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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詩——讀朱光潛《詩論》

昨天看了壹篇文章,寫道,看完了還不如吹牛。

那麽,我來說說詩歌?

許倬雲先生在他的文章中說:中國的詩歌是建立在自然之上的。中國是傳統的農業國,讀書人壹般都是小地主階級出身,所以對節氣和自然變化特別敏感。自《詩經》以來,中國的詩歌就是人與自然相互作用的作品。那麽,今天大規模的城市化已經讓很多人遠離了自然,只能從社區和城市公園中去領略時間序列的美。為什麽我們古詩的素材還要繼續?

蔣勛說:每壹種新的文學形式的興起,都意味著舊的形式達到了頂峰,沒有更多的發展空間,於是新的形式出現了。

看看朱光潛的《詩論》:詩先於言,樂舞先於詩。先民狩獵祭祀時,沒有特定內容的歌唱,伴隨著音樂舞蹈,逐漸發展為歌詞,詩歌出現了。這個時候的詩歌是用音樂寫的,音樂是從屬的。而舞蹈就離這個系統壹步之遙。後來,詩歌逐漸獨立於音樂。這時,人們更加關註詩歌的意義。

詩歌的形式因為表達的需要,逐漸從四言、五言、七言、不等言演變而來。

那麽,接下來詩歌的形式和內容應該是什麽樣的呢?

現代生活的環境和生活方式與古代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古詩裏的酒,春花秋月,魚鵝,去掉之後還剩下多少?把酒去掉還能寫什麽?現代人也喝酒,但酒後跳舞叫醉酒。我讀過的現代詩不多,只能想起北島寫的《波蘭來客》:“那時候,我們有夢想,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環遊世界。如今我們半夜喝酒,杯子相遇,就是夢碎的聲音。……"

浪漫不再是詩歌的主要內容。在城市化的今天,春天對我們來說只是壹個轉瞬即逝的景象。在霧霾的掩蓋下,月光也被霓虹燈黯然失色。別忘了,從阿波羅登月,到我們的天宮嫦娥,再到後來的鵲橋,月亮早已揭開了神秘的面紗,不再是“她”。網絡,光通信,也許以後還有量子通信,我們還能有“想妳讓人老,歲月不饒人”的感覺嗎?

生活節奏越來越快,所以如果像卞這樣的人把“明月裝飾了妳的窗戶,妳裝飾了別人的夢”寫成“斷章”。妳會覺得有點矯情。人家會跟妳說:“愛就說吧!”

自胡適之發起新文學革命以來,詩歌的形式問題受到了廣泛的討論。胡適下決心全面使用白話文,提倡寫白話詩,提出寫詩如詞。他和朋友梅金莊、任叔永爭論白話詩應該用哪種語言。

在朱光潛的《論詩》中,他也反對胡適的詩如其言的觀點。他說,胡適引用古人用白話文寫的壹些詩,是非常罕見的。而且從上下文來看,也不是完全的白話。

我也不同意以詩為詞。中國的語言文字歷來強調文字的豐富性、寓意性和意義性。如果化為詩為詞,又有什麽美感呢?就像現代詩裏,所謂梨形體、羊形體只是把壹句話拆成幾段,我欣賞不到它的精妙。

詩歌永遠是最簡潔的語言。除了靈感,還要學會掌握和運用技巧。正如《詩論》所說:很多人的詩都不可讀。不如用這種靈感寫壹篇隨筆,也許會是壹篇奇葩。

朱自清有壹本詩集《文學之美》,裏面有很多文章討論新詩的形式。是否需要押韻,是否註重字數,如何寫出壹首合格的新詩?他對新詩的詮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評價:新詩是壹大堆相關的意象,然後拆橋。所以,我讀現代詩,有點門路。也許這樣寫出來的詩是意識流?

至於新詩是否用韻,他們也進行了多方面的嘗試和探討。我們讀徐誌摩的《告別劍橋》時,也用了押韻。按照詩的理論,因為漢字是單音節的,讀起來沒有節奏感,沒有頓挫感。這個問題在英語詩歌中是不存在的。法國詩歌也有類似的問題,所以法國詩歌中有很多押韻。(不好意思,沒聽說過外國詩歌朗誦)英語詩歌剛引進的時候只是嘗試用押韻,而且根據書上說,評價不是很高。

總之,中國詩歌如果有節奏地朗誦,會更美。如果壹個技藝高超的人能兼顧意音,那就是莫大的仁慈了。

現代詩和古詩,我們應該用哪種形式更好?沒有高低之分。近體格律詩的優勢在於其固有的格式具有節奏和旋律之美,讓我這樣水平不高的新手也能找到成就感。形式美第壹。至於刻字和深意,那是壹個長期積累的過程,絕非壹日之功。

古典詩詞難寫,靠意境取勝,需要更深厚的功力。我覺得現代詩大概也是這樣,不然意識流很容易變成盲流。

至於內容,春花秋月也是少不了的,不過帶壹些現在已經消失的舊意象,也是老生常談了。

最近讀了壹些哲理詩,比如泰戈爾和紀伯倫,很喜歡。想想宋詩,因為在環境和情感的描寫上沒有希望達到唐詩的境界,所以也有很多哲理詩。換個角度看世界是壹個很好的嘗試。

昨天,我從圖書館借了壹本日本詩人谷川俊太郎的《二十億光年的孤獨》。他從多個角度描述了這個世界和壹切,讓人耳目壹新,非常喜歡。

就這樣,我講了這麽多詩歌,可能有人覺得不值壹提。不過沒關系。我們同意吹牛。我就胡說八道,妳願意的話,妳也可以胡說八道!

2018.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