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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賽曲》的作者克勞德·德·萊爾。

《馬賽曲》的作者名叫克勞德·德·萊爾。他壹生只有壹部作品流傳下來,卻在世界歷史上享有盛名——法國大革命時期創作的《馬賽曲》。它的影響力如此之大,以至於我們在中國的國歌中都能聽到它的怒吼。

1792年4月25日夜,法國大革命期間,斯特拉斯堡市長迪特裏希突然朝坐在旁邊的要塞軍年輕上尉魯日看了壹眼,問他是否可以為明天就要開往前敵的萊茵軍寫壹首戰歌。胭脂是壹個卑微的普通人。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偉大的作曲家。他的詩從未發表過,他的幾部歌劇也被拒絕了。他只知道他的即興詩寫得很好。

在革命的氣氛中,人們的情緒變得越來越狂熱。當客人們離開市長官邸時,已經過了午夜很久了。在那個夜晚,他用了全部的熱情,恐怕也是天意,讓他寫出了這首歌。當他完成時,他甚至興奮地倒在地上跳舞。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後,他再也沒有寫過壹篇值得稱道的作品,這個夜晚最終成為了他自己的絕唱。

4月25日,讓斯特拉斯堡如此激動的宣戰日已經結束。其實4月26日已經開始了。夜幕籠罩著千家萬戶;然而,夜晚只是壹種幻覺,因為這座城市仍然很興奮。但《馬賽曲》首場演出後,市長夫婦都覺得很壹般,對他們的評價只是“社會很滿意。”

今天,我們會發現這種說法出奇的冷。僅僅表示友好的印象和不冷不熱的贊同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馬賽曲》的首演並沒有真正宣告它的威力。《馬賽曲》不是為聲音悅耳的男高音演唱的歌曲,也不是為在小資產階級沙龍裏穿插在浪漫和意大利詠嘆調之間而創作的獨唱。這是壹首充滿情感、節奏感和戰鬥性的歌曲,“公民們,舉起手來。”這是對壹大群人和群眾的號召。這首歌真正的樂隊伴奏是鏗鏘聲的武器、強勁的小號和行進的隊伍。不是為了冷漠安逸的觀眾,而是為了* * *壹樣的演員,為了* * *壹樣的鬥士。不適合單個女高音或者男高音來唱,而是要幾千個人來唱。這是壹個模範的進行曲,是壹首勝利的歌,是壹首哀悼的歌,是壹首對祖國的頌歌。全體人民的國歌。路歌的這首歌誕生於激情,也只有激情才能賦予它催人奮進的力量。這首歌沒有引起反響,它的歌詞和旋律沒有深入民族的靈魂引起神奇的歌聲,軍隊不熟悉他們勝利的進行曲,革命不熟悉她永恒的贊歌。

就算他壹夜之間創造了這個奇跡,魯格的成就似乎也只是短暫的成功,而這首歌也只是發生在巴黎之外的壹個事件,然後就會被遺忘。但是,壹部作品的內在力量是不會被長期隱藏或禁錮的。壹件藝術品可以被時間遺忘,被禁止,被埋沒,但充滿生命力的東西總是戰勝只能存在很短時間的東西。

6月22日,在法國的另壹端馬賽,憲法俱樂部之友舉行宴會送別誌願軍。坐在長桌旁,500名有著新鮮血液和嶄新國民警衛隊制服的年輕人唱起了這首歌;此刻,他們的情緒和4月25日在斯特拉斯堡時壹樣激昂,但他們因為馬賽人的南方氣質而更加熾熱、更加沖動、更加激昂,也不像剛剛宣戰時那樣盲目地充滿必勝的信心,因為法國革命軍隊正處於危險之中。

7月30日,馬賽營以這面旗幟和這首歌為指引,穿過郊區,進入巴黎。成千上萬的人站在路邊隆重歡迎他們。這500名喪門人仿佛是獨自壹人唱著這首歌,壹遍又壹遍,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進,所有的人都屏息靜氣地聽著。馬賽人唱的是哪首贊美詩?如此美麗和鼓舞人心!這伴隨著急速的鼓聲,那首《公民們,舉起妳們的手臂》是如此震撼!兩三個小時後,巴黎的大街小巷都能聽到這首歌。

於是這首歌就像雪崩壹樣傳播開來,勝利的過程勢不可擋。這首歌在宴會上,在劇院和俱樂部裏,甚至後來在教堂裏,在感恩贊美詩唱完之後被唱,它很快取代了感恩贊美詩。壹兩個月後,《馬賽曲》成了人民和全軍的歌曲。法蘭西* * *和法蘭西第壹軍事部長澤維爾以他的洞察力看到了這首無與倫比的民族戰歌的催人奮進的力量。他緊急下令印制10萬首歌曲,分發全軍。在兩三個晚上,《無名之歌》的傳播範圍超過了莫裏哀、拉辛和伏爾泰的所有作品。沒有不以唱《馬賽曲》結束的盛會,沒有戰鬥前的時刻,隊伍不唱這首自由的戰歌投入戰鬥。在朱馬普和內爾萬,隊員們齊聲唱著這首歌,列隊進行決定性的沖鋒。只靠給士兵發兩份燒酒這種老辦法來鼓舞士氣的敵軍將領,看到幾千人同時唱戰歌,弱小的革命軍也同時唱戰歌,就像鏗鏘的海浪打在自己的隊伍上。他們震驚於沒有什麽能和這首“可怕的聖歌”抗衡,最後全線潰敗。

