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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送別的名人名言,不要詩句

2007-11-17 14:12 zoumaner | 五級

唐人送別詩極多,代表作: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王維《渭城曲》、高適《別董大》、王昌齡《芙蓉樓送辛漸》、李白的《贈王倫》、《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都是其中的佳作。

離別是悲哀的,但是盛唐詩人筆下的離別和悲哀,是少年人的離別,少年人的悲哀,它在感傷之外,更充滿了少年人青春昂揚的氣息、積極樂觀的情緒,充滿了夢想和希望,也充滿蓬勃的生命活力。而這些正是盛唐的獨有的精神風貌。我們所講的這些送別詩,大都是七絕或七古,林庚先生曾經說絕句和七古是最奔放的詩歌語言,這自由奔放的語言和自由解放的精神相得益彰,***同地體現著盛唐詩歌的氣象。

常見的意象很多,長亭、南浦、楊柳、美酒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意象。

古代路旁都置有亭子,供行旅停息休憩或餞別送行,當時十裏壹長亭,五裏壹短亭。"長亭"於是成為壹個蘊涵著依依惜別之情的意象,在古代送別詩詞中不斷出現。

南浦多見於南方水路送別的詩詞中;它成為送別詩詞中的常見意象與屈原 "送美人兮南浦"這壹名句有很大關系。江淹作《別賦》之後,南浦在送別詩中明顯多了起來;到唐宋送別詩詞中出現得則更為普遍,致使它在不是描寫送別的詩詞中,也浸染了離情別恨,而"南浦子曲"和《南浦》詞牌多被用來寫惜別傷離之情或羈旅愁懷。

自《詩經》中的《小雅·采薇》開始,楊柳的依依之態和惜別的依依之情融合在壹起,致使《折楊柳》曲也多寫離愁別恨;而且因為"柳"與"留"諧音,所以古代有折柳留客的風習,"楊柳"與送別的聯系更加密切了,唐宋送別詩詞中也多用"楊柳"來抒寫離別之情。

酒也是送別詩詞中最常見的意象之壹,元代楊載說:"凡送人多托酒以將意,寫壹時之景以興懷,寓相勉之詞以致意"。酒在排解愁緒之外,還飽含著深深的祝福。將美酒和離情聯系在壹起的詩詞多不勝舉,最著名的要數王維的《渭城曲》了。

送元二使安西

王維

渭城朝雨浥輕塵, 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壹杯酒, 西出陽關無故人。

作品賞析

這是壹首送朋友去西北邊疆的詩。安西,是唐中央政府為統轄西域地區而設的安西都護府的簡稱,治所在龜茲城(今新疆庫車)。這位姓元的友人是奉朝廷的使命前往安西的。唐代從長安往西去的,多在渭城送別。渭城即秦都鹹陽故城,在長安西北,渭水北岸。

前兩句寫送別的時間,地點,環境氣氛。清晨,渭城客舍,自東向西壹直延伸、不見盡頭的驛道,客舍周圍、驛道兩旁的柳樹。這壹切,都仿佛是極平常的眼前景,讀來卻風光如畫,抒情氣氛濃郁。"朝雨"在這裏扮演了壹個重要的角色。早晨的雨下得不長,剛剛潤濕塵土就停了。從長安西去的大道上,平日車馬交馳,塵上飛揚,而現在,朝雨乍停,天氣清朗,道路顯得潔凈、清爽。"浥輕塵"的"浥"字是濕潤的意思,在這裏用得很有分寸,顯出這雨澄塵而不濕路,恰到好處,仿佛天從人願,特意為遠行的人安排壹條輕塵不揚的道路。客舍,本是羈旅者的伴侶;楊柳,更是離別的象征。選取這兩件事物,自然有意關合送別。它們通常總是和羈愁別恨聯結在壹起而呈現出黯然銷魂的情調。而今天,卻因壹場朝雨的灑洗而別具明朗清新的風貌——"客舍青青柳色新"。平日路塵飛揚,路旁柳色不免籠罩著灰蒙蒙的塵霧,壹場朝雨,才重新洗出它那青翠的本色,所以說"新",又因柳色之新,映照出客舍青青來。總之,從清朗的天宇,到潔凈的道路,從青青的客舍,到翠綠的楊柳,構成了壹幅色調清新明朗的圖景,為這場送別提供了典型的自然環境。這是壹場深情的離別,但卻不是黯然銷魂的離別。相反地,倒是透露出壹種輕快而富於希望的情調。"輕塵"、"青青"、"新"等詞語,聲韻輕柔明快,加強了讀者的這種感受。

