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詩歌與原詩欣賞
小島
我想念妳住的那個小島。
它屬於熱帶地區,是壹個綠色國家。
在淺淺的沙灘上,總有五顏六色的魚。
鳥兒在樹枝上彈跳,如琴鍵的升降。
那裏的峭壁愛凝視,藤蔓垂如發絲。
那裏的草善於等待,長滿了野花。
妳沐浴的陽光是藍色的,海風是綠色的。
那麽妳的健康是抑郁的,愛情是緩慢的。
雲的幽默和淡淡的雷笑
森林的舞曲和寒冷的歌聲
我無法描述妳居住的小島。
在那裏很難畫出下午有輕微地震的畫面。
如果我去,我會帶上我的笛子。
我是壹個牧童,妳是壹只羔羊。
否則,如果我去了,我會變成壹只螢火蟲。
用我的生命為妳點亮壹盞燈。
1953
(選自《臺灣省十二詩人》,重慶出版社1983版)
詩歌欣賞
《小島》以壹句“我在想念妳生活的小島”的含蓄告白開始,經過壹番描寫,慢慢醞釀。最後公然說“用我的生命為妳點亮壹盞燈”,自始至終呼應,真情流露。文字平實,意象凝練,沒有壹絲努力的痕跡,讓人深深嘆息。
我想念妳住的那個小島。我想念住在島上的妳。這裏用了壹個小小的倒裝句,造成了結構上的高低不平,使它更有詩意,在不和諧中散發出耐人尋味的光彩。
如果說第壹段是客觀的外在描寫,那麽第二段就是主觀的感同身受,詩人急於流露出壹種情感。那裏的懸崖峭壁喜歡凝視,那裏的小草善於等待,靜止的東西立刻活了過來,呈現出壹種明亮美麗的色彩。讓讀者瞬間感受到“我在想念妳生活的那個小島”這句話是多麽真實可信。“長藤垂如發”,壹個美女等發的鏡像,與前方的“凝視”無縫對應。
那裏的草“長滿了野花”等著被人俯視。這樣的節奏和形象生動地刻畫了人的形態,生動地塑造了他們所期待的形象;深刻地襯托出“凝視”和“等待”的含義。
那裏的陽光是藍色的,海風是綠色的,如此美麗,誰不著迷?更何況還有壹個讓我瘋狂的“妳”,住在那裏,郁郁蔥蔥,陽光明媚。在第二節中,隱喻和轉換的運用營造了壹種情景交融的感覺,使人在作者的引導下不由自主地進入壹個豐富多彩、層次分明的情感世界。
“如果我去,我會帶著我的笛子”,那麽我將是壹個牧童,而妳是我親愛的羔羊。我們相依相偎,我會吹起悠揚的笛子,帶妳徜徉在鳥語花香的草地。或者,我化作壹只螢火蟲,用我微弱而倔強的光芒,照亮妳前方的路,以我的生命為期限。這是壹種承諾,壹種不誇張但有價值的情感態度。真愛需要壹生的呵護!
在形式上,全詩結構清晰,層次分明而工整;其次,對仗多。鄭愁予善於將古典詩歌的精華巧妙地融入現代詩歌。臺灣作家楊牧在其長文《鄭愁予的傳說》中說:“鄭愁予是中國的中國詩人,他寫的中國字,形象準確,聲音華麗,極富現代感”,強調了鄭愁予詩歌語言的中國性,從而體現了中國人的思想感情。詞語的純凈是這首詩的壹個優點。
在談到寫詩的技巧時,鄭愁予說:“寫詩時,妳應該忠於自己,而不是虛張聲勢。如果妳對自己沒有把握,那就是不忠誠。”因此,鄭愁予註重文字和意象的純凈和整潔,盡力用最忠實的文字表現詩人最忠實的感情。這是壹首真實真摯的詩。至今仍觸動著無數讀者的心弦。我覺得最重要的因素不是用文字取勝,而是用它的內心感受去打動人。這種情感不加掩飾,不加雕琢,使情景在詩中和諧壹致,具有無窮無盡的藝術感染力。
通過這條線索,我洞察到了壹個被忽視的事實,那就是在詩歌的世界裏,某種價值主張不必在形而上的哲學層面上被拷問。對心靈和情感的觸動和潛移默化的提升,可能比當下價值教育和價值消滅這兩種對立的詩歌寫作意圖更有力量。
在壹個小島上,有美麗的風景,有令我著迷的人,有我年少時的夢想,有我願意為之奉獻壹生的理想...
作者簡介
原名鄭,河北寧河人,山東濟南人,1933。他是當代詩人。臺灣省中興大學畢業,中國海洋大學駐校作家。
他的《錯誤》、《水手之刀》、《殘堡》、《小島》、《情婦》、《霧起時》等詩,不僅引人入勝,而且令人陶醉。被譽為“浪子詩人”和“中國的中國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