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段時間,我糾結於壹些話。比如朗朗、和梅。比如我看見了妳,沈澱在心裏,清風鐫刻在記憶裏。
我在詩歌的樹林裏遇見了他們,知道他們可以從不同的角度表達這本詩集的大致傾向,可以作為詩集的名字。但問題是,我還在這幾個字之間走來走去,飄來飄去。似乎只能算是穿過這個集合的頭發,無法深入和突然解釋。我沒有猶豫,直到腦海裏閃過“看”這個字,心裏壹亮。
這個時候,我剛看了弗蘭岑的新書《自由》。這部小說堪稱傑作。該書用蒼勁的筆墨描述了中產階級的生存現狀,展現了彌漫在壹個被稱為自由的國度裏的矛盾、困惑、孤獨和幻滅。自由是幸福嗎?很多時候,自由帶給人的,無非是快樂。弗蘭岑用他獨特的敘事方式,探索人們心中最難的感情。看完之後,我覺得人如果單純以物欲來消費自由,是不可能獲得真正的幸福的,而人的幸福狀態如果不是來自內心的喜悅和美好,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幸福。
所以我想到了這個造型。自由和快樂會在這個狀態點上凝聚或閃現。我們在體驗生活和事物的時候,其實是在尋找它們的精神。我們所遇見的時代,正處於各種蛻變之中,光與塵交織在壹起。很多看起來很美好的幸福往往缺乏精神,很多聽起來很幸福的笑聲往往沒有精神。然而,當我們走過和平的艱辛時,我們不辱內心的追求,我們尋找的是與我們內心相融的真誠之作,並不時地發出耀眼的光芒。這種感覺同樣艱難,但也是喜悅的。它揭示了各種導致內心幸福和美好的跡象。
這本詩集也是在這個背景下,發生在我走向中年的路上。在這段時間裏,我經歷了工作和生活從地址到空間的各種變化,我簡單的生存公式得以展開,我所依附的生態境遇得以轉化,見證了世界更多的面孔,擴展了我對生活的體驗和見識。在這段時間裏,我特別想感謝大自然提醒我在喧囂中保持冷靜和清醒,就像墜入桃花源,摸索著壹絲曙光。經過秦人古洞,豁然開朗,迎來良田美景。我發現,在我們身處的事物中,總有壹種樣子,讓人擺脫浮塵,找到內心的認同,達到壹種美麗的寂靜,得到身心的慰藉,性格的魅力和閑適。
我寫下我在詩歌中發現的精神。
我看見壹棵桃樹,長在邊上,活在心裏。壹棵桂樹鼓衣,婀娜多姿。而壹棵棗樹,在空中的紙上,舞動著壹個個奔跑的字母的身影。我看見壹朵山茶花破冰而出,說是火焰。看著壹盤向日葵,日子是壹種向往。而高處壹盞獨捧秋菊的燈,折射出尋找自我的空曠。
我看到壹個春雪給喧囂的地球降溫,讓起點回到零。壹座橋代替了缺失的大地,放下了長跑。壹滴水原坐在草尖上休息,他的心是綠色的。晚上看河水流動。書的聲音和月光。夜晚清空壹切。我看到了草牽著草,互相紮根。我看到植被拉著山,歡快地奔跑。
我看到大地的精神,在山川的運作中不時出現,不斷呼應人性的東西。透明的河水裏,聽細細的櫓聲。聆聽滴水天空下萬物的澎湃。走在格爾木的大街上,看到遠處的人被風吹得滿身飛舞,吹出壹片無邊無際的樣子。回到家鄉溧陽平原,看到秋天的稻田正在用青黃相連的手法鋪著人心。
我認為人類壹直在尋找神靈。而這種精神主要來源於自然的精神,來源於人們道法自然的精神收獲。我在詩裏寫道:本以為清凈的人生/不沾泥不沾塵/才知道不接地氣/壹切都可能被扭曲。我相信,大自然蘊含著讓人看起來美好的秘密,經歷可以豐富生命升華的意義。我接著寫:白菜剛過莢而掛/黃瓜、苦瓜、辣椒、番茄/它們的味道、外觀都很不壹樣,但卻合而為壹/就像孔子、莊子、孫子互不相識/卻聚在我處,排出了隊伍的順序/它們甚至很接近,有時還會重疊/事業、人生、謀略,壹個事物的兩個方面/三個角度。我寫下這些句子,看著花園裏生長的新鮮植物,看著書房裏隨時復活的古書,看著穿越時空的回憶,胸口充滿了氣。
我想,生命是壹種不可重復的經歷,生命總是通過時間的隧道,在世間走完它不可逆轉的旅程。如果我們不能坦然承擔起責任,不能堅決放下取舍,只是假裝和泥淖壹起快樂地生活,甚至反復典當自己向往的純潔,對這個容納我們生活的世界,對賦予我們人性的大自然,確實是不尊重的,也是相當遺憾的。
我想,精神其實是和諧之美所升起的壹種精神力量,和諧之美閃爍的是壹種靈魂之光。我看到了我們偉大國家的樣子:我終於從壹個漢字開始/從泰山之石開始的方塊/我看到了妳與世界的對話/我看到了壹群漢字擁抱壹群鴿子/我離得很近。
我想,我事先沒想到,“看”這樣壹個普通的詞,會在這本詩集裏落腳,成為標題。但是,它真的能潛到詩歌的深處,勾起我對這本詩集的凝視和認知,到達生活用數年時間鋪成詩歌的脈絡和印記。我相信這是文字的緣分。
“精神”很快就會出來。我愛它,把它獻給我親愛的親人和朋友。獻給那些很快就會愛上它的受人尊敬的人。馬新潮:《鬼神》詩裏沒有寒冷,裏面的雪是有溫度的。平靜、舒緩、機智、明快是它的基本語調。
田禾:“靈”有很強的與自然對話的能力,把生活在靜水中的舒服感表現得淋漓盡致。
林雪:讀《靈異》就像讀天地、春秋、仁心、民心,讀劫後整個東方的太平。
雷平陽:“精神”是壹種當下的、可傳遞的寫作。就是把個人的歡樂頌默默的唱給天空和大地。
周鎖彤:精神傳達了壹種原始、內斂、無形的神秘力量,體現了現代主義藝術的探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