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從不思考,從不忘記。千裏之外壹座孤墳,荒涼無處可談。即使相見不相識,也是滿臉塵土,鬢角如霜。
夜晚來臨,夢突然回家。小軒窗,穿衣。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它料斷腸年年,月夜上,短松岡。
——蘇軾《江城子》
煙雨傷感,轉眼間又到了春節前的掃墓季。我本應該在幾天後去那裏,但我不知道誰創造了壹個新的“條款”在立春後不掃墓。明天就是立春了,春節前掃墓的人們把時間擠到了立春前的今天。雖然下著雪,但並沒有阻擋前來悼念的人們。原本異常安靜的墓地,今天擠滿了人。
在相當晴朗的藍天下,刮著臘月的大風,慵懶的太陽披著薄薄的雲,軟軟的雪花在飛舞。我在這裏。我怕妳孤獨的靈魂會被冰冷的冰雪侵蝕。恐怕妳的遊魂還在四處飄蕩。我更怕妳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我就踏著雪來了。在我身後,留下了壹串清晰可見、深淺不壹的腳印。我來了,帶來了壹束由黃鞠、百合和勿忘我組成的鮮花,還有為妳寫的悼詞,外加壹顆歷經歲月磨礪卻忘不了過往所有喜怒哀樂的孤獨的心。用這種簡單的方式,在又壹個春天到來的時候,祭奠妳孤獨的靈魂!
人必去,天意在此。十年前的那個清晨,是我生命中永遠的定格,是我記憶中的終結。於是,我悄悄收藏了那些曾經充滿愛和溫暖的點點滴滴。因為,妳永遠離開了。在過去的歲月裏,妳的生命在壹瞬間突然枯萎,留給我的只有妳掙紮的眼神和妳生命終結時逐漸失去溫度的雙手...
從此,妳成了壹座無人的墳墓,孤獨地生活在這裏,妳的聲音和說話聲都很難聽到!皚皚白雪映照著妳的墓碑,冰冷的墓碑下,埋葬著妳倔強的靈魂,妳永恒的名字被刻畫在黝黑的大理石上。妳的生命如此短暫,卻給我的人生留下了永遠清晰的印象。
春秋彈指,薛梅掛霜。“十年生死,我不去想,我永遠不會忘記。”十年,跨越時空的距離是多少?有哪些刻骨銘心的想法?“即使相見不相識,也是滿臉塵土,鬢角如霜。”即使見面,也是陰陽相隔,在夢裏徘徊。曾經熟悉的聲音和笑容,早已被時光的齒輪剝得支離破碎。妳走了以後,我不敢再打開記憶的閘門,怕觸及內心最深處隱藏的痛。多少次醒來,想忘記的音符壹遍又壹遍回蕩在耳邊,輕松又清晰。我想忘記,但我什麽也忘不了。
十年春秋,彈指壹揮間就過去了。我的鬢角沒有霜,但妳仍躺在這孤獨的墳墓裏。喔!好久不見,還能感受到小時候的生活。曾經雄偉挺拔,都被埋在地下。可是,聲音還在眼前,話語還在耳邊。人生而為英國人,死而為精神。今天,斯裏蘭卡人民已經走了,帶著荊棘和大風。感覺對不起過去,難過難過!
十年生死,十年生死。對於已經逝去的人,可能沒有記憶。但對於活在世上,滿懷思念的人來說,卻真切地感受到了相思之苦。今天再次面對妳,我熱淚盈眶,能唱的只有蘇軾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從不思考,從不忘記。千裏之外壹座孤墳,荒涼無處可談。縱使相逢應不相識,風塵仆仆,鬢如霜……”
寒光慵懶,有冷風相伴。遠方茫茫,偶爾有孤獨的鳥兒傷心地飛過。我清楚地知道,生命的盡頭是死亡的故鄉。“千裏之外孤墳,無處可悲。”妳的墳墓明明流下了眼淚,卻讓我在“相思病”的苦思中失去了靈魂;七月半,妳墳上的草是悲傷的,掩蓋了我“我們在靜謐的午夜世界裏偷偷告訴了對方”的長久仇恨;在春天到來之前,妳墳墓上厚厚的積雪覆蓋了我孤獨的心“然後他在轉彎處消失了”!妳寂靜的孤墳!妳可知道,這壹年四季的思念,都是在春去春來,花開又謝的無盡歲月裏,也是在無處傾訴的憂傷裏...
時光如歌,時光泣血。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在充滿思念的三千多天裏,我有多少次想為妳寫點什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有那麽多東西卡在喉嚨裏,寫不出來。十年來,我對孤葬沈默不語,卻只有壹千滴淚。在今昔的迷茫中,我看到了壹滴可以保存千年的眼淚。用壹段死段子的愛情,用“十年生死”的悲涼來感嘆,壹句話全在淡淡的情感描寫中。
又是壹個月圓之夜,夜深不見底。我從鬼門關飄了出來,越過荒涼的曠野,越過沙沙作響的河流,越過千山萬水,又回到了現實的世界。外面的寒風將我的思緒絞成繩索,抽打著我破碎的靈魂。我無盡的思緒被塗寫成許多沒有層次的無盡的思緒...
似此星非昨夜,風露為誰立於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