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詩歌從來沒有地理位置,不只是紹興。雲南詩人雷平陽想寫雲南,但地域特色不多,只有個人特色。
小說可以寫在好地方。魯迅寫的是魯鎮,沈從文寫的是湘西邊城,馬爾克斯寫的是馬孔多,福克納寫的是壹個郵票那麽大的地方。他們所書寫的村鎮成為了壹個個具體的符號,成為後來者經濟創新的動力,有效地造福了後人。
但是詩歌沒有,從來沒有。艾青早年寫的是他成長的金華村,他的故鄉,但這個村子無論如何也不能成為當地人的驕傲。浙江才子潘蔚寫太湖,啟發了壹派江南氣象,希望太湖成為他的安息之地,但他寫的太湖,特別是傳達了太湖水鄉的風情,而不是主觀的意象。這是因為當代詩歌的抒情特點。
古詩詞中涉及到的地名,比當代詩詞中涉及到的地名更鮮艷,更自豪。比如壹個流承載了多少文化內容。
當然也不是沒有地名,比如姜立波詩裏的南山,蒲伯詩裏的紹興風情鐘樓,但這些似乎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地理。
所以,嚴格意義上,我認為壹首詩是不可能表現紹興地域風情的。
紹興詩群只能定義為壹群成長經歷與紹興密不可分的詩人。比如羅,比如回到地面,直到成年才離開紹興;然而,夜香畢業後壹直住在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