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的代表作《魯大夫秋後打老婆》中,羅美英、和羅美英的父母形象在十年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羞澀到兇狠,羅美英被生活逼得無奈;從孝順到遊手好閑,秋胡聽天由命地去上課;從善良到市儈,羅父羅母無奈破產。正是元代黑暗腐朽的社會、生活的艱辛和人性固有的美醜之分,使她們的形象發生了極其矛盾的變化。將這些變化與梅英對人性善品格的堅持相比較,人性的美醜就更加明顯了。
關鍵詞:“秋老虎打老婆”,人物形象矛盾的原因
元雜劇《魯醫生的秋夜》是元初作家的代表作。這個故事可以追溯到西漢時期劉向的《列女傳·陸求》。石君寶將其改編成雜劇,增加了張、媒婆、羅美英父母等人物,加強了戲劇沖突,使故事情節更加生動。劇本第壹折和後三折之間的敘事時間相隔十年。在這十年間,羅梅英、秋胡和梅英父母的形象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至於前後似乎有矛盾。探討社會,人生,人性,也可以這樣回答。對比這種變化和梅英壹貫的性格,人性的美醜就更加明顯了。
壹、羅美英:從羞澀的新娘到火熱的村婦
結婚的時候,梅英用《詩經》和父母的培養來表現自己的和諧。她總是“害羞”,是壹個害羞溫順的新娘。但是,這十年來,梅英的性格和言行變得非常挑釁和大膽。當李被逼婚時,她厲聲喝斥他:“給這個家夥壹個耳光。”她演講中生動的動作描寫是對張的壹種威脅,把她面對惡勢力時的堅強、勇猛、無畏刻畫的淋漓盡致。想對她動手的秋虎粗鄙的話語和咒罵的語氣,顯示了村婦的粗暴:“妳看著我,額頭就疼;拉著我,砍斷妳的手腳;妳給我煲湯,銬腰截骨;掐我壹下,我給妳看三千裏之外的流動;給我壹個擁抱,我就把妳的頭交叉著上驢。唉,吃得多的人受罰。我沒有擡妳的墳,也沒有殺妳的家人!"其激烈的語氣和通俗的話語,洋溢著鄉土氣息,粗俗而野蠻,十分歡樂,與《彈琴夜曲,鳳凰配洞房》《臥地長鱗》等第壹次妥協的優雅用詞和溫和語氣形成鮮明對比
雅與俗、剛與柔的巨大反差,反映了梅英從羞澀到兇狠、從風雅少女到粗野村婦轉變過程中的深重苦難。這十年來,梅英壹直和年邁體弱的婆婆相依為命,婆婆也無力幫助她。她只能靠和別人壹起縫紉、洗衣服、養蠶、選繭來養家糊口,自己給婆婆治病。這些年來,她“背脊發抖”、“腹中淒涼”,過著饑寒交迫的生活。為了生計,她必須拋開矜持、羞澀和優雅,整天埋頭苦幹。在《竇娥元》中,賽璐璐大夫和張呂二父子敢於毫無節制地欺壓蔡婆和,家裏沒有男性照顧的梅英和婆婆都容易受到欺淩,更何況梅英年輕貌美,浪子調戲張這樣的大戶人家並不少見。在這種情況下,不甘被欺負的梅英只能堅強起來,用挑釁和粗暴的言行武裝自己,以此逼退心懷不軌的人,求得生活的安寧。困難的家庭處境和元代社會對女性的不友好,使梅英從壹個柔弱的少女變成了壹個潑辣的農婦。
二、秋胡:從孝子到放蕩的官僚。
劇中秋胡母親的問題“誰是官?”以母親不認識孩子的荒謬形式直觀地展示了秋胡的巨大變化。參軍前,秋胡叮囑妻子“在家好好伺候母親”,並答應她“經常回信”,可見孝心。但諷刺的是,邱虎參軍後就把它拋在了腦後,十年杳無音信,這讓他的母親和妻子都很緊張。剛到軍營時,他在元帥的指揮下,受到賞識,成績突出。秋胡不是不能傳遞和平的信息,而是沈溺於名譽和權力,忘記了他在家裏的母親。10年後,他終於以“堂上有老母親,長期無人照顧贍養”為由,請假回家,得到了魯給的金餅作為母親的食糧。但遇到美女,他認為母親不知情,用金餅求美,不顧老母親和妻子,既不忠孝。秋胡曾經是壹個“無錢無名”的下層貧苦文人,卻甘願陪梅英受盡壹眼清貧,“望他玉堂金馬作朝臣”,秋胡必有過人之處。然而,在部隊呆了十年後,住在軍營的秋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貪美無禮,用言語挑逗、動手打情罵俏、金錢引誘、逼婚、殺人泄憤等五種手段引誘不被承認的“妻子”梅英委身於他。從第三次妥協,他利誘金錢,逼婚,殺人泄憤,可見他貪財,無法無天,窮兇極惡。第四次妥協,當梅英認出他是調戲他的流氓時,他撒了謊,據理力爭。當他被要求解約時,他隱瞞了調情事件,只指責梅英與丈夫不認。利用母親來牽制梅英,真是無恥。
秋胡從壹個孝順有禮、貧窮落魄的卑微書生,變成了壹個有權有勢卻不孝不義的荒淫官僚。元代“儒不如人”,社會地位極低。甚至有“八妓九儒十丐”的說法,這是秋胡早期的生活狀況。然而,參軍十年後,秋胡進入官僚階層,實現了從被壓迫階級到剝削階級的飛躍。詩本來是給文達的,現在用來玩美;這是個窮人家,現在是個“有錢人”;原本是個有禮貌的書生,今天變成了女魔頭。對比顯示了元代官僚階層的醜惡及其對人的強烈腐蝕性。秋胡的改變發生在他參軍和被提升的十年間。他模仿的主要對象是軍營和朝廷的同僚。他惡劣的行為或多或少反映了當時軍營和朝廷官員的醜惡嘴臉。秋胡這個孝子,壹開始肯定是掙紮過的,但為了不成為異類,還是隨波逐流,可見官僚階層的腐敗風氣和自身人性的醜惡。邱虎謀功成名就,卻在他還是壹個下層文人的時候成為了最討厭的人物。既可悲又可笑。這種諷刺是下層文人得勢後沾沾自喜的生動寫照和反映,也隱含著對元朝統治者輕視文人的政治不端行為的厭惡和批判。
羅穆:從慈愛的父母到市儈的父母
梅英的父母壹直被認為是為了榮耀而出賣女兒的無恥之徒,但他們也曾是壹對恩愛的父母。從第壹折可以看出,他們讓女兒從小學習詩詞和道理,為女兒的婚事歡欣鼓舞,為女婿參軍和女兒“寡婦”擔憂,勾勒出壹對真正愛女兒的父母形象。然而,十年後,羅敷對張大甲說:“我要在官府告妳,我要殺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