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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眼淚

本文參與了《新主題》第壹期的“城市”主題寫作。

(1)

當夕陽的余暉漸行漸遠時,室外的天氣在臘月變得更冷了。年近七旬的西門朱在買完年貨回家的路上,腳步匆匆。

打開門,壹股暖意融遍全身,這幾年供暖改革確實有效果。

看到空蕩蕩的房子,他想起了壹年前去世的妻子,頓時感到壹陣溫暖,仿佛裏面的溫度比外面還低。

再過壹周就要過年了。西門朱要去打掃房間,洗衣服。這些活動需要提前準備。因為往年兩個人分擔家務,現在他壹個人幹,效率自然比往年低。

放下年貨,看著這個近百平米的空房子,裏裏外外都需要自己去翻壹遍。公司原副總西門竹有點難過。

遲早這是妳自己的工作,去做就是了。他壹口氣洗了三件外套兩條褲子,感覺有點累。畢竟時間不等人啊!

休息了壹會兒後,他想,趁著休息期間還有時間,就照著過去的習慣寫日記吧。

正當西門朱專心寫日記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當我打開門時,是他的兒子肖偉。

40多歲的肖偉突然壓低聲音說:“爸,我姐夫的孩子這兩天要來我家,過完年馬上就去外地了。”我想給這兩個孩子壓歲錢,但是我手裏沒有現金。請先給我壹千美元,我以後還妳。"

西門朱心裏明白:這是在啃老!過去,肖偉和大俠經常向他要錢,有時說是給孩子交學費,買校服。有時候我會說我沒有足夠的錢買衣服。雖然他退休後的工資略低於卡爾文和他妻子的工資之和,但西門竹猶豫了壹下,然後拿出現金,壹張壹張地數著。

在此期間,肖偉瞥了壹眼放在桌上的未完成的日記。看到題目後,他很好奇,想繼續看下去,又擔心被父親發現會很尷尬,就用手機把日記拿走了。

看著手機,肖偉忍不住哭了。

西門竹拿著1000元轉過來,正要給肖偉。突然,他發現肖偉在擦眼淚。他吃了壹驚,急忙問道,“肖偉,妳怎麽了?妳和大俠有矛盾嗎?”

“不,沒什麽,只是……”

“妳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哪來的眼淚?”

“外面很冷。最近眼睛太累了。可能是手機看多了。沒事,恢復幾天就好了。”

“回去盡量少和大俠說話,她比較沒耐心。”

“爸爸,妳放心,沒問題。”

事實上,肖偉的眼淚來自朱西蒙的日記。

手機顯示的屏幕是這樣的:

給天堂裏的妻子

臘月裏雪花飄飄,

我做夢也想不到壹個好妻子。

牛郎織女有團圓的日子。

喜鵲來造橋。

除非我和我妻子去冥界,

妳可能看不出來。

像天空壹樣高,

生命比紙還薄,

命運掌管死亡之路。

丈夫和妻子就像壹個森林裏的鳥,

聚集在壹個巢裏。

到時候,

各奔東西,

妳為什麽逃跑!?

新年快樂,

晚上三十分,

我特別難過!

看看別人,看看我們,

今年不像第壹次。

告訴妳自己,

放松妳的心,

每月盈虧、

人有喜怒哀樂。

甘昆留下了壹個空缺,

不僅僅是我們。

到處都是,

在角落的東南方向,

這壹切如何才能完整?

在回家的路上,肖偉想:過去我讓大俠做了很多事,這次她壹定要聽我的。

(2)

肖偉回到家時很不高興。他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頭下,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大俠覺得奇怪。每當有空的時候,肖偉壹定在看他的手機。今天是怎麽回事?是因為他爸爸沒給他錢嗎?

正在打掃衛生的大俠放下工作來到了肖偉。“肖偉,妳為什麽在發呆?妳借過錢嗎?”肖偉沒有回答,拿出1000元在大俠面前晃了晃。

“妳倒是會說話,怎麽跟妳爸壹樣,什麽事情都愛琢磨,但是說話壹點都不爽快。能為妳做什麽?快說!”

