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沒有感動的感覺,也不知道它在哪裏,懵懂的在它和壹般性之間找到了壹個角落。素花的專輯上有個很酷的詞叫“盲點”。因為失明還是失明,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把它縮成黑色的墨點。時間久了,突然覺得塵土飛揚,冷冷的。如果它是三英尺長的玄冰,它是實心的、黃色的,而且它還能聚集壹股熱空氣,使它隨著水的旋渦打旋。世間萬物都有不可忽視的對立面。如果只是細微,也算是“盲點”。愛情如果沾染了這種東西,總會讓人失去理智。
只是那時候的我年輕,無視壹場戰亂,不顧周圍的流言蜚語,只因為壹片琉璃心,壹輪明月。那人走了過去,心裏劃了壹個火花,然後遊走了,飄走了,印了壹個微微的紅印,不時戳痛。可能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總是觸動敏感的神經。妳依然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在等妳,在遙遠的未來或者就在眼前的晴空裏。只有那時,妳身邊的少年才以頑強不可抗拒的姿態駐紮在妳的心裏,熊熊的火焰在燃燒,我壹刻也等不及長禿。天涯海角只是我手心的壹條條紋路,他會壹直在那裏,拉著妳往妳看得見的方向走。任何看似無關的事,轉了幾圈總會和他扯上關系。
單戀滋生。養分滋養了愛情中最肥沃的土壤。只是從來不說,愛太重,恐懼已經出口,堵住了所有出口。所以,忍著嫉妒,忍著羞澀,忍著折磨,把自己張揚到塵埃裏,也希望有壹天他會用溫暖的臂膀把妳拉到糙玉的天堂。只有這樣,他才能成長為身邊的美女,被塑造成他欣賞的樣子。可是,到最後,這麽漂亮的妳,只能和他沒關系。那個牽著妳的手走進婚姻的男人,那個多年後守護妳的男人,也許有壹張溫暖的臉,但他不是那個在涼風下揮汗如雨的陽光少年。
只是,妳知道,那個少年,他用妳不知道的方式教妳成長。
張愛玲說“愛情本來並不復雜,只是三個字來來去去,要麽我愛妳要麽我恨妳,要麽算了,妳好嗎?對不起。”沒說出口的“我愛妳”“我恨妳對不起”只能濃縮成壹句“妳好嗎?”
所有青春的誓言,所有女生的心事,都在那句話裏笑得無影無蹤。
從那以後,那個住在其他城市的男生,就和妳的心分離了很久。沒有他,妳依然笑得像朵花,依然有著迷人的容顏。他在時間的深處變成了壹幅畫,偶爾翻閱,意境清遠,但那時候的少年已經無法改變到今天。妳還記得那年夏天,紫色的風鈴在窗前搖曳,新綠的葉子搖曳,他的哨子那麽響,自行車從宿舍樓前的草地上駛過,驚得滿地的鳥兒飛過天空。
就是他,他給妳的那壹點點幸福,擦亮了妳那個倚紅倚綠時代的白色青春。
後來,當妳開始憧憬流水的美好,當妳早晚又多了壹雙靈動的眼睛。妳所有的羞澀對他來說都是含苞待放。他的手臂恰到好處地貼著妳的呼吸,那麽溫暖,那麽安心。妳終於開始學會再次毫無保留的付出妳的心。也許,在午夜夢回的某個時刻,那個耀眼的黑發少年會在夢裏閃現。有著大回憶的曼陀羅纏繞著,羈絆著久違的樹蔭。
於是,在微風吹拂的午後,我拿著手機,撥出那串暗號。“妳好嗎?”妳說。
就是這麽壹句話。
從此,我擱淺在屬於妳和他的歲月裏。
那些歲月,那些事,那些屬於妳和他的歲月,月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