當時,這支不知名的工兵部隊的隊長盧若正壹本正經地在許寧根的壹個小駐軍裏勾畫工事。也許他已經忘記了他在1792年4月26日夜晚寫下的《萊茵軍戰歌》。當他在報紙上看到壹首頌歌和壹首戰歌像颶風壹樣征服了巴黎的消息時,他不敢去想那首充滿必勝信心的馬賽曲的每壹個字、每壹個節拍,而去想那晚發生在他身上的奇跡。這是命運的殘酷諷刺。《馬賽曲》響徹雲霄,卻沒有讓這樣壹個人,創作它的人,脫穎而出。法國沒人關心克勞德·德·萊爾上尉。壹首歌所能獲得的最大榮譽,是屬於這首歌的,它從來不會讓它的作者受益。歌詞上沒有印上他的名字,在那些輝煌的時刻裏完全被忽略了,他沒有怨恨。

只有歷史才能發明這種天才的革命贊歌,但歷史最無情的是作者不再是革命者;相反,從來沒有人像他壹樣用他那不朽的歌曲推動革命前進,而現在他卻竭力阻止革命。當馬賽人和巴黎人民唱起他的歌,沖進杜伊勒裏宮推翻國王時,胭脂厭倦了革命。他拒絕宣誓效忠革命,寧願辭職也不願為雅各賓黨服務。他的歌中所唱的“寶貴的自由”對這個誠實坦率的人來說並不是壹句空話:他痛恨跨越國界的頭上戴著王冠的暴君,他也痛恨國民議會中新的獨裁者和暴君。

當他的朋友,《馬賽曲》的教父、市長迪特裏希和勒克尼將軍(《馬賽曲》壹開始是獻給他的),以及當晚《馬賽曲》最初的聽眾——軍官和貴族——全都被拖上斷頭臺的時候,他公開發泄對福利委員會的不滿,很快就發生了壹件怪事,這位革命詩人作為反革命被捕入獄,他受到審判,被控背叛祖國。只是因為熱月政變,隨著羅伯斯庇爾被推翻,監獄大門被打開,法國大革命才得以避免把不朽革命歌曲的作者送給“國民剃刀”的恥辱。

如果當時胭脂真的被處決了,他早就死得很壯烈了,而不是像後來那樣壹貧如洗。因為不幸的胭脂40多年來在世上度過了成千上萬的日子,但他壹生中只有壹個晚上真正擁有了不屬於他的天才和創造力。他被開除軍籍,退休金被撤銷;他的詩歌、歌劇和文章不能發表或演出。命運不原諒這個擅自闖入神仙行列的業余作者。小個子在各種並不總是幹幹凈凈的小生意裏工作,掙紮了壹輩子。

那壹次殘酷的機緣,讓陸戈成為神和天才三個小時,然後輕蔑地把他扔回原來卑微的位置,無可救藥地毒害了他的性格,讓他脾氣暴躁。他與所有有權有勢的人爭吵,向他們抱怨,給想幫助他的波拿巴寫了幾封言辭激烈的粗魯的信,並公開而自豪地宣稱他在全民公決中投了反對票。他的生意讓他卷入了不光彩的事情,甚至他還因為壹張未付的匯票被送進了聖派拉德的熱債監獄。他在哪裏都不受歡迎,債主追著他要債,警察不停地監視他。最後,他躲在這個省的某個地方,從那裏,他仿佛從壹個與世隔絕、被人遺忘的墳墓裏聽到了關於他那些不朽歌曲命運的消息。

他在有生之年,聽到馬賽曲以不可戰勝的軍隊進攻歐洲各國。後來他聽說拿破侖壹當上皇帝,就覺得太革命了,下令把它從所有節目裏刪掉,以至於波旁王朝的後代把這首歌徹底封殺了。壹代人之後,1830年七月革命爆發,他的詩歌和旋律在巴黎的街壘中重獲生機。國王路易·菲力浦因為他是詩人而給了他壹小筆養老金,這讓他很驚訝。人們還記得他,那個消失了,被遺忘的人。他覺得這就像壹場夢,但這只是壹個模糊的記憶。

1836年,他終於在舒瓦濟列羅娃去世,享年76歲。這時,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能說出他的名字。又壹代人過去了,直到《馬賽曲》成為世界大戰中當時的國歌,戰歌在法國各條戰線上再次奏響。這位小上尉的遺體被移葬在法國巴黎第七區的榮軍院,與另壹位小少尉拿破侖的遺體在同壹個地方。就這樣,壹首不朽名曲的極不知名的作者,終於被安葬在他失望的祖國的榮譽墓地裏,雖然只是作為壹個獨特的詩人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