絕句在篇幅上受到嚴格限制。這首詩,對如何設宴餞別,宴席上如何頻頻舉杯、殷勤話別,以及啟程時如何依依不舍,登程後如何矚目遙望,等等,壹概舍去,只剪取餞行宴席即將結束時主人的勸酒辭:再幹了這壹杯吧,出了陽關,可就再也見不到老朋友了。詩人象高明的攝影師,攝下了最富表現力的鏡頭。宴席已經進行了很長壹段時間,釀滿別情的酒已經喝過多巡,殷勤告別的話已經重復過多次,朋友上路的時刻終於不能不到來,主客雙方的惜別之情在這壹瞬間都到達了頂點。主人的這句似乎脫口而出的勸酒辭就是此刻強烈、深摯的惜別之情的集中表現。

三四兩句是壹個整體。要深切理解這臨行勸酒中蘊含的深情,就不能不涉及"西出陽關"。處於河西走廊盡西頭的陽關,和它北面的玉門關相對,從漢代以來,壹直是內地出向西域的通道。唐代國勢強盛,內地與西域往來頻繁,從軍或出使陽關之外,在盛唐人心目中是令人向往的壯舉。但當時陽關以西還是窮荒絕域,風物與內地大不相同。朋友"西出陽關",雖是壯舉,卻又不免經歷萬裏長途的跋涉,備嘗獨行窮荒的艱辛寂寞。因此,這臨行之際"勸君更盡壹杯酒",就象是浸透了詩人全部豐富深摯情誼的壹杯濃郁的感情瓊漿。這裏面,不僅有依依惜別的情誼,而且包含著對遠行者處境、心情的深情體貼,包含著前路珍重的殷勤祝願。對於送行者來說,勸對方"更盡壹杯酒",不只是讓朋友多帶走自己的壹分情誼,而且有意無意地延宕分手的時間,好讓對方再多留壹刻。“西出陽關無故人”之感,又何嘗只屬於行者呢?臨別依依,要說的話很多,但千頭萬緒,壹時竟不知從何說起。這種場合,往往會出現無言相對的沈默,"勸君更盡壹杯酒",就是不自覺地打破這種沈默的方式,也是表達此刻豐富復雜感情的方式。詩人沒有說出的比已經說出的要豐富得多。總之,三四兩句所剪取的雖然只是壹剎那的情景,卻是蘊含極其豐富的壹剎那。

這首詩所描寫的是壹種最有普遍性的離別。它沒有特殊的背景,而自有深摯的惜別之情,這就使它適合於絕大多數離筵別席演唱,後來編入樂府,成為最流行、傳唱最久的歌曲。

1、唐以前的送別詩歌簡介以及送別詩的壹些特點:

在中國詩歌發展史上,送別詩很早就有了。《詩經》裏的《邶風·燕燕》、《秦風·渭陽》當是現存最早的送別詩 。屈原“楚辭”中也多次寫到過送別的內容,漢代則出現了托名蘇武、李陵的《李陵錄別詩二十壹首》,這是壹組送別詩。魏晉南北朝時送別詩的數量不斷增多,南北朝時期已經成為壹種詩歌類別,此後唐代時已為大觀,清人沈德潛編《唐詩別裁集》,收入的1900余首唐詩中就有送別詩近300首。

