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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陽古城的煙雨滄桑

在貴州的東面,在黔陽境內,在沅江與舞水的交匯處,有著2200年歷史的湘西第壹古鎮——黔陽古城。鐘鼓樓位於千陽古城最高處的龍標山上。

千陽古城之所以被打上文化古城的烙印,是因為唐代“詩人天子”王昌齡被貶為龍標郡守七年,留下了許多關於灸人口的詩句,尤其是壹句“寒雨入吳夜來,楚山送客,洛陽親友如相問,玉壺中壹片冰心”,被歷代文人騷客傳唱。千陽古城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民俗文化豐富。雖然歷經滄桑,但文脈在不斷變化,尤其是龍標山上的鐘鼓樓,像壹個老式的智者,仰望蒼穹,俯瞰煙籠沅江,古城的滄桑都被這個老式的智者描繪出來了。

穿過古城東門,沿著深藍色的石板走上幾十級臺階,壹座千年歷史的鐘鼓樓映入眼簾。鐘鼓樓是富彌寺唯壹被戰爭摧毀的遺跡,是壹座尖頂木結構的三檐方亭,占地200平方米,高14米。有螺旋梯可以攀爬,每層都有短欄桿,四面敞開,古城的美景可以被遊客看到。

鐘鼓樓外花壇裏有壹株千年鐵樹,吸日月之靈氣,吸天地之精華,只為壹甲子而來。大樓旁邊矗立著壹棵郁郁蔥蔥的百年樟樹。在古城人眼裏,這古廟旁邊的古樟樹就是靈氣,大家都喜歡坐在樹下感受他的靈動。盡管天寒地凍,電閃雷鳴,大海在流淌,雄偉的姿態依然存在,見證著千年秘古鎮的繁華。

古城邊上的沅江和舞水,像兩條藍絲帶,鑲嵌在精致的古鎮城墻下。晨霧中,河邊的柳樹下隱約可見幾艘漁船。壹排鸕鶿站在船頭,不時跳入水中,捕捉河裏的魚。

晚霞濺在水鄉古鎮,河水波光粼粼,青磚白琉璃瓦的古鎮也是壹片金黃。幾個素描男孩正忙著在畫板上潑墨,只為留住這夢幻般的色彩。河水緩緩蜿蜒,優雅清脆的鈴聲從河對岸的紅塔頂上的銅鐘裏傳來,奏出壹曲曼妙流暢、自然柔和的鄉村音樂。

有“南楚上遊第壹景”美譽的芙蓉樓,坐落在城北的舞水河畔?河邊梅花石旁的亭子下,是煙雨舞水。在那個多霧多雨的深秋,坐船回北方的辛哲,有沒有把壹個詩人冰心在玉壺裏的遠大誌向帶給洛陽的親友?踏著水跡斑斑的青石臺階,穿過龍標景區大門,壹座黑木青瓦、美麗典雅的芙蓉樓掩映在搖曳的花園中。莊嚴肅穆的大廳裏,壹幅幅“七大奇手”的畫像栩栩如生,憂國憂民的詩人田字在這裏吟酒,抒發自己的冰心情懷。

鐘鼓樓下有古城迷宮般的街巷,每壹條街巷都以丁字相連,自然形成“南商北住,西政東教”的格局,人神共居。在紅塵中浸泡了幾百年,青石板依然承載著流年裏的路人。入夜,若隱若現的燈籠照耀著忘不了重返古城的遊客,尋找千陽古城的苗連戲,它隱約藏在古巷深處的房子裏,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稱為中國戲劇的“活化石”。

具有原始舞蹈風格的儺戲仍在古城祠堂萬壽宮上演。戴著柳條面具的舞者扮演著驅魔人的角色,驅趕瘟疫惡魔,而那吉的驅魔人是古城裏的人看不夠的神。在大和門口,壹面石砌的粉墻邊,坐著幾個老人,拿著發黃的芭蕉扇,為只掛了壹個紅袋子的孫子們驅趕著飛來飛去的蚊子。

淡淡的晨霧還牽著寂靜的古香,素有湘西壹絕之稱的古城春卷也帶著清香從古街溢出。古街上小攤上的純天然阿詩瑪豆腐散發著淡淡的樹葉香味,看起來就像壹個綠色的顫靈,壹盤高貴的玉石。波光粼粼的雪峰山獅子王做的鍋面,淋上蒜水,壹點老壇的酸水,壹點香菜和蔥姜沫,呈現出爽滑的湘西風味。

古巷深處的基督教堂,唱出了壹首柔美的詩《讓贊美飛翔》。香霧繚繞的龍王廟也迎來了虔誠的信徒,他們在祭壇前跪拜,祈求今年風調雨順,萬事如意。兩種信仰完全不同的宗教能在古城和諧相處,兩者都香火十足,得益於千年古城文化的博大胸懷。中國文化有包容外來文化的偉大精神,任何外來文化都能在中國找到棲息地。我想這也是千陽古城能延續千年而不破的原因之壹,也是世界歷史上唯壹壹個中華文明能從古代延續到現在而不破的奧秘。

鐘鼓樓下的明清古街依然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在僅存的壹面墻上,站著幾個拿著相機的攝影師,捕捉著返回南方的大雁。在現代文明的擠壓下,古城歷史上的八大著名景觀大多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如果它們藏在古城的記憶裏,就永遠不會出現在今天的畫面裏。鐘鼓樓旁的千陽古鎮政府的牌匾,就像給古城的畫卷添上了壹筆稚氣的塗鴉。面對鐘鼓樓,我們只是每天匆匆而過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