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查理深受赫拉克利特的影響:
查理斯說:“赫拉克利特強調對立物令人興奮的結合。在其中,他第壹次看到了和諧的完美條件和必要動機。在詩歌領域,當這些對立面相互融合時,有時會產生壹種沒有明確原因的沖擊,在這種沖擊中,消解事物的孤獨行動刺激著深淵的滑動,這種滑動以壹種極端反物理的方式承載著詩歌。詩人的責任是在介入時切斷這種危險,或者通過某種被可靠的理性所驗證的傳統元素,或者借助某種奇跡般的創造之火,可以廢掉從因到果的整個路徑。所以詩人真的能看到對立面——這些復雜的局部幻象——結出果實,看到它們內在的譜系人格化。我們知道,詩歌和真理永遠是同義詞。”
(*赫拉克利特(約公元前535-公元前475):古希臘哲學家,文筆晦澀,充滿隱喻和片段,對對立物之間* * *的存在做了許多辯證的論述。在思想和寫作風格上對查爾斯影響很大。)
有些詩人常常自稱世界公民,在詩歌中表達無政府主義,仿佛詩歌就是要跨越壹切界限,沖破壹切枷鎖。這種對自由和聲音的由衷追求,是我們所喜愛的。即使人生而自由,他們也常常戴著鐐銬...
但是查爾斯真正理解了自由的相對性和悖論,所以他澄清道:
“詩人的住所是最空靈的;壹個悲傷的火焰漩渦被他的白色木桌點了。”
“詩人的生命力不是彼岸的某種生命力,而是當下的壹個焦點,是由暴風雨中的超然存在和朝聖者組成的。”
2.二戰期間,查理的戰地日記《修普諾斯筆記(1943-1944)》獻給了阿爾貝·加繆。查爾斯是抵抗運動的遊擊隊隊長,加繆是壹生的朋友,這維持了他們的友誼。我覺得是文學和詩歌的繩索,是隱藏在背後的社會道德熱情和責任感,是過去關於自由和生命的辯證認知,催生了畢多。他們是生活在那個年代的壹對好兄弟。(抵抗運動是法國人在二戰期間為反抗納粹德國對法國的占領和維希政權的統治而組織的秘密運動。它以遊擊戰的方式進行武裝對抗,同時出版地下報紙,傳遞第壹手情報,從敵占區營救掉隊的盟軍士兵和飛行員。)
3.例如,下面是壹些充滿悖論和智慧的美麗句子:
“在我們生活的黑暗中,沒有屬於美的地方。所有的位置都屬於美。”
“與天使相處是我們首要關註的。
(天使,在人類身上,與宗教的妥協保持距離。它來自最高的寂靜,這種寂靜具有不可估量的意義。它是肺的調音師,為不可能的事情鍍上富含維生素的葡萄。它熟悉血,卻忽略了天國。天使:壹支蠟燭彎在心臟的北部。)"
革命和反革命為了再次對抗而偽裝自己。
短暫的坦誠!鷹的搏鬥之後是章魚的掙紮。人的天賦在於他認為自己找到了確切的真理,於是把殺戮的真理變成了允許殺戮的真理。
決定某些生物命運的感覺是壹種奇怪的感覺。沒有妳的幹預,生活這個枯燥的轉盤可能不會做出太大的反抗。然而,現在他們被移交給壹個悲慘和重要的局勢...
