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第九層是壹片冰湖,賣國賣主的叛徒都冰凍在湖裏。冰湖中心是惡魔撒旦,他有三副面孔,正面的嘴中咬著出賣耶穌的猶大,左右的嘴中各咬著謀殺凱撒大帝的卡魯圖和卡西奧。
訪問地獄最底層之後,但丁和維吉爾走出惡臭的空氣,來到充滿純潔空氣的煉獄島。壹會兒,他們看見壹只由天使駕駛的船,當中坐著壹群被帶到煉獄的靈魂。但丁認出其中的壹位是他的朋友。兩位詩人走到壹座山腳下,在那裏經過精靈的指點,他們很容易爬上斜坡的小路。他們沿小路往上爬,遇到許多精靈。這些精靈解釋道,他們被關在煉獄是因為他們懺悔得太晚了。他們懇求但丁重回地面後,請求他們的家庭為他們的靈魂祈禱。維吉爾和但丁走進山門時,守護天使用劍在他前額上刻了7個“P”字,表示驕、妒、怒、惰、貪、公、色人生7大罪過。以後每上升壹層。天使便拭去壹個“P”字。煉獄的靈魂和地獄的幽靈犯了相同的罪過。但程度較輕,並已悔悟。他們獲得了上帝的寬恕,在此修煉,洗滌罪過,壹層層上升。
在山頂的樂園,維吉爾隱退。壹列上街隊伍護衛著壹輛象征教堂的凱旋的車子。拉車子的是壹只半鷹半獅的怪物,象征耶穌。象征各種美德的壹群女子,載歌載舞,簇擁著壹位高雅的女子。她就是但丁年輕時愛慕的貝婭特裏齊,是親自來引導他遊歷天堂的。
莊嚴、光輝的天堂充滿了歡樂和愛。在第壹重天月球上,但丁發現曾起誓貞潔和決心從事宗教生活但被迫違反他們誓言的人。貝婭特裏齊帶他來到第二重天水星,又從那裏到了第三重天金星。在那裏但丁了解了許多精靈的美德。第四重天是太陽,神學家和哲學家的靈魂放射著光輝,他們饒有興趣地向但丁講述了有關教派智慧的問題。
隨後,他們來到第五重天火星。在那裏,那些殉教者的靈魂受到庇護。但丁認識其中的許多著名勇士和十字軍戰士。在第六重天木星上,但丁看到那些曾在人間公正執法的靈魂。第七重天是土星。在那裏,但丁發現了在冥想和宗教隱退中度過壹生的壹些靈魂。他們來到第八重天恒星區。但丁回顧了人間和天國之間的全過程,為所看到的壹切眩暈和敬畏。當站在那裏時,壹些勝利者凱旋而歸。為首的是救世主,聖母瑪麗亞緊隨其後。
聖徒們考問但丁。聖彼得考問了他對忠誠的`意見;聖詹姆士考問了他對希望的意見;而聖約翰則考問了他對情愛的意見。接著亞當走過來,告訴詩人創造第壹個人的經過,關於他在天國的生活,他的失足及原因。聖彼得為其使徒繼承者所表現的貪婪而感到萬分悲痛。所有聖徒都同意他的意見。
貝婭特裏齊然後帶著但丁來到第九重天。在那裏,但丁被允許觀看神的本質,並聆聽天使們的合唱。她接著領他到天府,從這個高處,並借助她的視力,他能目睹天使們和在天國享福的靈魂們的喜悅。他被這種景象弄得如此眩惑而入迷,以致並未發覺貝婭特裏齊已離他而去。當他清醒過來,發現身邊來了壹位老人。老人告訴他,貝婭特裏齊已回到禦座。他又告訴但丁,假如願意看到更多天堂裏的幻象,他必須和老人壹起為聖母瑪麗亞祈禱。但丁接受了這個恩賜,沈思冥想上帝的榮耀,並在那壹剎那間瞥見了最偉大的秘跡,即三位壹體和人與神的結合。
《地獄篇》的結句是:“再看見那燦爛的群星。”
《凈界篇》的結句是:“我已潔凈,準備上升於群星。”
《天堂篇》的結句是:“是愛也,動太陽而移群星。”