縱觀古代的送別詩,不難發現,它們卻都有壹條情的血脈貫穿其中---寫生離的惆悵。盡管“言誌抒情”原是中國古代詩歌數千年間積澱而成的壹種民族特色,而非獨為送別詩所專擅,然而這類詩在抒情方面較其他類屬作品卻來得更為摯厚、強烈。正如前人所說:“古傷逝惜別之詞,壹披詠之,愀然欲淚者,其情真也。”(《古漢語修辭學資料匯編》錄騷隱居士語)形成這種特點,不是沒有緣由。送別詩重團聚、怨別離,原是中華民族的傳統心理。古人說“悲莫悲兮生離別”(《九歌》語),“有別必怨,有怨必盈”(江淹《別賦》),只此壹端,就可使人“黯然銷魂”,此其壹;古代交通不夠發達,每有行旅,動輒經年累月,別易會難,故而深為“古人所重”(《顏氏家訓》語),此其二;或軍閥混戰,朋黨交爭,或農民舉義,“犯上作亂”,統治階級內部頻繁的權力再分配和階級鬥爭的不斷尖銳化造成了古代社會政治局面的動蕩不安,“憂患意識”時常籠罩著封建士人的心靈。以此面對離別,難免產生壹種“風塵何處期”的悲觀意緒,故而離別更為人們所看重,此其三;隋唐以後,受科舉制度的引誘,士人“參政意識”濃厚,為得壹官半職,建立功業;他們往往遠離家園,多方遊處,或者科場失利而別圖壹騁,或名獲咎朝延而戴罪遠竄,終年行無定所;新交故舊,實難影從,遂每有“浮雲”、“流水”之嘆。在這種情況下離別,發為詩歌,其情必然真切,此其四。誠如鐘嶸所說:“若乃……嘉會寄詩以親,離群托詩以怨。至於楚臣去境,漢妾辭宮……或負戈外戍,殺氣雄邊。塞客衣單,孀婦淚盡。或士有解佩出朝,壹去忘歸……凡斯種種,感蕩心靈,非陳詩何以展其義?非長歌何以騁其情?”(《詩品序》)證之以詩,則“高樓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王昌齡《笑蓉樓送辛漸二首》之二),“勸君更盡壹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王維《送元二使安西》),“荊南渭北難相見,莫惜衫襟著酒痕”(岑參《奉送賈侍禦使江外》),“世情已逐浮雲散,離恨空隨江水長”(賈至《巴陵夜別王八員外》)等,無不以感情真切見長。

送別詩壹個特點是它們都程度不同地展現出主體意願與嚴酷現實的矛盾,集中體現為前者的“欲留不能,欲舍不忍”,以感情的悲劇性沖突和心靈的巨大波蕩喚起讀者的***鳴、同情與悲憫。舉詩為例:

故關衰草遍,離別自堪悲。路出寒雲外,人歸暮雪時。

少孤為客早,多難識君遲。掩淚空相向,風塵何處期?(盧綸《送李端》)

在這首送別詩中,少小孤獨,正需親友撫慰,卻過早為客,壹可悲也;相識恨晚,當抵掌促膝,朝夕同處,然又臨別,欲留不能,二可悲也;適逢衰草暮雪,那堪淒涼時節?三可悲也;別後期聚,卻不知相會於何時何地,四可悲也。可見,正是這種主體意願與客觀現實的嚴重背違導致了作者漸次騰湧的感情沖突,從而使作品染上壹層濃郁的悲劇色彩。

倘若詩人在現實生活中遭逢坎壈,其送別詩還可以裹挾著個人的身世之感。“傷禽我是籠中鶴,沈劍君為泉下龍”(元稹《六年春遣懷》),“秋霖腹疾俱難遣,萬裏西風夜正長“(李商隱《王十二兄與畏之員外相訪見招小飲,時予因悼亡日近不去,因寄》),壹個於江陵貶所把自己比作“籠中鶴”,壹個在屢遭朋黨排斥的背景下隱痛“難遣”;“以我窮途泣,沾君出塞衣”(陳子良《送別》),“心事同漂泊,生涯***苦辛”(王勃《別薛華》),“知君命不偶,同病亦同憂”(孟浩然《送席大》),“客處不堪別,異鄉應***愁”(崔曙《送薛據之宋州》)——客中送客的生活內容加強了離別的悲傷,同病相憐的特殊情境更在恨別中增添了“天涯淪落”的感慨。在這些送別詩裏,意願與現實的矛盾,理想同時運的沖突,如此交相錯雜,顯現出更加引人註目的悲劇色彩。