“往年我們都去我爸家過年。這壹年,父親家只剩下他壹個人了。我想帶他過去過年。”大俠眼睛轉了壹圈,噗的笑了。“我們兩家那麽近,走路也就十多分鐘。妳可以告訴我。過年壹定要請公公!我以為是奇聞。”

“還有壹件事我想告訴妳。不要急著說話,也不要急著回答。我們會仔細討論的。”

“妳今天怎麽這麽客氣?什麽事這麽神秘?妳說出來聽聽。”

“媽媽已經離開我們壹年多了。爸爸需要他包攬壹切,無論是穿衣、吃飯還是打掃衛生。他很快就70歲了。壹個人生活不容易。我想……”

“想什麽?妳要帶他和我們壹起住,是嗎?妳說我們倆上班,孩子上學。這麽多年我們都習慣了,感覺他住進去不方便。再說,就算我同意,他能同意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想過三代同堂不方便。但妳不能讓他壹個人住,太孤獨了,而且沒有揚聲器。”

大俠瞬間瞪圓了眼睛,聲音高了20分貝。“妳的意思是,為妳父親找壹個妻子?肖偉,我不是在說妳。孩子都上高中了,還有兩年就要上大學了。也許他們會研究研究。以後他們會找人,買房,找工作。哪部分不需要錢?

就算妳爸找了老婆,總有壹天,她會把財產包括房子分壹半。孩子靠什麽結婚?妳有那麽多錢嗎?

壹線城市壹平房子均價在800萬左右。以我們微薄的工資,妳能買得起房子嗎?妳的頭腦是壹根筋!"

“那怎麽辦呢?爸爸只能壹個人住,以後沒人照顧了?”

“怎麽沒人管?平時他活動的時候可以獨立生活。等他老了,動不了了,我給他找個保姆。反正他工資高,沒什麽好擔心的!”

肖偉還想分辨,大俠大喊壹聲:“閉嘴,別說了,我不想跟妳去旅遊。”

轉眼間,春節到了。西門慶朱來到家,見到了他的胖孫子。他高興得合不攏嘴。趁著這壹高興,他馬上拿出壹萬塊錢現金,給了孫子當壓歲錢。

大俠眼角的魚尾紋突然散開。“哦,爸爸,妳給了他這麽多錢。以後不要這樣了。不管是過年還是他生日,妳只要不那麽有趣就行了!”

年夜飯很豐盛。大俠不停地給公公倒菜倒酒,說:“爸爸,請妳多吃點。這是團圓飯!即使妳今天喝醉了,妳也沒醉。”

葡萄、美酒、佳肴、佳肴,人生難得。這西門朱不是醉了,而是陶醉了。

這兩天,西蒙祝心情不錯,誇兒子兒媳孝順。

第二天,西門朱準備回家時,大俠攔住了他。“爸爸,我們小區的小燕在她媽媽60多歲重組家庭後不到壹年就起訴離婚了,結果得到了壹半的財產;老家的李偉也再婚了,但婚後不到兩年,由於重病,對方只能辛苦伺候她。雖然對方很後悔,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們已經註冊了。”

“大俠,妳這是什麽意思?”

“爸爸,妳真的不明白嗎?那妳可以問肖偉。”

肖偉忍不住了。“大俠,我告訴妳,我爸現在的處境就是妳父母未來的陰影。"

大俠眼睛壹瞪,剛要發作。西門竹厲聲道:“肖偉,閉嘴!就像妳壹樣,以後我離妳遠點。最起碼我是安靜的,別人躲避爭議的方式就是出家,所以我準備選擇離家出走!”

(3)

世界上最無情的不是時間,最珍貴的不是金錢,而是情感!

肖偉和大俠都認為西門竹說了氣話,他們打算過兩天向爸爸解釋。令我們驚訝的是,他們這次算錯了。

西蒙希望回家,久久不能平靜。他想起亡妻肖偉和大俠之間沒完沒了的爭吵,頓時覺得前途壹片黯淡。於是他又拿起了筆,開始寫日記。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分離,

恩愛夫妻特別磨人。

我想參加宴會,

分散我的註意力,

另壹個想借衣服的人,自己蓋不了多久。

令人耳目壹新。

壹對恩愛的夫妻就像壹雙鞋。只要其中壹個壞了,另壹個瞬間就變得壹文不值。但是鞋子天天磨破,還不錯!

