *幫妳”,還挺像他們見面時的問候語。這是明擺著的:雖然從未謀面,但今天我們同坐壹條船,陌生的乘客之間會產生壹種親切感。尤其是因為船上小乘客少,所以更常見到同舟共濟的善意。所以第壹次見到我的姓,我照例用“君”跟他打招呼。這樣樸實的家常話,其實把成平時代的淳樸世風和人情味傳遞得淋漓盡致。誰能說是盲目稀釋?
當彼岸已隱隱約約看到壹座青山,便激起了詩人的好奇和思索。越南、中山、四川的名勝古跡很多,是昔日詩人謝靈運遊歷、歌詠的地方。所以,他時不時會忍不住擡頭看看地平線:我該向往越南的哪個地方?他大概猜不出來,但是他很著迷。這裏沒有極其拙劣的景物描寫,只簡略地提到了“青山”四個字,而越南的山川之美,是從那位永遠把天空引向終點的遊子的表情中精彩呈現出來的。可以說是外光內豐,看似幹實。“通向天邊”是陸機《準蘭若生朝陽》寫的壹句話。詩人得心應手,加上“不時”二字,口語豐富,如果自己寫,描寫生動。從前輩那裏吸收具有口語特色和生命力的詞匯並加以運用,是孟浩然的特長。
“青山在哪裏?”是“問舟人”,也是詩的結論。用問題做結論最容易打通詩與讀者之間的鴻溝,使讀者入迷,意境高遠。全詩運用口語,敘事、景物描寫、抒情都是樸素的敘事風格,意境渾渾、崇高、飽滿、完美。“寄之以味淡泊”(蘇軾的話引自顧,見《集》),這也是對這首詩的肯定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