借景言情,是中國古典詩歌重要的表現藝術之壹,送別詩也往往如此。送別詩表現的是恨別之情,而古人送別又多在歧路旁、津渡口、長亭間或都門外。在這樣壹個較為廣闊的空間環境裏,可供作者觸而傷懷、借以言情的客觀物象,不外落日余暉、流水通波、江風引雨、平沙卷蓬、雲橫秦嶺、路繞蜀山之屬,所謂“登山臨水送將歸”是也。這些物象壹經帶著作者的離情別緒入詩,成為“人化的自然”,便構成壹種荒寒而悲涼、空廓而沈深的美感形態。“荊吳相接水為鄉,君去春江正渺茫。日暮征帆何處泊?天涯壹望斷人腸。”(孟浩然《送杜十四之江南》)荊吳相接,春江渺茫,境界廓大而蒼涼,包孕著作者無邊的離情別緒。後兩句在聯想中開發意境,在沈摯的“天涯壹望”中深化感情,頓使全詩情景渾成壹體。它如“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李白《渡荊門送別》),“長江壹帆遠,落日五湖春”(劉長卿《餞別王十壹南遊》),“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白居易《賦得古原草送別》),莫不如此。這些送別詩多從大處、遠處和動處著筆進行描寫,不僅使人從其空間的無限擴展和延伸產生壹種知交遠別的失落感,而且給人以“蘭舟催發”、“桂軺不駐”的躁動感和憂煩感,從中體味到離別的惆悵與悲傷。

虛實相生,是送別詩創作特色上的又壹個特點,送別詩常在作者觸景生情的基礎上向前推想,大抵是想像分別後對方途中所當經見的特定環境或所當體驗的離別的孤獨與惆悵。如王昌齡的《送魏二》:

醉別江樓橘柚香,江風引雨入舟涼。憶君遙在瀟湘月,愁聽清猿夢裏長。

後兩句即是推想,虛擬分別後友人月下船泊瀟湘,“愁聽清猿”,甚至在夢裏也因旅夜孤獨而不得安恬的幻象,借以加倍地表現作者離別的惆悵和對友人深切的關懷。

送別詩的向前推想,構成了眼前情境在時間和空間上的延續、是作者珍重友誼的情感的外向伸展,體現了虛實相生的辯證統壹。

2、唐人的送別詩

唐人送別詩極多,唐人送別詩代表作有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王維《渭城曲》、高適《別董大》、王昌齡《芙蓉樓送辛漸》、李白的《贈王倫》、《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等佳作。

離別是悲哀的,但是初、盛唐詩人筆下的離別和悲哀,是少年人的離別,少年人的悲哀,它在感傷之外,更充滿了少年人青春昂揚的氣息、積極樂觀的情緒,充滿了夢想和希望,也充滿蓬勃的生命活力。而這些正是盛唐的獨有的精神風貌。這自由奔放的語言和自由解放的精神相得益彰,***同地體現著盛唐詩歌的氣象。

唐人七絕送別詩有以下特點:

(1)所抒發的情感,在離愁中蘊含昂揚樂觀、積極奮進的情緒;

(2)語言深入淺出,渾然天成。代表作有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王維《送元二使安西》、高適《別董大》、王昌齡《送柴侍禦》、《芙蓉樓送辛漸》、李白《贈王倫》、《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中唐以後,國勢式微,送別詩中的迷惘、悲哀之情漸多。

3、唐人的送別詩分析

(1)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川》

此詩為唐代贈別名作,是王勃在長安送友人去四川時所寫的。首聯屬於“工對”中得“地名對”,極壯闊,極精整。次聯以散調承之,文情跌宕。第三聯推開以步,奇峰突起。從構思方面看,可能是受了曹植《贈白馬王彪》“丈夫誌四海,萬裏猶比鄰;恩愛茍不虧,在遠分日親”的啟發,但高度概括,自鑄偉詞,成為千古名句。尾聯緊接前三聯,以勸慰杜少府作結。全詩別具壹格,以開朗昂揚的格調寫送別之情,氣象壯闊,表現了朋友間以事業為重的觀念,充滿進取精神。

