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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卡夫卡:致每壹個在路上的少年

《海邊的卡夫卡》中文譯者林在這本書的翻譯序開頭寫道:浙江大學的壹個女生,因為高中時因為精神問題不得不輟學,特地來找他道謝,但讀完《海邊的卡夫卡》後,她重拾信心,決定像書中的主人公壹樣,告別過去,重返校園,最終考上浙大。

就像電影《阿甘正傳》中的經典臺詞:“生活就像壹盒巧克力,妳永遠不知道妳會得到什麽。”妳無法確定,如果沒有讀過《海邊的卡夫卡》,上述浙大女生會有什麽奇怪的變化。也許她可以再讀壹本好書,化解自己的心魔,但也有可能她會誤入歧途。人生是陰雲密布,還是晴空萬裏,轉乾坤的鑰匙藏在哪裏,每個人在少年時都無法提前知曉。

村上春樹在談到海邊的卡夫卡時曾說:“我特別註意的是,雖然有壹個十五歲的少年,但不應該有太多的啟蒙。不要引導他,不要做這種事。我想做的是讓他思考,讓他用自己的腦袋去判斷。”

不幸的是,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我們經常被壹些人錯誤地“引導”和說教。這些人可能是妳的老師,也可能是妳的父母,他們的話很難反駁。就像我父親經常給我們講他為什麽從高壹就放棄數學,原因很簡單。他的高中數學老師經常讓他在黑板上答題,答不上來就覺得很丟臉。老師見他回答不了問題,經常把他叫到辦公室,給他“上課”。

當然,成年人壹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老師對壹個學生表現的關心,但人在青年時期還沒有成熟到可以思考的地步。在父親看來,上黑板,打電話到辦公室都是老師的故意侮辱,於是越來越叛逆,最後徹底放棄數學,向數學老師發誓,就算不學數學也能考上大學。

最後的結果是我爸數學成績只有個位數,高考總分差30分就上大學了。最終,他在考不上大學的情況下,選擇了當兵。雖然人生軌跡復雜多變,誰也不能保證壹個人上了大學在那個英雄莽撞的年代會更有出息,但是他失去了讀書深造的機會,會讓我爸以後每次說起這段往事都會流露出壹絲傷感和不甘。

毫無疑問,海邊的卡夫卡很大程度上是受古希臘文學《俄狄浦斯王》的啟發。希臘神話中善良、正直、勇敢的俄狄浦斯未能得到救贖,最終被命運的詛咒所毀滅。在《海邊的卡夫卡》中,16歲的少年田村卡夫卡也面臨著類似的被詛咒的命運。

對此,村上春樹坦言:“在這部作品中,我想寫壹個少年的故事。我想寫青少年,因為他們仍然是多變的,他們的靈魂仍然處於柔軟的狀態,沒有固定在壹個方向上,他們身上像價值觀和生活方式這樣的因素還沒有牢固建立起來。”

在我看來,人在青年時代就像走在壹條煙霧繚繞的山路上。雖然它們很容易被改變,但它們也有很大的丟失風險。電影《更好的日子》裏,小北從小孤獨,甚至有壹次吃肉包子,還被親生母親侮辱毆打。13歲,她開始舔刀尖上的血。電影中最讓我感動的壹個情節是,陳念問小蓓:“妳為什麽打?妳為什麽要這樣活著?”小北沈默了壹會兒,回答說:“妳太幹凈了,聽不懂。”當時小北手裏拿著陳念的課本,目光停留在王爾德的壹句名言上:“我們生活在下水道裏,卻還有人仰望星空。”

