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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酣睡,賭書已灑茶香。那時候只有陶是普通的。

浣溪沙

納蘭容若

誰讀西風獨涼?沙沙作響的黃葉關上了窗戶。思前想後,夕陽西下。

酒後酣睡,賭書已灑茶香。那時候只有陶是普通的。

做出贊賞的評論

有人說,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這個詞的意義。但是,我們往往在擁有的時候懂得感恩,懂得珍惜,卻還是要接受失去。前者是壹生的遺憾,後者是壹生無愛。人生幾十年,難免要和壹些人壹壹告別,或生或死。所以,如果還能有片刻的溫柔,就不要有恃無恐。如果可以擁抱,不要只是牽手。如果可以牽手,就不要只是並排站著。如果能並肩站在壹起,就不要只是遠遠的看著對方。

情由心生,言以情為據。大家對納蘭詞贊不絕口,很重要的壹個原因就是納蘭詞容若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尤其是他的悼亡詩,惹得外人久久不能忘懷。果然,人生的快樂或悲傷,都與妳愛上的人息息相關。20歲時,納蘭·容若娶了兩廣總督盧興祖的女兒為妻。那壹年,陸18歲,“生於雍容,性端莊”,是個理想的妻子。陸的父親陸興祖是漢軍白旗人,曾任兩廣總督。兩家結成姻親,雙方都是政治的受益者。壹個是中央官員,壹個是政府官員。他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穩固自己的地位。對於納蘭·容若和呂氏來說,這場政治婚姻無疑是可悲的。但是,隨著了解的深入,壹開始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都變成了深情。兩個人有非常相似的地方,都有發自內心的溫柔,沒有雜質的純真,灑脫。

壹天,下著傾盆大雨。盧靜靜地站在後院的壹角。她拿著兩把傘,壹把給自己,壹把給蓮花。薄薄的油紙傘並不能完全遮雨,她已經濕透了衣服。他愛他的妻子容若,幾次勸她進屋,但她很固執,半天不聽。後來盧氏感冒病倒,納蘭容若悉心照顧,責怪她太任性,充滿了愛和憐憫。他們彼此用心珍惜,默默呵護這段感情。

珍惜二字,不難做到,只需要壹顆真誠的心。

閑暇時,納蘭·容若會拿起卷軸,他的妻子會依偎在他身邊,壹言不發地陪他壹起閱讀。她會拿起花底的金釵,撓他的背,用鳳仙花染他的指甲,用燈籠捉螢火蟲。那許多快樂落入他的眼中,留下不可替代的回憶。

他和她* * *讀了杜荀鶴的《唐代松闖雜記》,其中趙巖的故事是她最喜歡的;他和她壹起讀《世說新語》,其中荀“我不在乎冰雪”的故事讓他們傷心了很久;他給她講李商隱和劉智的愛情,她撒嬌,求他作詩。她懷孕了,走路不方便,他就拉著她的手出去郊遊...

康熙十六年五月三十日,妻子盧氏難產而死,成了他揮之不去的痛。早晚都有過,也親密過,但現在,都成了難以重現的往事。自從她走後,他把所有的相思都寄托在自己的文字上。

“我記得在朦朧的月色下小樓前後捉迷藏”“我記得玉的深處有壹股淡淡的香味”“小蔥癢得我忍不住爬,手指都在剝嫩芽”...所有這些快樂,都隨著妻子的離去,變成了悲傷的武器。過去越快樂,現在越悲傷,失去了就很難再找回。有壹次,他問妻子世界上最悲傷的話是什麽,她回答“如果”,因為有遺憾。話壹出口,就無法挽回了。所以自從妻子去世後,因為思念妻子,“如果”這個詞就成了他詩中的常客。壹個“如果”字就讓人深受感動,足以勾起那些往事。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納蘭·容若去世,此時距他的妻子去世已有八年。分離的這些天,他日夜思念著她,帶著回憶磕磕絆絆地前行。現在,他終於可以和她團聚了,這壹次終於可以不再分開了。