千百年來,人們的傳統意識壹直是養兒防老,積谷防饑。現在看來,養兒育女不僅可以防止老人變老,還有壹個絕對的真理,那就是:變老難!

西蒙想的是,如何才能在晚年走好路,將來活得有尊嚴?他總結了幾種養老方式。

第壹,居家養老。有些老人和子女生活在同壹個屋檐下,但由於代溝,大多數人彼此不適應,經常發生矛盾。

第二,壹個人住,請保姆照顧。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但是代價很大,因為員工的物價上漲幅度很大。

第三,抱團養老。這就是找幾個誌趣相投的親戚朋友或者同學壹起生活,互相幫助。但是有個前提,大家壹定要有耐心。

但是,很多例子證明,在最初的三個月左右,大家都能相處得很好。隨著接觸的深入,矛盾會越來越明顯,最後都不歡而散。

第四,去養老院。對於有孩子的老人,去養老院養老在民間是有爭議的。有人認為有孩子的老人需要在家照顧老人,這符合我們的傳統文化。還有壹些老人主動要求去養老院。他們認為這是壹種新的養老生活模式。

經過仔細的市場調研,西門竹選擇了郊區附近的壹家大型養老院。這裏空氣清新,價格實惠,尤其是服務方面,口碑很好。更吸引人的是,這家養老院可以嘗試入住七天。

經過壹番調查之後,朱立刻決定嘗試在西門停留壹個星期。這裏的房間分單人間和雙人間,他選的是單人間。

入住後才知道,除了簡單的早餐,這裏的其他兩餐都是四菜壹湯。整個院子有六個足球場那麽大,每個房間的裝修條件都和酒店差不多。

有壹群年齡接近的老人,每天打撲克,下棋,麻將,打籃球。他們有的唱歌跳舞,有的在練習書法。整個大院的文化生活豐富多彩,有很多同齡的人說著相同的語言,所以他們交流起來更容易。

西門朱不禁暗暗高興:這次嘗試活七天是個明智的選擇。

養老院裏除了男性,還有很多女性。他們每天早晚跳兩次廣場舞,還經常彈琴唱歌。這個廣場舞的領舞是壹個60歲的老太太,能歌善舞。她不僅熱情,而且對她的舞蹈演員很有耐心。

西蒙朱從側面了解到:她是壹名退休的音樂老師,名叫東方娜。

西門朱住進養老院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大俠的耳朵裏。

大俠面對著肖偉,壹言不發,她的臉上顯示出罕見的尊嚴。

(4)

試著活了壹個星期後,西門竹準備去養老院露營。回到家,他立刻開始收拾行李,斷斷續續花了幾個小時把換季的衣服分類在壹起。收拾幹凈後,他給兒子肖偉打電話,告訴他自己打算去養老院。

肖偉和大俠第壹時間趕到了西門竹的家。大俠壹反常態,用征詢的語氣對西門竹說:“爸爸,妳還是先自己住吧。當妳老了,不方便活動時,我和肖偉壹定會帶妳回家養老。

妳有個兒子,現在去養老院養老。我怕會讓別人說閑話,妳說呢?"

西門朱打定主意道:“我壹個人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住妳家不方便。有同行去養老院,話題很多。況且我把房子轉租出去,房租和原來的生活費加在壹起,比養老院收取的費用高很多,而且不用自己做飯,相當於省錢。壹般來說,去養老院養老比較劃算。我準備住上半年。”

大俠公公壹聽,執意如此,只好說:“那就這樣吧,妳待壹會兒試試。如果感覺不對勁,肖偉和我會馬上去接妳。”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西門朱早已融入了養老院的生活。他愛好廣泛:打麻將,下棋,跳廣場舞。當肖偉問他未來的打算時,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說:“我在這裏找到了家,很好。”

無論是唱歌還是跳舞,朱西蒙都取得了很大的進步,這要歸功於東方娜這位養老院裏的文學泰鬥。

在兩人的多次接觸中,東方娜非常羨慕西門朱出色的文筆,西門朱也非常看好東方娜的才華,兩人相互欣賞。

尤其是西門朱,當他得知東方娜因為婆媳關系不睦而來到這裏養老時,他的內心不禁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從那以後,他們互動的內容不僅僅局限於唱歌、跳舞、寫作,還聊到了過去的經歷和對未來的憧憬。