當然,不是每個失足的少年都能像小北壹樣幸運的遇到陳年,但現實中,也不是每個少年都像小北壹樣出生悲慘。很多青少年墮落的導火索,只是日後看起來微不足道的瑣事。比如和父母吵架後,因為激烈的言行傷害了父母的自尊心;或者因為某個老師有意無意的刁難他,壹氣之下放棄了這門課;有時候甚至因為暗戀壹個從來不搭理我的男生或女生,從此無心學習。很多人,在多年後回憶起童年的記憶時,後悔當初為什麽在現在看來微不足道的瑣事上固執己見,甚至賭上自己的未來,卻又不得不放手,而事後才知道的領悟,早已無法改變既定的現實,這或許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之壹。

但是回到青少年,就像村上春樹說的,青少年是多變的,他們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如果壹個少年讀了不止壹本書,也許壹句好話就足以驅散心中的陰霾;接觸壹項喜歡的運動,在這項運動中,偶像的言行可能會給他能量和勇氣;他的父母心平氣和的跟他談壹談,找出真正讓他困惑的地方,可能就夠了。

在中國,有壹句名言:三歲擡頭,七歲變老。著名的心理學家武誌紅曾在他的書中說過:妳童年時遭受的痛苦,長大後還會再次遭受。而且,只吃壹次苦還是比較理想的情況。更有可能的是,我們壹生都在重復同壹種苦難,陷入同壹種心理模式主導下的輪回。"

這樣看來,童年不快樂的人,壹生都要在痛苦中掙紮。這也是宿命論的說法。似乎我們的人生在童年或者青春期就已經註定了。

所以我們不禁要問,這是問題的最終答案嗎?至少我不這麽認為。

在書中,田村卡夫卡來到壹個陌生的城市,沒有朋友。他唯壹能想到的就是找壹個圖書館,然後找壹個健身房,從這兩個地方開始他的新生活。後來,因為圖書館認識了佐伯和大島,這改變了他的生活。

村上春樹曾在談到自己15歲的男孩時說:“我十五歲的時候還挺奇怪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屬於很普通的少年,爬山,下海遊泳,和同學玩得很開心。但同時,他又是壹個非常喜歡讀書的少年。當他進入房間時,他經常呆在室內。在我身上,強烈的內向部分和身體外向部分似乎同時存在。”

當妳孤獨無助的時候,不要輕易相信壹個陌生人,試著和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建立聯系,也許妳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最近壹首叫《少年》的歌紅了。“少年”這個詞似乎有壹種魔力,可以把每壹個經歷過社會風霜的人拉回到那個充滿希望的青春。可惜人往往是活不到當下的動物。當我們十五六歲的少年時,有多少人厭惡現在,不斷憧憬自己長大後會是什麽樣子?

曾經有人問高,如果時光機可以讓妳再回到20歲甚至15歲,妳會選擇回到過去嗎?高回答:“我不會,因為我差不多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想通了這麽多年想不通的問題。我為什麽要回去?”我不想再經歷年少輕狂時的迷茫和悲傷。"

這就是我想說的。不管妳現在是少年,還是已經步入青年甚至中年,活在當下最重要。希望妳能知道,15歲和16歲的煩惱讓妳迷茫,卻是青春的專利。年輕人常常迷茫,但那是壹個人的黃金時代;而人到中年,雖然妳可能已經不年輕了,但想想,也許現在的妳就是妳年輕時羨慕的那個中年人。

“妳想跳舞,不管結果是什麽,也許妳的生活和妳的結果都在不斷的失去,失去朋友,失去愛人,失去野心,失去激情,但妳想跳舞,想跳出優美的舞步,不為任何人,只為妳不去那裏。”(跳舞,跳舞,跳舞)

在我看來,所謂的“彼岸”,就是壹個人壹生都在不斷地被宿命論所糾纏,被過去所困擾,以至於無法永生。

所以不管妳今天是40歲、25歲還是17歲,我希望妳記住,這裏只有壹次,時間的列車呼嘯而過,永遠不會倒退。

那麽,壹個未老的少年,此時此刻也沒有燃燒般的激情,即使在無人註意的黑夜裏,也像壹個不肯休息的靈魂,為了感謝這短暫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