回頭看這首《浣溪沙》,更是心酸。西風吹來,寒意襲人。這個深秋,沒有人噓寒問暖。以前天氣轉冷,妻子會收拾好厚衣服,催他趕緊添衣,以免著涼生病。可是現在,冷風吹來,卻再也沒有她的規勸。那個很想妳的人,早就被埋在黃土裏,和他陰陽相隔,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妳了。秋天是刺骨的,身上冷,心裏更冷。寒風不停地吹著,黃葉隨著秋風飄進房間。本來就涼颼颼的納蘭性德看著這位不期而至的客人,覺得心裏涼涼的。幸好他關上了窗戶,切斷了樹葉的路徑,避免了不必要的擔心。可誰想,孤獨感倍增。壹扇窗戶把他與外界隔開了。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只有他壹個人。夕陽斜照在他身上,映出壹個長長的身影。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走動,空氣中充滿了孤獨。

他壹個人的時候最怕回憶過去,但是他又沒事做,過去的歲月就湧上心頭。心愛的妻子還活著,他是多麽幸福,她的體貼和關心又是那麽真實,讓人靜靜的感覺特別溫暖。壹個春日,他喝了很多酒,精神壹沈,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他的妻子見此情景,怕打擾他的美夢,不敢大聲說話,盡量輕手輕腳地走著,只為詳細看清真相。

夫妻之間互相扶持照顧很正常,但生活中難得有樂趣。平日裏,兩人以茶賭書。具體來說,他們互相指出某樣東西在壹本書的某壹頁或某壹行。誰能說得最準確,誰就能舉杯喝茶。這對夫婦樂在其中,他們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伴隨著壹點點茶,這讓他們感到舒適和無憂無慮。

李清照和趙金成是壹對恩愛夫妻,他們的日常生活充滿了閑情逸致。李清照在《碑記序》中說:“記得每次飯後,我都會坐在堂上,沏上茶,指的是書史的積累,說某件事在壹本書的第壹頁,第壹行,輸贏是喝茶的順序。舉杯笑到茶翻臂,卻喝不下去,願意壹直回家!所以,我雖然貧窮,卻不屈不撓。”

在詞中,納蘭將自己與趙明誠、李清照相提並論,回憶起妻子在世時,夫妻倆成雙成對外出,生活中充滿了不為外人所知的小樂趣。然而,我曾經說過,我會永遠和妳在壹起。誰知緣分無常,老婆搶先了。如果她還在,壹切都還是老樣子,他會有多幸福,而不是像這樣被困在回憶裏,做壹個悲傷的人。

他知道,壹切都是宿命,就算他有穿越天空的能力,也救不了被埋葬的妻子。但是,他對妻子的思念,並不會因為她的離去而減少。相反,只會壹天比壹天強大。

“那時候唯壹的路就是普通”寄托了他所有的悲傷和無奈。他妻子的出現使他能夠享受幸福。他回應了她的努力。他以為夫妻可以在壹起很久,直到兩人都變白,步履蹣跚。只有當他們老得無法呼吸的時候,才會迎來離別的時刻。沒想到,短短三年,命運就帶走了他的妻子。

他怎麽知道命運是這樣的?他只是天真地以為,那時候的壹切都會持續很久,未來的每壹天都是過去的延續。直到妻子的音容笑貌消失,他才意識到,快樂的日子有幾天,享受壹天,就失去壹天。

又是壹個深秋,黃葉依舊簌簌,秋風颯颯,但心情卻大不相同,甚至天壤之別。只是因為壹個人的存在與否對他的影響如此之大,所以壹切都不壹樣。她的笑容和壹舉壹動似乎都在眼前。他因她的快樂而快樂,因她的悲傷而擔憂,現在只剩下回憶需要填補了。

物是人非,恍如隔世。回到當年,因為彼此合適,家庭雙方互相幫助,才有了結婚的機會。我只知道父母的命令,媒妁之言,不可違抗。我對婚姻沒有別的渴望,但是因為她,壹切都變得不壹樣了。他們從陌生人變成夫妻,朝夕相處仿佛找到了知音。他們的婚姻是別人決定的,但他們的可愛完全取決於個人。

和她在壹起生活的每壹天,都足以讓他記住她談笑風生,她調皮可愛,她端莊溫柔,她的每壹個表情都刻在他的心裏。他想重新找到幸福的痕跡,只有不可磨滅的記憶和她的夢。

如果可以選擇,他願意永遠待在睡夢中,在那裏他可以撫摸她,壹如既往的親近,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可以滿足她所有的願望。在渴望之間,他慶幸自己能和她重溫舊愛。在未來,那些曾經被認為很正常的日子,將會成為珍貴的瞬間,失去後只能回憶,無法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