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1910-2000),江蘇溧水人,近代著名翻譯家、文學評論家。她師從徐誌摩,是新文化運動中新月派詩歌的代表人物之壹。從65438到0929,卞畢業於上海浦東中學,考入北京大學英語系進行大學教育。除了在詩歌方面享有盛名,卞在外語、文學和翻譯方面也取得了傑出的成就。新中國成立後,受聘為北京大學西文系教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外國文學評議組成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作家協會理事、中國莎士比亞研究會副會長。他為中國翻譯理論的建設和實踐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因此也被稱為“翻譯老前輩”。
a,平民尖子生,對學習充滿興趣。
卞並不是出生在貴族家庭,但他的祖父是個學徒。早年為避亂從麗水遷到海門,在那裏開染坊為生。卞的父親卞家佑多次參加科舉考試,家中染坊的生意壹年比壹年差,導致家道中落。貧窮的家庭環境並沒有影響卞對學習的渴望。他八歲進新小學,十七歲進上海浦東中學。兩年後,他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北京大學英語系。從小學到大學,卞的學習成績壹直在班裏名列前茅,是名副其實的尖子生。從北京大學畢業後,卞先後在保定育德中學和濟南省立中學任教。抗日戰爭剛爆發,他到延安訪問,受好朋友之邀,在延安魯迅藝術學院臨時任教約壹學期。65438-0940,卞受聘於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外語系任講師、副教授、教授。抗日戰爭勝利後,卞在南開大學外語系任教授,在牛津大學做了18個月的訪問研究員。新中國的成立,使卞更加願意為祖國的高等教育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他先在北京大學西文系做了三年教授,後調到北京大學文學研究所做研究員,最後進入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做研究員,從事研究工作直到退休。縱觀卞的學習和生涯,外國語言文學和文學翻譯始終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壹,他的人生成就和價值觀也在這裏得到了體現。
早在上海浦東中學讀書時,卞就對英國文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1926年壹個偶然的機會,他讀了《莎士比亞故事集》,這是他第壹次接觸莎士比亞的作品,也讓他有了翻譯外國文學作品的最初想法。從此壹發不可收拾,大半輩子都在翻譯大量外國文學名著。比如莎士比亞悲劇四種,紫羅蘭姑娘,窄門,英文詩選等。,奠定了卞在中國翻譯界不可動搖的重要地位。尤其值得壹提的是,卞的早期翻譯將他的翻譯能力與詩歌創作緊密結合,翻譯了大量的詩歌。詩歌翻譯也是後人研究卞翻譯思想和實踐的重要切入點。
二、詩歌翻譯難,精神和形式都有準備。
卞的大部分詩歌翻譯都收錄在《英國詩選》中。在本書的序言中,卞不僅總結了多年來形成的翻譯思想,還分析了壹些特殊的翻譯選擇。在研究如何將英語詩歌翻譯成中文時,卞強調:“將英語詩歌翻譯成中文不僅要使譯文看起來像是從英語翻譯過來的,而且要使譯文對中國讀者產生與外國讀者相同的欣賞效果,還要使譯文對中國讀者來說瑯瑯上口。”卞之所以對詩歌翻譯有如此高的要求,在於他豐富的詩歌翻譯經驗,而這些理論要求反過來又充分指導著卞翻譯實踐的進程。如果我們仔細閱讀卞的譯詩,不難發現卞嚴謹的翻譯和準確的選詞造句不僅傳達了原文的意思,而且生動地忠實再現了原文的聲、意、形、神。