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動的形象是所有文學語言的特點。人類語言有兩種類型。壹種是描述性的描寫語言,即形象語言;另壹種是演繹邏輯語言,也就是抽象語言。文藝語言的基本形式是描述性語言,科學理論語言的基本形式是邏輯語言。
詩歌語言是壹種典型的描述性語言。判斷抽象語言的尺度是語法和邏輯,判斷形象語言的尺度是生動和優美。為了達到生動和美麗,詩歌語言可以破壞語法或違反邏輯。比如“欲問相思,天涯太短”,用有形的天涯比喻無形的相思,不合邏輯,卻是壹首好詩。所以,理智感很強的人是寫不出詩,也理解不了詩的。
詩歌語言的另壹個特點是氣質之美。聞壹多說:“節奏是詩歌的花朵。”詩歌的本質是具有音樂美的藝術語言。王國維說:“萬物之美,是形式美。就美本身而言,壹切美都存在於形式的對稱和變化的和諧之中。”何新認為:“新詩革命不成功的根本原因是現代新詩拋棄了中國古典詩歌兩千年來最珍貴的成果——詩歌修辭和旋律的藝術美。在新詩中,它未能形成優美的藝術表現,許多詩歌完全倒退到原始時代發出的所謂‘自由體’。”“絕對的自由意味著沒有自由,絕對的無形式的詩意味著根本沒有詩。因此,新詩的創新應該從研究現代語言的音韻和修辭規律入手。”
對於壹首好詩來說,如果意象是身體,那麽意義就是靈魂。壹個沒有靈魂的身體,即使是美麗的,也只是壹個沒有生命的石膏模型。壹般來說,詩中蘊含的人生意義越深,詩的意境就越深刻,也就越耐人尋味。
詩歌的意境有主客體之分;
詩人介入情感的“創造”——這是古典詩歌的浪漫主義表達。比如李白的詩:“白發三千尺,愁似長須。鏡中不知何處得秋霜。”
詩人隱藏自己的“寫作環境”——這是古典詩歌的現實表現。比如杜甫的詩:“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此外,古典詩歌還有壹種象征主義的形式。我將其概括為——詩人歡喜的“幽處”,如“我逝去往昔,楊柳依依。”今天想起來,下雨了。“這是壹個象征。詩人用“楊柳”和“雨雪”來象征離家和思念親人的感覺。但這兩種意境與“柳樹”和“雨雪”無論在形式上還是屬性上都沒有共同之處,這也是符號不同於隱喻的原因。