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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感官動詞的詩歌

藝術地組合與疊加多個意象

在詩歌的藝術表現中,詩人常常需要采用多種方式,將采擷來的意象進行0心的組合與疊加,以達到最佳的表達效果。詩歌組構意象時采取的方法主要有下面幾種:

1,感覺挪移

感覺挪移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通感”,在詩歌創作中,通感的運用也極為頻繁。通感是詩人的藝術思維被調動起來後出現的壹種心理現象,這個時候,詩人的各種感官都溝通了,它們互相挪移、借用,把奇妙的心象描摹出來。通感也就成了詩歌中常用的壹種表現手法。

如何其芳《圓月夜》:“妳的聲音柔美如天使雪白之手臂。” “柔美的聲音”如“雪白的手臂”這是以視覺來寫聽覺;郭沫若《新月與白雲》:“白雲呀!妳是不是解渴的淩冰?/我怎能把妳吞下喉去,/解解我火壹樣的焦心。” 既有以味覺寫視覺(“白雲”是“解渴的淩冰”),也有用觸覺寫心靈感覺(“火壹樣的焦心”)。當詩人的各種感覺溝通後,詩中的意象常常出現奇妙的組合,詩歌也變得搖曳多姿,韻味實足。

色彩錯雜

詩人在組合詩歌意象時,常常將許多顏色錯雜在壹起,在五彩斑斕的色彩世界裏呈現繁復的詩意。如何其芳的《歡樂》:“告訴我,歡樂是什麽顏色?/像白鴿的羽翅?鸚鵡的紅嘴?” 以“紅”與“白”兩種顏色來比喻歡樂;穆旦的《野獸》:“在堅實的肉裏那些深深的/血的溝渠,血的溝渠灌溉了/翻白的花,在青銅樣的皮上!” 三種顏色交錯出壹個極富野性的獸類來;艾青《大堰河,我的保姆》:“呈給妳黃土地下紫色的靈魂。” “黃色”的土地,“紫色”的靈魂,兩種顏色非常富有藝術表現力,它們組合在壹起,將貧寒土地上生存的、受盡了生活折磨和鞭打的保姆形象準確地描畫出來。

博喻與鋪陳

所謂博喻,就是從不同的角度寫同壹個事物意象,以各不相同的喻體來喻指同壹個本體,如:“壹個年輕的笑/壹股蘊藏的愛/壹壇原封的酒/壹個未完成的理想/壹顆正待燃燒的心” ,分別以“年輕的笑”、“蘊藏的愛”、“原封的酒”、“未完成的理想”、“正待燃燒的心”來比喻含苞欲放的花蕾;再如:“壹幅色彩繽紛但缺乏線條的掛圖,/壹題清純然而無解的代數,/壹具獨弦琴,撥動檐雨的念珠,/壹雙達不到彼岸的槳櫓。” 用四個比喻句寫出“思念”的各種意蘊。

所謂鋪陳,就是對同壹事物意象從不同側面反復鋪寫,以達到意義強化和情緒渲染的目的,如:“網撒在河上。/網住了月光嘛?/網住了河水嘛?/還是網住了風?/呵,什麽都網不住!/但網住的是壹江春水的柔情,/網住了魚蝦,/網住了夢,/網住了夜來迎接黎明。” 用兩個疑問句和四個陳述句來寫漁網的“網住”,表達效果異常突出。

悖謬與突反

悖謬可以說是詩歌中獨特的表達手段,所謂悖謬就是將相反或相對的語詞並排在壹起,使詩歌出現壹種語義含混和打破常規的審美效果。如“是不情願的情願,不肯定的肯定” , “這是痛苦,是幸福,要說出它/需要以冰雪來充滿我的壹生” ,等等。這些語義相對或相反的詞語並置在壹處,表面看來似乎違反了生活世界的物理邏輯,但實際上符合了心理世界的體驗真實,它們的出現,使詩歌呈現出更大的藝術魅力。

所謂突反,就是詩歌首先圍繞壹個核心的意象,使用若幹相近的意象將詩意層層展開,步步深入,等到核心意象的烘托和詩意的渲染到達壹定程度後,再拈出壹個與之相對或相反的意象,“卒章顯意”,從而將前面的詩意全面顛覆。如艾青的《礁石》:“壹個浪,壹個浪/無休止地撲過來/每壹個浪都在它腳下/被打成碎末,散開……//它的臉上和身上/像刀砍過壹樣/但它依然站在那裏/含著微笑,看著海洋……” 前面六句極力鋪寫洶湧海浪對礁石的撲打與摧折,最後兩句寫了礁石對待海浪摧折的泰然處之,壹個勇敢面對逆境、敢於克服重重苦難的英雄形象驀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突反的使用強化了詩歌語言的“出其不意”特征,也增強了其陌生化的表達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