從主題思想方面看,作者是要宣傳他的宗教的道德觀點,人要苦修苦練,除卻世俗行動上的罪惡和思想感情上的七大罪惡才能達到天國樂園的境界。但丁的代表作《神曲》表達了詩人對於世界,人生,政治,社會,道德,愛情,宗教等的看法,試圖解決怎樣才能得到幸福的問題。是壹部博大精深的中世紀文化、哲學及藝術的綜合,同時是近代文學的序曲。
◆全詩的第壹歌頭五節和末節為例:
當我壹生旅程的中途,/我在壹個陰翳的森林裏,/壹覺醒來便失去了正路。/啊,那是壹個多麽淒涼的荒地,/林中的崎嶇難行呀,/難以言語形容,/我壹想到它就不寒而栗。/那真是死壹般的苦痛,/且慢講述我遇到引導我的好人,/得先說壹說那兒可怕的種種:/我也說不清,/我怎樣走進那個森林,/因為當我走入歧路的時候,/正昏昏欲睡,/神誌混沌。/但到了那可怕森林的盡頭,/再向壹座小山的腳下前行,/這才覺得心中填滿了恐懼憂愁。/我舉目壹望,那小山起伏的丘陵,/已經披上了早晨的陽光,/就是普照人生各條道路的明燈。”/…………“我願跟妳到地獄凈界的高岑,/去壹看沈溺在苦難深淵中的靈魂,/去尋找聖彼得所掌管的城門。”/於是他在前頭走,我在後頭跟。
精彩語言輯錄
△人生本來不是為了像獸壹般活著,而是為了追求美德和知識。
△克服惰性,因為坐在絨墊上或者睡在被子裏,是不會成名的;默默無聞地虛度壹生,人在世上留下的痕跡,就如同空中的煙霧,水上的泡沫壹樣。
△誰要是希望人的理性能夠走遍三位壹體的神所走的無窮的道路,誰就是瘋子。
△把金銀當作上帝,試問妳們和那些崇拜偶像的有什麽分別?他們崇拜壹個偶像,妳們崇拜壹百個罷了。
△我們從這裏望見所自的牧場上,充滿穿著牧人衣服的貪狼。
◆但丁和屈原的比較
但丁是在中世紀即將結束時的壹位偉大的詩人,而在此之前約1600年,也就是戰國末期,在中國就出現了壹位傑出的詩人,他就是屈原。但丁和屈原,可以說是東西方的兩顆璀璨明珠,《神曲》和《離騷》就是東西方文學史上兩座藝術豐碑。意大利的但丁與中國的屈原生活在不同的國度,我們卻能以情感為線,穿越時空的局限,將他們放在壹起。孔子有言:“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長期的放逐與流亡生活,痛苦、落寞與向往都沈積於胸,它們噴薄而出,形成了兩大情感的結晶。為了揭露現實,喚醒人心,給意大利指出道德上、政治上的復興的使命,但丁創作了《神曲》,而同樣為了揭露惡勢力追求光明,屈原用他壹生的精力寫作了《離騷》,這兩顆文學銀河中的不朽之星因為有了作者真切的經歷與感受,因為同樣具備了追求真善美的內涵而光彩奪目。兩位詩人雖然在時間和空間上都有著相當的距離,但是他們的思想和創作方法卻是如此的相近:
他們都是把自己的思想,自己對祖國的不幸和上層社會的墮落的沈痛哀思用詩歌這壹形式表現出來。《神曲》中但丁寫的是自己在“地獄”、“凈界”、“天堂”中夢幻般的遊歷,實則在詩作中強烈暗示著對社會和當前政治的批判;屈原在《離騷》中道出了楚懷王的昏庸,奸臣當道的黑暗現實:“何桀紂之猖披兮,唯乎捷徑以窘步!唯乎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豈余身之禪殃兮,恐皇輿之敗績!忽奔走以先後兮,及前王之踵武。荃不察余之中親情兮,反信讒而齏怒。”其憤世嫉俗之情,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