(2)、王維的《送元二使安西》與高適的《別董大》比較

這是壹首送朋友去西北邊疆的詩。這位姓元的朋友是奉朝廷的使命前往安西的。唐代從長安往西去的,多在渭城送別。全詩先寫景,後抒情。所寫之景春意盎然,熱烈美好,而所抒之情轉向婉約纏綿,略帶感傷情緒。最後兩句是詩眼,語淺意濃,壯懷中帶有悲涼之意,惜別中帶有關註之情。高適的《別董大》詩雖短,卻充分表現了高適詩的“皆胸臆語,兼有氣骨”特點。這首詩與《送元二使安西》相比,同樣是先寫景,後抒情,最後兩句同樣是詩眼,但所寫之景昏暗、寒冷、迷茫、淒清,基調哀怨、惆悵、消極,而所抒之情轉為開朗、振作、進取。

(3)李白的《贈汪倫》

此詩的前兩句是敘事,先寫要離去者,繼寫送行者,簡潔明了地展示了送別畫面,“乘舟”表明是循水道,使我們仿佛看到李白在正要離岸的小船上向人們告別的情景。“忽聞”兩字比較含蓄,為下文制造懸念。詩的後兩句是抒情,是全詩詩眼,第三句遙接起句,既進壹步說明放船地點是在桃花潭,又為結句預伏壹句。結句以比物手法形象地表達了朋友間真摯純潔的深情,空靈而有余味,自然而又情真,成為千古名句。

(4)李白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

這是唐代送別詩中膾炙人口的壹首,是李白送別他的好友孟浩然前往揚州旅行而作的。此詩前兩句敘事兼有寫景,渲染了壹種濃郁的送別氣氛,“故人西辭黃鶴樓”這壹句不光是為了點題,更因為黃鶴樓乃天下名勝,可能是兩位詩人經常聚會之地,因此壹提黃鶴樓,就帶出種種有關的富於詩意的生活內容。“煙花三月下揚州”壹句既交代了時令,又描繪了春天的美好景色,同時更渲染了壹種離別的時代氣氛,此句意境優美,文字綺麗,被清人孫洙譽為“千古麗句。”詩的最後兩句寫詩人送別朋友的情景,表面看來似乎是在寫景,但在寫景中包含著壹個充滿詩意的細節:李白的目光望著帆影,壹直看到帆影逐漸模糊,在碧空的盡頭消失,可見目送的時間之長,也可見李白對朋友的壹片摯誠。帆影已經消失了,然而李白還在翹首凝望,這才註意到壹江春水在浩浩蕩蕩地流向遠遠的水天交接處。綜觀全詩,可以說描述了壹場充滿詩意的離別,展示了兩位風流瀟灑的詩人形象,余味無窮。

(5)岑參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本詩開頭四句先從大處著筆,總寫邊地的奇寒奇景,壹個“卷”字極言北風來勢之猛,壹個“折”字又從側面補寫了它的強勁有力。“忽如”兩句比喻新穎,可謂神來之筆,使全詩平添了不少奇情異彩,同時也表現了作者面對風雪任保持著樂觀向上的情緒。漫天大雪給邊疆帶來了奇寒,“散入”以下四句便抓住軍營中富有特征的物件,通過人的種種感受從不同角度描寫了軍營中的苦寒,從中反映戌邊將士生活的艱苦,但因筆力矯健,氣勢豪放,使人渾然不覺。“瀚海”兩句手法誇張,大氣磅礴,展示了壹幅寒上冰雪圖。全詩由此由詠雪轉入送別,這兩句也起到了承上啟下的過渡作用。“中軍”以下四句寫詩人在邊地設宴餞別武判官的情景,重點渲染了送別的氣氛。最後四句寫詩人送行朋友的情景,余味無窮,與李白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寫作手法異曲同工。全詩以寫雪起,以寫雪結,將詠雪與送別交織在壹起,以雪景襯托惜別之情,洋溢著濃厚的浪漫色彩和異域情調。

(6)王昌齡《芙蓉樓送辛漸》

芙蓉樓原名西北樓,遺址在潤州(今江蘇鎮江)西北。登臨可以俯瞰長江,遙望江北。這首詩大約作於開元二十九年以後。王昌齡當時為江寧(今南京市)丞,辛漸是他的朋友,這次擬由潤州渡江,取道揚州,北上洛陽。王昌齡可能陪他從江寧到潤州,然後在此分手。這詩原題***兩首,第二首說到頭天晚上詩人在芙蓉樓為辛漸餞別,這壹首寫的是第二天早晨在江邊離別的情景。

