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妳從鄯善來,今天妳將匆匆離開。這輩子什麽時候才能留住我的愛?這根柳條再長,也系不住妳遠去的飛馬;再密的林影,也撐不住夕陽的余暉。我從古至今都沒有和妳談過感傷離別的痛苦,也沒有和妳說再見,但我聽到壹聲“走”,妳牽著馬走開了。從此我,相思之情,該向誰傾訴?
但青山隔了,疏林隔了,只看妳匆匆的背影,消散在淡淡的霧中。冷冷的夕陽灑在斑駁的青石路上,我聽著馬嘶在蕭瑟的西風中飄向遠方。說什麽仕途成名,說什麽黃金提名,妳知道我只希望妳明天就能歸來。
天空灰蒙蒙的,遠山如煙。汴京城外,亭子旁,有壹頂裝飾古樸典雅的帳篷。
帳篷內,妳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眼神迷茫。送別的酒杯舉起來停在空中,妳在沒有心情的喝著。放下酒杯,重重地嘆了口氣,空氣沈重到我的心都要碎了。
妳迷離的眼神望向帳外,梧桐的枝葉傳來刺骨的寒氣,讓妳的心壹緊;河岸上,楊柳垂掛。
剛剛下過陣雨,涼意隨著秋風而來,冷風滲透到皮膚裏,直抵我的心裏。
天色越來越暗,妳的心也失落了。停泊在岸邊的蘭州催促妳站起來,拿起酒杯,壹飲而盡。如果妳在喉嚨裏,妳會停止說話,想說出來。兩眼噙滿淚水,癡癡地望著對方。
往事如潮水般湧來,堵住我的心。妳讀了壹個子集的儒家經典和歷史就充滿了知識,所以心比天高,以為妳參加科研很容易。沒想到妳屢次被掉隊,忍不住發些牢獄之災* * * *“忍不住改名叫淺唱。”如此露骨的言論激怒了當權者,壹張紙批評“為什麽不浮上名字,填上歌詞。”讓妳與名聲無關。Ci不被他們看重,才華不被他們欣賞。於是妳流連於民謠,沈迷於秦樓的楚關,迷戀上了舞女和藝妓。在歌手們的聲音裏,“我不要被大王叫,我要被劉啟叫;我不要千足金,我要得到劉啟新;我不想見神仙,我想知道柳樹的七面。”過去,妳在失意時找到了自我,在落魄時找到了胸懷。那些日子,妳的心情是放松的,妳偷取了壹時的快感,妳的精神得到了壹點寄托。但妳畢竟是個窮書生,在坊曲待久了再靠舞女藝妓支撐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妳想離開汴京。這裏沒有人,所以妳有自己的住處。妳這麽舍不得妳的愛人,誰知道誰能解決那種痛苦?從今以後,妳就自稱“劉三邊”,將浪跡天涯。
蘭州的催促聲再次提醒我,妳的思緒轉回來。“走開”妳喃喃自語,牽著愛人的手舍不得放開,仿佛這種放開就是永遠。遙望遠方,眼神迷離,千裏煙波浩渺,晚霞籠罩楚地蒼茫。想這想那,世事難料,前途未蔔。這種憂郁充斥著胸腔,仿佛呼吸也會停滯。
“黯然神傷者,剛離”,自古以來最傷心的事就是離開愛情。這個季節是寒冷荒涼的深秋季節,悲傷更加強烈,難以忍受。今晚離開後,明天醒來我會在哪裏?壹定是楊柳岸,勾起相思之情,有清風侵面,殘月孤懸天邊。這畫面,難以想象,不願想象...
這種離別可能壹年又壹年,哪怕是壹道美麗的風景,也只是名義上的風景。心裏沒有壹個人在身邊,哪怕有千千萬萬的柔情蜜意,又能跟誰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