每頓飯,我們都請人隨意坐下。座位總是空著,但餐具依然擺放整齊。
在所有層面上困擾著所有人類精神的想象力似乎正在匆匆離開人們。後者在面對極端任務時,只會宣告這種“不可能”和想象的“不可及”。必須承認,詩歌的至高無上的主權不能到處傳播。
我太愛這些生物了,它們會犧牲自己來防止失去哪怕壹點點自由和死亡。這是人民令人欽佩的美德。(自由意誌可能不存在。生物可以根據它們的細胞、遺傳和命運來定義...但是,在這壹切和人類之間有壹個充滿意外和畸形的東西的飛地,它的入口必須有人看守和維護。)
4、關於詩歌和詩人的言論,查爾斯說:
對於壹個詩人來說有兩個時期:壹個是詩歌在各方面虐待他;在另壹個時代,它被瘋狂地允許親吻。任何壹方都不能被完全定義。而後者沒有至高無上的統治。
這首詩總是和某人結婚。
詩人是單方面穩定的人。
詩歌產生於主觀的強迫和客觀的選擇。
詩歌充滿了憤怒;詩學,可憐的牧羊人的遊戲。
詩歌是由欲望實現的愛,而欲望仍然是欲望。
詩人,生命無限面貌的守護者。
詩的飛行路線。這壹行想必大家都很敏感。
詩人不會對死亡醜陋的寂靜感到憤怒,而是相信它非凡的觸覺,把壹切都變成長絨。
在無知與知識之間,在愛與虛無之間,詩人每天都在傳播他的健康。
在重力的門檻上,詩人就像壹只在空中爬行的蜘蛛。在他心靈手巧的範圍內,他部分隱藏了自己,但在別人眼裏卻是致命的明顯。
在詩的領域裏,只有從事物的整體交流和自由布局出發,在它們之間穿過我們,我們才能感到投入和確定,從而獲得我們的原初形態和可檢驗的特性。
帶著詩的牧歌穿越沙漠,狂暴個性的禮物和帶著眼淚發黴的火。追著詩的腳跟跑,向它祈禱,侮辱它。把它等同於其天賦的表現甚至是被其貧瘠壓垮的卵巢。穿過黑夜,沖進它的套房,最後,在石榴宇宙中舉行婚禮。
作為壹個詩人,他喜歡某種焦慮。在所有現存的和期待的事物的旋風中,他利用了這種焦慮,最後,它導致了幸福。
詩人用深不可測的秘密折磨著他的噴泉的形式和聲音。
詩人是壹種向外投射的生物,與被禁錮在內心的生物有著相同的起源。他向愛人借空,從愛人那裏得光。這種形式的結合,這種雙重的守護悲哀地賦予了詩人聲音。
人類處境的某些時期忍受著某種惡寒的侵襲,這種侵襲在人性最腐敗的地方找到了支撐。在這場颶風的中心,詩人將通過拒絕自己來完成他的信息的意義,然後加入壹群人,他們剝奪了苦難的合法性的面具,並正在確保頑固的搬運工和正義的擺渡人的永恒回歸。
5.同樣,查爾斯在《粉碎的詩》中表達了他對矛盾和對立的相互成全的認可:
“出於對責任的呼喚和對停留的焦慮,這首詩從它滿是泥漿和星星的礦井中升起,將幾乎平靜地見證,在這個由對立面組成的叛逆和孤獨的世界裏,已經屬於它的東西在別處並不真正存在。”
6.眾所周知,查爾斯的句子非常陡峭。在這本書裏,有些散文詩甚至比詩還不如。妳就像壹顆被發射過天空的炮彈,顛簸得頭暈目眩。有時妳累得睡不著,醒來後又甘願被查爾斯的詩召喚出的內心奇觀折磨。夏爾的朋友、德語翻譯保羅·策蘭(Paul celan)親眼目睹了這種像颶風壹樣劇烈的過境。在給夏爾的信中,他說:
“我壹直在努力理解妳,回應妳,握著妳的話,仿佛人家握著壹只手;當然是用我的手牽著妳的手,在那裏它深信不會錯過見面的地方。我以我的尊重和等待回答了妳作品中沒有向我的理解敞開的東西。”
哈哈,也許Ceran覺得棋逢對手?(不,在詩家,我應該說是親兄弟。在詩歌表現的晦澀方面,策蘭更差。)查爾斯的詩還是可解的,因為妳處在他戲劇的高情感區,知道詩歌語言的修飾。但策蘭的壹些詩的斷裂,留下了其他語言無法解讀的空白。這是Celan唯壹的也是唯壹的Celan。
2019/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