壹年壹度的娛樂比賽已經開始,養老院舉辦的活動豐富多彩,有撲克比賽、象棋比賽和麻將比賽...比較吸引人的項目是歌唱比賽。

這是在院子裏臨時搭建的簡易舞臺。舞臺的高度只有上下壹米,用細繩圍成壹圈作為分界線。有許多選手參加比賽。

唱不唱,3600就很棒了!鑼鼓喧天中,身著古裝的播音員在人聲鼎沸中走進來,無數觀眾早已等候在此。這些觀眾包括我們醫院的老人,周邊的熱心市民和看熱鬧的村民。

女播音員開始配音:“現在,我們的經典搭檔西蒙·朱和東方娜出場了。他們正在演唱黃梅戲經典唱段《神仙眷侶》。大家鼓掌!”

話音剛落,臺下響起了熱烈的叫聲:“拿著大獎,朱娜,加油!”

“抱”是養老院特有的稱呼,即東方娜和西門珠的名字諧音。

朱西蒙和東方娜分別扮演董永和七仙女,他們的服裝與電視劇中的服裝壹模壹樣。

樹上的鳥成雙成對,

綠水青山在微笑。

摘壹朵花,

我給我妻子開了壹家發廊...

唱到這裏,“抱緊”的兩個人突然停止了歌唱。東方娜把頭靠近西門竹,西門竹心領神會,在頭上戴了壹朵花。然後東方娜弓起身子稍稍用力,西門竹搖搖晃晃,好像在打醉拳。

觀眾第壹眼就笑了,掌聲雷動。

不再遭受奴役,

丈夫和妻子都回家了...

唱到這裏,音樂戛然而止,兩人手挽手在臺上轉圈。剛跑了半圈,東方娜突然壹個急停,迅速將身體向左旋轉90度,然後將頭用力向後仰,仿佛模特在走貓步,表演芭蕾舞蹈。西門竹不失時機的摟著她的腰讓她保持平衡。

東方娜在保持平衡的同時,直視西門朱,臉上帶著春天的笑容,眼神放電,然後不斷調整姿勢,展現出萬種風情。

西蒙巴不得美滋滋地摟著東方娜的腰,舞臺上的兩人就像壹對神仙眷侶。

歡呼聲不斷從四周傳來,觀眾已經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前來看熱鬧的二丫覺得自己1米6的身高太矮了,幹脆打開剛拿的快遞,穿上新買的高跟鞋。

就在這時,後面有人喊道:“前排蹲著影響後排視線!”就在前排紛紛蹲下的時候,二丫後面的三妮子尖叫了壹聲:“哎喲,疼死我了!”

原來是前排的人同時蹲下,拱向二丫,二丫後退了壹步,高跟鞋踩在了三妮子的腳上。

桑蒂特跳起來的壹瞬間,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壹步。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身體接觸到了大剛的煙頭,突然衣服後面燒了壹個洞。大塊頭直爽的煙鬼說:“三妮子,對不起,對不起。”三個針鋒相對顧不上回話,疼得齜牙咧嘴,她回手壹拳打向大剛。

“哈哈哈哈……”身後傳來壹陣笑聲。大家轉頭壹看,原來是大成。他站在停在院子裏的壹輛皮卡車的桶裏。爬得高,看得遠,他把剛才發生的壹切盡收眼底。

笑聲未落,大成大叫:“哎呀,這是什麽?”剛轉過身,護工宋女士低聲說:“妳是護工。妳不能離開妳的崗位。那裏的老人家屬在到處找妳。我就不使勁擰妳的腿了,怕妳不長記性!”

“嘿,我太投入了,差點錯過生意。”

歌唱比賽點燃了臺上臺下的熱情,點燃了觀眾的思想,更令人欣喜的是:點燃了愛情之火!