比如英國著名抒情詩人托馬斯!格雷的代表作《墳前哀》在卞·支林的翻譯中寫道:“夜晚鐘聲敲響,白天牛群繞場,吼聲此起彼伏,牧羊人跌跌撞撞地回家,把整個世界留給黃昏……”托馬斯·格雷用這首詩表達了他對壹個死去的農民的長期哀悼。卞準確地把握了格雷的創作目的和內心的悲痛,因此他的譯文也充分顯示了舒緩徐、蒼涼悲涼、質樸無華的風格。至於原著的詩格,卞采取了移植的方法,基本上是依樣畫葫蘆或壹壹對應。此外,在《英國詩選》中,卞的譯詩忠實於原作。事實上,在中國的詩歌翻譯領域,既忠於原文形式又忠於原文內容的譯者並不多見。在詩歌翻譯的實踐中,大多數譯者往往是重形式而輕內容,或者是重內容而輕形式。卞是相當成功的壹箭雙雕。這得益於他對信、達、雅的深刻理解。他曾提出,作為翻譯的基礎,譯者不得隨意增減譯文的內容,但信不能完全代替原文;由於中西方語言和文化的固有差異,表達和優雅在翻譯中至關重要。正是在豐富的理論支撐下,卞在翻譯實踐中日臻完善。
第三,如果莎士比亞知道了,他會稱贊的。
卞在他漫長的翻譯生涯中,翻譯了大量的外國文學作品,如《紫羅蘭姑娘》、《莎翁的四種悲劇》、《窄門》和《英國詩選》。同時,他基於自己的翻譯經驗和對詩歌的濃厚興趣,創作了《菲什米爾詩集》、《十年詩草》、《三秋草》等壹系列具有西部特色的詩歌。通過多年潛心研究翻譯,卞總結出了壹套獨特的翻譯理論,並將這些經驗和理論成果運用到他的著作中,如《莎翁悲劇的痕跡》和《布萊希特戲劇印象》。卞的翻譯理論和文學批評著作對我國翻譯工作的發展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卞著名的翻譯成就主要是他對莎士比亞戲劇的翻譯。國內翻譯界普遍認為他是莎士比亞文學方面的專家。雖然沒有資料記載卞開始翻譯工作的確切時間,但據他自己回憶,他的翻譯工作始於20世紀初在北京大學讀書時的《西窗集》翻譯。當時《西窗集》的譯本在北大廣為流傳,很受學校青年學生的歡迎。這也被認為是卞翻譯工作的開端。從此,他投身於翻譯,壹發不可收拾。65438年至0988年,卞的《莎士比亞悲劇四種》出版,代表了當時中國研究和翻譯莎士比亞文學的最高水平。在國內外大多數學者看來,卞的《莎士比亞的四種悲劇》和《莎士比亞悲劇溯源》是我國莎士比亞文學研究的兩部裏程碑式的著作。卞的翻譯成就始於他對翻譯的濃厚興趣。卞從浦東中學開始就對英語感興趣,高中畢業後她報考了北京大學英語系。事實上,卞對英語的興趣可以追溯到1926。當時,卞在海門偶然看到了壹本莎士比亞故事集,他被這本書的精彩內容深深吸引住了。從那以後,他愛上了英國文學。上大學後,卞在北大度過了幾年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畢業後,卞壹直在世界各地流浪,但他從未因為環境因素而放棄對英國文學的熱愛。
第四,完美不可得,極致可期。
卞的翻譯經驗非常豐富,在翻譯領域的成就有目共睹,但他從不遵循某種固定的翻譯理論或模式。他曾說,自己雖然從事翻譯多年,但並沒有依賴翻譯理論。然而,卞在翻譯工作中並不是毫無根據地隨意翻譯,而是有自己對翻譯的理解和看法。正如他在壹篇翻譯序言中提到的,在翻譯英語詩歌時,要達到完美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詩歌不同於小說等文學體裁,在創作時需要考慮全詩的內容、形式、節奏、意境的和諧統壹。因此,在翻譯壹首詩的時候,譯者很可能會不同程度地破壞原詩的完整性和和諧性。盡管卞對詩歌翻譯的完美性沒有太大的信心,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詩歌翻譯的興趣。他認真研究詩歌翻譯的方法,試圖在尊重原詩的基礎上使譯文更加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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