“寒雨連江夜入吳”,迷蒙的煙雨籠罩著吳地江天,織成了無邊無際的愁網。夜雨增添了蕭瑟的秋意,也渲染出離別的黯淡氣氛。那寒意不僅彌漫在滿江煙雨之中,更沁透在兩個離人的心頭。“連”字和“入”字寫出雨勢的平穩連綿,江雨悄然而來的動態能為人分明地感知,則詩人因離情縈懷而壹夜未眠的情景也自可想見。但是,這壹幅水天相連、浩渺迷茫的吳江夜雨圖,不也展現了壹種極其高遠壯闊的境界嗎?中晚唐詩和婉約派宋詞往往將雨聲寫在窗下梧桐、檐前鐵馬、池中殘荷等等瑣物上,而王昌齡卻並不實寫如何感知秋雨來臨的細節,他只是將聽覺視覺和想象概括成連江入吳的雨勢,以大片淡墨染出滿紙煙雨,這就用浩大的氣魄烘托了“平明送客楚山孤”的開闊意境。

清晨,天色已明,辛漸即將登舟北歸。詩人遙望江北的遠山,想到行人不久便將隱沒在楚山之外,孤寂之感油然而生。在遼闊的江面上,進入詩人視野的當然不止是孤峙的楚山,浩蕩的江水本來是最易引起別情似水的聯想的,唐人由此而得到的名句也多得不可勝數。然而王昌齡沒有將別愁寄予隨友人遠去的江水,卻將離情凝註在矗立於蒼莽平野的楚山之上。因為友人回到洛陽,即可與親友相聚,而留在吳地的詩人,卻只能象這孤零零的楚山壹樣,佇立在江畔空望著流水逝去。壹個“孤”字如同感情的引線,自然而然牽出了後兩句臨別叮嚀之辭:“洛陽親友如相問,壹片冰心在玉壺。”

早在六朝劉宋時期,詩人鮑照就用“清如玉壺冰”(《代白頭吟》)來比喻高潔清白的品格。自從開元宰相姚崇作《冰壺誡》以來,盛唐詩人如王維、崔顥、李白等都曾以冰壺自勵,推崇光明磊落、表裏澄澈的品格。王昌齡托辛漸給洛陽親友帶去的口信不是通常的平安竹報,而是傳達自己依然冰清玉潔、堅持操守的信念,是大有深意的。據《唐才子傳》和《河嶽英靈集》載,王昌齡曾因不拘小節,“謗議沸騰,兩竄遐荒”,開元二十七年被貶嶺南即是第壹次,從嶺南歸來後,他被任為江寧丞,幾年後再次被貶謫到更遠的龍標,可見當時他正處於眾口交毀的惡劣環境之中。詩人在這裏以晶瑩透明的冰心玉壺自喻,正是基於他與洛陽詩友親朋之間的真正了解和相互信任,這決不是洗刷讒名的表白,而是蔑視謗議的自譽。因此詩人從清澈無瑕、澄空見底的玉壺中捧出壹顆晶亮純潔的冰心以告慰友人,這就比任何相思的言辭都更能表達他對洛陽親友的深情。

即景生情,情蘊景中,本是盛唐詩的***同特點,而深厚有余、優柔舒緩。“盡謝爐錘之跡”(胡應麟《詩藪》)又是王詩的獨特風格。本詩那蒼茫的江雨和孤峙的楚山,不僅烘托出詩人送別時的淒寒孤寂之情,更展現了詩人開朗的胸懷和堅強的性格。屹立在江天之中的孤山與冰心置於玉壺的比象之間又形成壹種有意無意的照應,令人自然聯想到詩人孤介傲岸、冰清玉潔的形象,使精巧的構思和深婉的用意融化在壹片清空明澈的意境之中,所以天然渾成,不著痕跡,含蓄蘊藉,余韻無窮。 (此處用葛曉音先生賞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