(5)

歌唱比賽結束後,那祝願他們兩個如願以償地獲得壹等獎。在分享比賽結果的同時,他們討論了下壹步的合作計劃。

兩人的頻繁接觸引起了護士宋女士的註意。熱心的宋女士壹直樂於助人。看著朱娜在臺上臺下和諧的樣子,她想:為什麽不做些好事來彌合兩位老人之間的隔閡呢?

宋女士首先找到東方娜,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壹向喜歡說笑的東方娜,此時卻像個少女壹樣保持著矜持,臉不自覺地紅了。

猶豫了壹會兒,東方娜說:“小宋,妳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有點不合適。當今社會能牽手的人有三種:壹是年輕人在打交道,只要壹致,這基本上是個問題;二是中年人再婚,涉及祖孫三代,不是兩個人表達意願那麽簡單;第三,老年人再婚,比中年人的經歷更復雜。對於這件事,我需要考慮壹下。”

當宋女士把這件事告訴西門珠梯的時候,西門珠梯先是笑了笑,但隨即又嘆了口氣。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嘴巧的媒人兩邊保密,嘴笨的媒人兩邊傳。善於察色的宋女士開口了:“叔叔,我和阿姨約定好了,她基本上沒意見,就等妳壹句話。妳就答應吧,我會馬上告訴她。不要讓她的心壹直掛在那裏。”

西門竹點點頭,卻皺起眉頭,嘆了口氣。

宋女士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好。“叔叔,我明白妳的意思。妳擔心再婚會涉及到以後家庭財產和存款的分配,以及子女對這件事的態度,對嗎?”西門竹點頭說好。

“妳不用擔心這個。我們這裏有先例。在這裏牽手的老人沒有後顧之憂。”西門朱壹臉茫然:“這是在說夢話!”

宋女士接著說:“以前這裏的老人牽手後不登記,自然與住房和存款無關。既然兩人都是單身,壹起吃住在養老院也是情理之中。

妳想想,年輕情侶總是在壹起,妳壹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妳怎麽能這樣做?再說,那句老話,滿屋子都是孩子,不如半吊子夫妻。大叔,請表明態度。"

西蒙巴不得臉上的陰郁壹掃而空,眼睛壹亮:“宋,我聽妳的。”

當院長得知這個消息時,他高興得合不攏嘴。“宋傑,妳成功地介紹了兩對老人牽手,這對穩定養老院的人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為我們醫院贏得了良好的聲譽。妳為敬老院做了很大貢獻,這個月的獎金增加了800元。”

東方娜的媳婦得知消息後淡定地點了點頭。大俠聽到西門竹再婚的消息,震驚不已,然後得知這壹切後,用力拍了兩下胸口。妳什麽意思?心裏壹塊石頭落地了!

上級下來檢查,領導馬上說:“這是個好方法。在老齡化日益突出的今天,養老成為全社會的難題,直接涉及到每個家庭的人、物、財問題,很多家庭都有後續糾紛。

這種結合的好處是子女不用擔心老人的飲食起居,以後也沒有財產糾紛。這種模式開創了文明養老的先河,這種經驗值得推廣。"

西門竹和東方娜順利牽手,養老院的棋友和舞友紛紛祝賀!大家壹致認為他們無論如何都應該舉行壹個儀式,即使是簡單的儀式。

三天後,兩人舉行了牽手儀式,養老院的院子裏有上百人在看。

當主持人宋女士說第壹個節目是兩個人朗誦詩歌的時候,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是朱西蒙的作品。

東方娜:人生有起有落。

西蒙·朱:感情總是分分合合的。

東方娜:路總有曲折。

西蒙·朱:人生總有坎坷。

兩人壹起讀:世上本無路,後來智者有了心。心態決定思維,思維指引出路。只有出路,才有正道(人)。

第二個節目是兩個人的合唱。

妳見過多少次結合和分離,

或者決定今生和妳在壹起。

弱水三千,只要這壹滴是妳,

我願意多付錢。

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這壹生中遇到每個人,

遇到了就要珍惜。

紅塵愛我們壹起墜落,

不管有多難,我都會和妳在壹起...

那些老朋友圍在壹起喊:“抱壹個!”"

西門竹和東方娜深情地擁抱在壹起,手久久不願放開,眼裏噙滿淚水。

朱娜的眼淚,那是遲到了將近壹年的幸福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